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孟飞看着三朵洁白的花朵,问她,“怎么เ花一点没有发黄?”
原来是这样。听他如此大方承认自己的不方แ便,馨雨不禁为他觉得心酸。赶紧转移话题,“尚东告诉你我动手术?”
他突然有些后悔来吃这晚饭。可是,这是她的生日,再怎么เ也要来。以后,最好躲远点。免得看得心酸心疼。
“不是你的错。”孟飞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可能得在这里休息一下。要不,你先去专教?”
孟飞还是难以置信。她送他花?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东西。是她!送花!
哲平和文杰随声附和,这样真的太危险。孟飞一句话都没说。
“手中有对时,记住大于手中对的牌的去向。”
“不愿靠父母?”
他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小花灯,立即转身递给馨雨,“送给你。”
哲平想半天,也不行。两人有些尴尬。这可是最容易的“秀才谜。”哲平拉住文杰。
“哪里,你过奖了。其实,这个设计的问题很多……”尚东开始讲设计中遇到的一些障碍,不外是鱼和熊掌不可得兼,他想要天上的星星不能ม实现。
孟飞心里一动。他们真的思想相仿。难怪第一天就觉得似曾相识。
左腿酸痛,残肢更是肿胀。脱下假肢,上药按摩,然后躺下。
“是啊,你很受女生欢迎。”好几个人都这么说。
至于恋爱结婚,她早就明白,她的身世在一般父母都不会接纳。她也知道,以后,她找个ฐ什么样的人,也不会找个ฐ穷人。真的是穷怕了。
正文秋红
喝完鸡汤,去电影院。就在不远处。因为到得晚,大家只有分散坐。
尚东问馨雨:“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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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雨看了红彤彤的若清一眼。无语。南北不同。真的不同啊!
馨雨呆了一下,点点头。她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找不到เ词。原来妙不可言说的就是这个ฐ。
“大。”军区规模装备,步兵师,装甲â旅,防空旅,炮兵师等等,馨雨知道不少。当然,她不会说什么。
这已经是他迎新า的第二年。他并非自高自大之人,但也知道自己的魅力以及h大女生对他的评价。
馨雨一片茫然。从小到เ大,她一直勤奋读书,追求上进。一直把然然姐当偶像。现在开始心动,憧憬ä爱情。可是,然然姐说,世上不是只有爱情,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比方自尊,自由,事业……难怪有首诗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á故,二者皆可抛。”
临ภ走,楚然拿出一个旅行袋,让她带给二哥。馨雨打开袋子,愕然看见二哥的集邮册。八大本全在。
“最后一次见他,他强行塞给我。你帮我还给他。”
那是二哥从小到เ大收集的所有邮票。有些是亲朋好友以及爸爸手下帮忙收集的。里面许多绝版,孤版,错版,张张价值不菲。二哥居然全送给了她。
“你自己้还他。”
“他不肯要。他说他此生不会再看邮票。”
馨雨恻然。然然姐和二哥一样,从小爱集邮。他们中学就交换邮票。后来在一起,更是一起收集讨论不少。“他不肯要。我不能代他收。”
“小雨,他送给我,就是我的。我把它们送给你。”
馨雨知道那ว不仅是很多很多的钱,更是二哥二十年的心血。一定是张张有故事,版版有回忆。所以二哥自己不忍看,坚持送给她。
“二哥送你的,我不能要。”馨雨坚决地说。
楚然知道说什么เ都没用了。
“然然姐,祝你幸福。”馨雨来的时候,大有兴师问罪之势,没想到走时,祝她幸福。
“小雨,祝你全家幸福。”楚然最后加一句,“不要担心你二哥。他很坚强。他只是需要时间。我们都需要时间。”
那天晚上,馨雨睡不着觉。听着隔壁二哥房里的动静,更是心里难过。她没敢告诉二哥她去见了然然姐。说了有什么用?平添他的伤心。如果,他还能ม更伤心的话。
躺在床上,馨雨想了很多。原来爱情不是一切,爱情也不能攻克一切。原来相爱不一定相守。原来人定胜天是假的。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永恒?……幸亏还没有跟任何同学说过家里。以后更不能说……那晚,馨雨一下子长大很多。
假期十分煎熬。她知道二哥需要时间,可是不知道他需要多久。
每天白天还好过点。二哥去上班,馨雨在家看书和画画。
傍晚他下班按时回家,打个招呼,就上楼去。吃饭,喝水才下来。他很平静。可是,馨雨受不了。家里飘荡的这个人不是她二哥。
二哥和她的房间同在三楼。谢天谢地,爸爸妈妈的房间在二楼ä。每天晚上,馨雨可以听见二哥房里传出悲伤缠绵的歌声。那些歌词馨雨不能细听。随便听一句,眼泪便要上来。
“窗边的我,不知方向,每个ฐ晚上,也是这样……”
“爱是可发不可收,你是可爱到永远,我是真心舍不得你走……”
“我还听见你的声音,轻轻萦绕着我的心,我还不能接受分离,就是永远不能在一起……”
“曾停留风里看着多少的晚秋,如何能跟你说别潇洒的远走。含愁凝望你,要分手是时候,那心间多少泪水未让流……”
“孤单的手紧抱着你的腰,象昨日正相爱的时候。你说今天以后,不必再见也不必问候,曾经拥有,不要泪流。温馨的手终放下我的手,默默合上双眼忍受。你已轻轻吻别ี,心中只想这一刻停留,曾经拥有,不管多久……”
无论她多晚睡,歌声都在继续。最可怕的是有时她夜里醒来,歌声依旧。歌声中依稀可以听见哭泣声。
馨雨试着找他。“二哥,我们说说话。”
“小雨,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寻死觅活。再怎么痛,我都会忍住。因为ฦ我不忍,就变成爸爸妈妈来忍,你来忍。”二哥摸摸她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我怎么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呢?”
馨雨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