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文凰自己้为例子,她也是破瓜后五、六年才终于遇到个能ม让她高潮的男子,要不是老鸨抓得太紧ู,她差点就开口对他说终生免费任玩了。
“呜呜……不要……啊……”少女全身颤抖着发出哀鸣,却只让这群施暴者更为好奇,明明就只是摸摸身体而已,为什么เ小清的反应那么大?莫非她很是怕痒?
今天过年之后,老天彷佛是要和哪个不良皇帝赌气一般没再下半点雨,村里的大人们每天都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唉声叹气,有些脾气暴躁的更早就当了几百次老天爷的干爹。
“这……这该如何是好……”
“先不管你是要剃๙度还是喊冤,既然姑娘都睡了,五十两拿来。”许文凰伸出手掌,指尖还轻轻勾动着。
“五……五十两!”孙茂才吓得连遮掩胯下都忘了,别说五十两,他连五两都拿不出来。
“一个姑娘二十两,三个姑娘合计六十两ä,一次叫三个算你便宜点,五十两ä就好了。”
“这……我……没……没有钱……”
“没钱?没钱上什么窑子!”许文凰柳眉一竖,恶狠狠地说道:“身上有什么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得孙茂才无地自容,但下一句话却又让他喜出望外。
“看你这模样大概也没什么去处,要是不想死在路上,就住在这儿吧。”
“咦?”
“反正我们已经三天没开张了,房间也很多,再多个白吃白喝白睡的也没什么差别ี。”许文凰说道。
虽然又被刺了一下,但孙茂才可管不了那些,寄宿青楼总比起饿死街头好得多,那些贫贱不能ม移的屁话是吃饱撑着的人才说得出来的,他在故乡可是连店小二的工ื作都做过,区区借住青楼算得了什么เ?
从这天起,凤舞楼多了一个新成员,虽然道。
“这……”孙茂才答不上来,这可是儒门圣人讲的话啊,但又想想,圣人怎么เ会骂包括自己母亲在内的女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å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å狗……所以说圣人就是要把百姓都当做猪狗吗?”蓟香歪着头问道。
“这里说‘刍狗’是祭祀祈雨用的稻草狗哦!”
“所以是猪狗不如吗?”
“对了,会试要考什么เ啊?”
诸如此类的奇怪问题层出不穷,孙茂才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麻烦,但不久之后却反而被她们问得发现自己的一大缺陷──除了对文字的记忆之外,他根本就未曾真正理解过书中的内容。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宋国科举制度中,童生、县试、乡试的科目全都是“明经”,但会试的科目却是“策论”,很多读了一二十年死书的酸儒就栽在此关。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孙茂才也是其中之一,但意外却发生了,而且来自于三个书读不多的青楼女子身上。
最后的五个月就在四人吵吵闹闹当中过去,孙茂才没有多读什么书,也没有重读什么书,唯一做的就是应付女孩们的各种奇问怪想,务求旁้徵博引地解释明晰,而且还得和时事相结合。
在会试进行的那段时间,三个女孩担心得连工作都做不好,许文凰直接关门不营业,反正也不会有客人,干脆ะ带着她们到试场外开眼界,引来了不少自命风流的家伙包围。
也因为如此,刚结束最后一天考试、踏出试场的孙茂才在三个小美女的簇拥之下,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เ叫做“目光如刀”、“千夫所指”,对于那说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古代大儒产生了衷心的崇拜。
而当风韵犹存的许文凰走向他时,这些目光更是凌厉无比,大部ຖ分人想的多半是“这小子的艳福跨得真宽”,目光之不善连原先走在他身边的举子都不自觉地闪了开来,让出一大片空地。
“回去再说吧。”许文凰无视周遭的眼光,说道。
“是母亲和妹妹吧,一定是的……”直到他们的身影消เ失在远方,还有些人如此自言自语着。
如果让他们听到เ这时候挽着孙茂才双臂的女孩们说的话,想必会当场气到เ把孙茂才撕成八块:“今晚……要通通补回来哦……”
会试放榜那天,许多身穿红衣,手持铜锣敲敲打打的报喜人在街道上奔波来去,前往拜访榜单上有名的各位贡士老爷,无数举子都在自己登记的住所忐忑地等待着他们的到เ来,当然绝大多数都是等不到的。
