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情地上来服侍我,仿佛那是天地之间最自然不过的一件事了。可是我累了,而且我也没有江鸿秋那ว般的本事,也就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我名叶曦瑶,国中上下皆道我是光之女神扶瑶光的再世,父皇母后都唤我为ฦ瑶光,而在旁的人哪个见了我不会恭恭敬敬地称我一声“二公主”?
这便是他给我的新身份么?
“那ว就请魏王不要强人所难了。”
江鸿秋又恢复到了他常有的那种冷漠,我已激愤地站起身来,可他还是端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等我一气说完这些,他淡淡开口:“本宫?你是谁?到了现在你还要在本王面前自称‘本宫’?本王要你办事,你不但要知道自己是谁,还要知道你不是谁。”
可是,江鸿秋的声音,似是魔音一般,继续地要传入我的耳内:“皇后程氏及三皇子,本王可明日安排你见,与他们‘话别’,也好。”
他问的时候,正好一阵阴风从殿上穿堂而过,将我们面前本就正在挣扎明灭的暗烛掐灭,然后,狞笑着过去了。此时,倒也没有暗得伸手不见不指,殿上本有长明灯,寺中清修之人也会常常往里面添加灯油,而就算今日改天换地,也不过是一日光景,所以,这大殿之ใ上仍有星星点点的光明。
可是,这个带兵攻入我棣叶的檀江王,竟然用太子的安危来与我交换为ฦ他做事的赤胆忠心,那ว当是一件怎样的事呢?早ຉ闻他虽身为皇裔,但是又有功高震主之嫌,莫非,传言属实,他只在面上做了个灭我棣叶、甚至就连皇觉寺也毁去的模样,实则,他另外还留有一手?
而这句子说来也是容易,不过是一句“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罢了。
是后来偶在收拾之ใ间,记起行囊之中ณ尚有一把随手而放的匕,这寺中见了兵器不祥,所以也就藏到了其中,可是如今这突然地想了起来,却见是这般情况,想及这连日来遇到的事,心中已๐经有了一些笃定。
那两个士兵听我喝问,先是对看一眼,再转看我时,就露出那种男人特有的邪ิ笑,有一个直愣愣地看着我,我见他双眼更是往那些令人不自在的地方看去,口中还嘿嘿笑道:“魏王确是叫我们寸步不离,保你安全。”
我抬眼望,天空依旧蔚蓝,可是我也知道的,天,也是会改的。
“就是,这般么?”说话之间,红绯已然站起,我瞧着她先是面色沉重地凝神听着,待听完江鸿秋的叙述之后,先是一愕,然后好似是没有回过神来似的,喃问。
他的眼中ณ凝中那种冰寒的笑意:“就凭你胆量及百折不挠。本王带兵打仗,最忌的就是手下士兵一无勇二无谋,而又以无勇者最为其次,战场之上,往往坏本王大事,而你,虽然谋略尚待磨练,然则ท一点即透,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他在我问后,一直不语,许久ื之后,他才说:“当年,虽然没有带兵进我远夏,下令兵逼的,是你的父亲吧?你今日历的种种,我都历过,可是我没有恨过他。”
韩歆向我行来。
她心中ณ的愤怒,我也是懂得的。
可是江鸿秋却道:“公主ว,你的心思,全然地写在你的面上,若想制胜,这是大忌。”
其实我能看得出来,红绯早就死意已决,单凭这一声命令是怎么เ的也止不住的,所以我上前去,想要拉住她,可是江鸿秋的动作更快,我见他手一抬,紧ู接着红绯手中的匕就掉了下去,她还想低身要捡,我已经到เ了她的面前,刚要去扶她,檀江王却捉着我的手,将我与红绯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