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爸……才不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说。
老头见我在看门外那山,便介绍说:“那是村里人拜山神的地方啊!”
我不再作声,因为我知道说啥都是没用的。
以此推断,老铁ກ头给我捎来的这玩意,绝对是一种神经系统非常发达的两栖爬行动物。
小段一把从我手中将那玩意抢过去,咧着嘴说:“又是三亚那妹子寄来的椰子?”
一件事突然让我们分道扬镳。这件事和我们在汶川地震现场遇到เ的一支救援队有关。
挂断ษ电话,卢医生正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
“怎么样?大兄弟!和我说的差不多吧?”卢医生问。
我红着眼睛没有回答,心急火燎地跑去翻背包里的快递单。
找到เ老铁头的电话号码后,我照着便往上面拨,心里想着,如果时间真赶不上的话,这鬼打岭我就不去了,只要在电话里把那玩意的服用方法问清楚就好。可事与愿违,我一连拨了无数次,老铁头的电å话都无法接通的状态。
我问卢医生:“你有铁头叔的其它联系方式没?”
卢医生摇头:“我看这事儿,你还是亲自跑一趟鬼打岭比较好。可是你这身体……这样,你到隔壁的卫生院,找陈院长拿一点部队里的跌打药丸过来。那ว药性要比我这儿的快得多。陈院长的大儿子在武警医院当主任,他那里一定会有那些药……”
我魂不守舍坐在医馆的竹椅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外面被太阳晒得白寥寥的水泥板。
小时候父亲抱着我躺在屋顶上看星星的情景突然浮ด现。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便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于我而言,那是父亲留给我的,这辈子唯一的父爱最新า章节。
那时候我才三四岁,如果记事没那么早的话,我甚至都很难接受那个疯疯癫癫,邋邋遢遢的男子,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会儿,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卢医生开心地跑进来,手里果真捧着一些国外弄来的西药。
“这些药是陈院长自己้留着用的,药店里通常买不到!”
卢医生开心地说着,将处方写给了我。
当天晚上吃过饭后,我用开水将那些奇苦无比的西药吃了,又将卢医生熬制的一碗八宝粥给喝下。准备到楼上去睡觉的时候,我回头问正在洗脚的卢医生:“卢大哥,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和铁ກ头叔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卢医生愣了愣,不但没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
“我么?铁头老哥的父亲,同我的师傅认识,也是一位老中医。铁ກ头老哥跟我的关系,也只一般。偶尔他从隧道里挖些奇怪的东西过来,会送到我这儿来,看有没有人收购。这些年我从他那儿收了不少东西。有蛤蚧,有潭猫,都是外面不易得的宝贵药材。不过,他给你这玩意,我倒是从未见过。铁头老哥也从未向我提起,若不是这次让我去接你的话……”
说到这儿,卢医生想了想,接着说:“你问我为啥对你这般好,老哥就实话实说吧!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自小便喜欢看一些鬼打架的书,西游,水浒,还有三国,古时候的那些小说,都看了。尤其最爱水浒,里面个个ฐ都是英雄好汉!说来不怕大兄弟你笑话,就我这身肥肉,你看得出我年幼时还去练过武么?”
卢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追忆往事,目光里流露出的满满都是幸福。
我想,像卢医生这样的人,即便是坏人,也坏不到哪儿去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ຉ,我果真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除了心窝的地方还时不时会有一点儿刺痛之外,我感觉自己้基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急着让卢医生送我进鬼打岭。
卢医生却慢悠悠在收拾行李,只说磨刀不误砍柴工。
我看他提了一个白色的口袋出来,挂在肩上。
据卢医生介绍,鬼打岭在樟树镇的东南方向,从樟树镇过去,要途径黄土窑。过了黄土窑,就到เ了苦娃垭口,出了苦娃垭口,才是鬼打岭所在的地方。
“那地方只能步行,连马都不能骑!大兄弟,你把这根葛藤带好。”
卢医生说着,递了一根葛藤给我,两人便出发了。
走了一个半小时的山路,就到了黄土窑。卢医生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一些面粉往脸上涂ิ了几下,涂完了,还抓一把递过来给我:“你也弄点!”
“这是……干啥用的?是面粉吗?”我不解地问。
卢医生轻脚轻手走过来,帮我将随身携带的葛藤绑在了我的左肩上。
“这不是面粉,是糯米粉。这黄土窑,以前听说有僵尸出没,经常吸人血,咬死不少人。这糯米粉能防僵尸。僵尸这玩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葛藤,又是干啥的?”
“这是暗号。过了黄土窑,苦娃垭口那边雾大,经常有杀人越货的。九五年的时候,有一对做刺๐梨生意的夫妇,就被人在苦娃垭口杀了,当时尸体就用一个草席子挂在杉树上。那对夫妇是外地人,尸体在树上挂了大半个月都没人认领,可惨了……”
听着这番话,想起在路上遭遇的那伙人,我心都凉了半截全文阅读。
心想若不是家里老爸命悬一线,这种地方,出钱请我来我都不愿意再来了。
这一路心惊胆战地往前走,路上时不时会有一些黑漆漆的废弃窑洞,具体是挖煤的还是挖矿的,无法分辨。只感觉每次走到洞口,里面都有股凉飕飕的风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