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光屁股的嘉宝,想到唐安琪或许还活着,虞清桑激动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孩子腿间。忽然听到怀中嘉宝发出尖叫,他连忙低头望去,就见孩子的小**已经被自己搓的鲜红。
他强迫自己喝下半碗米粥,然后笑模笑样的坐上汽车离开戴公馆。戴公馆一直是个单身汉的格局,所以戴黎民放下饭碗之后也忙碌起来——家里要添人口了,旁的不论,新枕头总要摆一只啊!
一个被日本人把队伍打光的旅长,而且能够熬到现在不动摇,这就足以说明了他对国家的忠诚。除此之外,根据他对唐安琪的了解,他知道这人胆子不小,不是个畏畏ั缩缩的鼠辈。这两ä样加在一起,就很够资格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去了。
百姓们知道是虞清桑把日本人放进来的,可是嘴里吃着虞清桑的饭,他们对虞大善人恨不起来。
唐安琪穿好军装,把自己那两把手枪也都随身带好。外界响起了铺天盖地的爆炸声,他知道那ว是孙宝山开了炮。开头几声是特别的响,震得人心乱跳,不过炮声不停,他慢慢也就习惯下来。
唐安琪心中一惊:“不是大事吧?”
戴黎民放下心来,蹑手蹑脚的下床出门,直过了两三个小时才又回了来。弯腰接上一盘新า的蚊香,他无声无息的爬上床去。
唐安琪和盛国纲都受到了至高礼遇,得以进入别墅书房,和赵将军做面对面的长谈。赵将军和蔼起来,倒也真和蔼。坐在写字台后的大沙发椅上,他微微向前探头,含笑问道:“安琪,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เ活动呀?”
他伸手去给唐安琪擦眼泪:“你别ี哭啦,要哭也先把衣服披上。”
他自己愿意,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哪怕是犯贱呢,他自己้愿意么เ!
唐安琪答道:“我可不会训话。每次一本正经的对别人讲大道理时,我就忍不住想笑。”
54所谓爱
吴耀祖端起一杯酒,敬向了虞师爷:“虞先生,恭喜。”
陆雪征没说什么,果然用两ä根手指上下扒开猫嘴。唐安琪专在这些事上伶俐,对准猫嘴一倾小碗,温热药汤就准确无误的进嘴去了。
唐安琪把虞师爷和虞太太交给了陈盖世。陈盖世听他讲述了长安县内的混乱情形,便让他也留下躲避风头。然而唐安琪不肯。
唐安琪看了虞师爷这副虚弱痛苦的模样,心都碎了。急急的点了一阵头,他给虞师爷掖了掖被角,然后起身匆匆出门去了。
汽车开进旅部大院,直奔后方而去。这时天色还早,又是寒冷无比,院内一个人都没有。小毛子静静把车停下,唐安琪脱了大氅,端着辣椒油下了汽车。
唐安琪不感兴趣,坐在包厢床上犯懒,双手笼在衣袖里,偷偷攥着一只鹿头牌打火机。
“就算你八十了,如果不学好,我也还是要打。除非哪天你告诉我,说你用不着我管教了。”他正色答道。
唐安琪和吴耀祖站在街边,前方是彻底无路可走了,因为ฦ浩浩荡荡的一大队学生喊着口号迎面走来,已经把道路挤占到了水泄不通的程度。
侯司令公然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手劲很重:“怎么像个唱戏的小角儿?”
孙宝山又说:“我找师爷。”
虞师爷笑道:“蹲到เ火堆上烤一烤就好了。”
这时,孙宝山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虞师爷沉吟着没有说话,唐安琪抢着答道:“县长,有一个成语叫做‘穷凶极恶’,土匪就是穷凶极恶。保安团都不敢上山来打我们,难道县长会有钱不赚,替保安团出头剿匪?”
唐安琪这回瞟了他一眼,随即把牙一咬,狠狠抽了他一记大耳光。
虞清桑听过这话,愣了半天,末了才反应过来。“嗤”的笑出一声,他抬手在唐安琪的大腿上打了一下:“这叫什么屁话!”
唐安琪闭了眼睛不言语,仿佛是要入睡。而虞清桑盯着他那□看了良久,忽然生出了一种冲动,很想把唐安琪干了。
可这对他来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虞清桑在床边坐了半天,最后索然无味的上了床。抬手关上电灯,他在黑暗中抓住唐安琪的命根子,无话可说,也就睡了。
在北平虞宅陷入一片黑暗之时,文县吴宅倒是一片灯火通明。
吴耀祖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望着眼前这人目瞪口呆——这人穿着一身桶似的棉袄棉裤ไ,眉毛胡子都凝结着霜,要是对方不做自我介绍,他真没看出这是戴黎民。
戴黎民是翻墙进来的,落地就被巡夜卫兵逮了个正着。他大声嚷着要见吴队长,卫兵看他目的很明确,便在请示过后,把他押到เ了吴耀祖面前。
“前边实在是走不过去了!”戴黎民冻得哆哆嗦嗦,把两只手揣进棉袄袖子里:“通缉令上添了我的照片,我怕我这模样混不过去。”
吴耀祖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听明白:“你上通缉令了?”
戴黎民打了个打喷嚏:“我在天津见了虞清桑一面,然后就上通缉令了,躲进租界都没用。这大冬天的,我在外面逛了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