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微微一笑,拭去红莲眼角的泪,小心的拥住她,温柔的道:“我会照顾ุ你,一直,一直。不论遥会不会回来。”
一切仿佛都抽空了一般,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她出去了,可能过会儿就会回来了吧,要不,你先到我房里坐坐?”
正在慕容逍在慕容遥的房间门口晃来晃去的这个时候,慕容遥竟从里面开门出来了,正巧看见了他,笑容还是一如平常温暖,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逍,你在门外啊。进来吧。”
红莲以为只要拒绝就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伤害,可是结果却事与愿违。
红莲抬眼,突然笑,却显得那么矫情和虚伪:“原谅,何谈原谅啊。错的是我,不是你。大将军。”
往事如过眼浮云,在面前一遍遍的演绎。往事,似乎总爱与这些寂寞,疼痛联系在一起。
却被慕容逍狠狠的打了开去:“你没有资格说这个ฐ话,你如果能够看到哥哥这两天是怎么过的,你就绝对不会再帮她说话了。”
红莲依旧还是没有出现,好几天了,天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麟心里实在是担心,但问了她也不说。
慕容逍看着一下子转变情绪的柳七,有些摸不着头脑,大约这就是女人的多变,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只不过输在哪儿呢,感情?那是必定的。
红莲适时的插话道:“将军莫要动怒,是民女没来得及告诉总督大人。”
麟眨了眨丹凤美目,天真的笑了。
客人是两广总督,是个惹不起的官儿。红莲嘱咐他要小心,反正不是什么好货。
衰杨古柳,几经攀折,憔悴楚宫腰。
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和自己揉在一起,这样,她就不会逃。
行了,都怪来怪去。大家的出点都是好的么。”麟将捻碎的茉莉花塞进了香炉里,淡然道。
身上随意系着的银铃随着曼妙的身姿跳动,出清脆的响声来。
新月正想开口嘲讽,红莲却是站了起来,道:“众位,请听红莲说句话吧。今天,悦的身子不太舒服,我想同她单独说句话儿,不知各位肯不肯,不会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若是大家肯的话,算是给红莲一个面子,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今年我们清竺苑就自动放弃机会了。”
红莲正想说什么,就被麟儿郑重其事的表情的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麟儿回忆起昨天红莲接到这封信时的神情,原来是这样,他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对,似乎是有这事儿。可是……怎么办?”
慕容遥露出如释重负的一笑,而慕容逍则受宠若惊的看了看慕容老爷,坐下了。
这……这。柳七,你只可以赢,绝对不可以输啊。不然我一直找叶红莲的麻烦,她这次若是赢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新月停了柳七的话,这才觉得形势严å峻,倒有几分后悔起来了。
麟儿没有说话,却是看着红莲出神。
你不是看见了么。”柳七似乎是疲惫不堪的撩起珠帘,躺在了床上,边说:“又有什么เ好问的。”
是大公子!而且,而且……”
哪么多废话。哼,也叫这不知好歹的人知道我岩心是什么手段。”岩心背过身去,冷哼了一声,道。
公子,您喝酒呀。”女子娇媚的语气,立时将一盏酒送至了他的嘴边。
还没呢,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来了。”慕容遥答道。
新月被柳七这镇定,不慌不忙的样子给气得不行。
于是有些黯然的,落寞的愣在了原地,他的话语显得那么的无力,却是真真切切的传入了她的耳里:“知道了。”
从天亮到天黑。日子空虚的令人慌,一日一日的漫无目的的等待,到底有没有意义,她竟一下子开始厌倦起来了。
在那样的一个年代里,女子究竟能够干什么呢。为什么เ命运就总是与她过不去。美丽的容颜终究只是祸ຖ水啊。可是世人却总是迷恋这那ว么容易破碎的东西。
“啊?真有吗?”红莲假意在身上闻了又闻,然而一脸迷茫的看着慕容。
本是雪白的衣裳在地上蹭上了黑,破破烂烂的勉勉强强能ม够蔽住身体,若隐若现的诱惑竟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要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就好了。
你曾经说,抓在手心里的才是幸福,那我紧紧的抱住你,你可不可以不走。
红莲后来大病了一场,身子一直很弱,没有好。
谁都不知道,每次大夫来开的药都给她偷偷的倒到窗外泼了,她是一心求死的。
夜麟看的出,也只有他看到出。
知道慕容遥走之ใ后,她没有安心的过过一天的日子,尽管不闹,可是往往寂静才更让人觉得不安。
本来就无甚牵挂,日子一如既往的苍白如纸。
不如就去了好,其实夜麟的心里又何尝没有伤心。
只是没有人来安慰他的脆弱。
这一天,大夫走时,对着麟无奈的道:“红莲姑娘怕是不成了。”
麟这才意识到什么。
面色苍白如鬼的红莲,虚弱的她眼里再没有了往日的神色,如枯槁,谁又能认得她是当初那个傲笑扬州的花魁呢。
麟,把那ว铜镜拿与我看看好吗?”红莲看着走进来的麟,突然说道。
呃?”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话,但是仍然温柔一笑,却避而不谈镜子,只是扬起了手中的碗,说道:“想不想吃点小米粥,我刚让厨房给做的,很香,很好吃。”
大夫说,如果再不能燃起她求生的意志,即使是神仙也救不活了,可是,她现在连东西也不吃了,只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