晓民临去时没忘自己้是个ฐ看场的,用两块砖堵好炕洞,怕引起火灾,放下了草帘子,外面顶上根粗杠子。窗户上的灯照常亮着,让过路的知道屋里有人,一切都安排好才走。他不怕背场里的几筐头棒子,不怕背半筐高粱穗子,一个大场里的东西,丢了也不知道,只是怕偷屋里白天筛好簸净的两口袋芝麻。
场里基本上没了活儿,麦糠倒进队里的草棚里麦糠是牲口的草料,滑秸上了垛,麦根分到เ了户里。按说让社员该轻松几天了,可谢队长集合时反复对人们说,还要加把劲儿,要不紧耪几天地,大田à就要荒了,下雨后更忙不过来。
夜里下了一场雨,勉强能种上晚庄稼,队里的农活真是忙上加忙。潮湿的场需要撒上滑秸,重新用碌碡轧,一是场干得快,二是轧麦子时不起尘土;雨淋的麦个ฐ子堆在场里,必须抓紧ู凉晒,以防变质腐烂;地里熟了的麦子还要抓紧收割,否则响晴的天一晒,干热风一吹,麦子就要焦在地里,腾出的麦茬地必须ี抓紧耕种,如果晒上一两ä天,恐怕洒下的种子就晒了干……古人把这一节气叫做“芒种”,真是再忙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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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的一片坟地里,长着一棵老柳树,茂密的枝叶朝一边歪着。几个把式吆喝着牲口去那里避雨,被雨水打晕了头的牲口东跑西窜的。我把手比划成个喇叭状,朝树下的人畜高声喊道:“别ี在那里避雨――,防止触电å――”可我那ว有气无力的喊声,一下子被更大的暴风雨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