孙茂才也在三女的陪伴下紧张地等着报喜人的来临ภ。
“不要那么紧ู张,紧张也没有用。”许文凰将灯笼放在门边说道,为了他,今天可又不用开张了。
“我知道……”孙茂才嘴里这么说,放在桌上的双手却握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打算。他当然知道以自己乡试最后一名的成绩,想要会试及第是相当困难的,但没公布出来之前总还有一丝期待,也就因为ฦ这一丝希望,才会让他显得患得患失。
“真难熬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孙茂才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但他不知道的是在皇榜ึ处那边,此时正有大批报喜人如热锅上蚂蚁。
“没去报会元老爷的喜?你们吃哪行饭的?”头发花白、眼尾下垂的老人骂道。他从十六岁开始入这行已๐经五十几年了,还将这兼差性质的行当搞成了一门行业,营业范围从庙会的报马仔到婚丧ç喜庆的开路鼓全是,但他从未忘记那个才是真正重要的工ื作。
会试报喜人,当年不过就是一群闲人赚外快的方法,但他敏锐地发现这行业的潜力,虽然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但这终究是普通人和未来的官老爷搭上关系的机会,金榜题名的贡士老爷们除了赏钱以外,多半也会和报喜人聊个天说个话什么เ的,“关系”也就这么เ来了。
“老头,啊……头儿,不是我们不去,是会元老爷的住址好像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给我看看!”老者差ๆ点没把自己稀落的胡子扯掉,接过皇榜抄本一看,脸上表情精采万分。
“东教坊司街……凤舞楼……他妈的!哪个ฐ王八蛋乱ກ改会元老爷的住址!”
“头儿你说是吧,哪个举子会住到妓院里去啊!”
“可也不能不报啊……喂!二狗子,去找那个ฐ什么凤舞楼,报喜!”
被分派到เ的年轻报喜人一脸苦瓜:“头儿,这要怎么报啊?”
“不管了,进去卯起来敲锣,喊喊就是了。”老者说道:“到เ时候上头问起来也好有个推搪。”
在二狗子离开之后,老者兀自看着抄本,呢喃着:“到底这是哪个龟儿子干的……”
另一方面,孙茂才盯着莲香点起油灯的皓腕,心中的紧张反而放松了下来,到เ了这时候还没人来,表示他已经不可能榜ึ上有名了,比起未知,已知的坏结局反而不那ว么令人恐惧。
“吃饭吧,四年后再来也就是了。”许文凰说道。
“嗯。”孙茂才点了点头,将失落丢在脑后。
女孩们飞快地摆上四菜一汤,这全都是许文凰煮的,若今天让魂不守舍的她们煮,铁ກ定无法入口。
饭吃到一半,突然之ใ间一道红影从门外飞入,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击声,以及足以吓死人的大喊。
“报喜来咧……恭贺第一甲第一名会元,孙茂才老爷!”
来人自然就是二狗子,他闭着眼睛乱喊,心里计算着要停多久才能跑掉,免得被院子里的保镖打成猪头,但他期待着的暴怒与喝骂迟迟未曾出现,让他有些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凤舞楼当中只有四女一男五个人坐在点着油灯的桌边,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动作全都僵在二狗子进来大喊的瞬间,其中那个男的还刚夹起一片蒜泥白肉,肉上的蒜末还正慢慢的往下滑。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你……再说一次……”许文凰率先恢复行动能力。
“呃……恭贺……第一甲……第一名……会元……孙茂才……老爷……”二狗子的声音越说越小,肚里想着这妓院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妓院,反倒像是人家一般,而自己้还刚好挑在人家晚饭吃一半的时候进来闹场。
“会元?”一向冷静的许文凰此时也吓了一跳。
“是会元没错……哪位是孙老爷……”二狗子问出了无比愚蠢的问题,在场也不过就两个ฐ男人,会元除了那ว个夹着蒜泥白肉一脸呆滞的家伙以外,难道会是他二狗子?
“是我……”孙茂才这时才把肉塞进嘴里,但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会元是自己这件事。
“孙老爷啊……”二狗子差点没跪下,早知道地址是真的,他们就不用挨老头臭骂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