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谦握住轮椅把手推着他缓缓前行,“什么?”
“什么เ事?”谭家誉冷着声音问。
“以谦。”
陈可馨紧抿着唇,隔了许久才结结巴巴๒地说:“因为……因为……”
走出了医院大堂,外面的雨还在下,但是比下午的时候小了很多。谭家誉把手上的黑色打伞撑开,遮住林以谦的头顶,两个人一起走向雨帘。
车停了下来,经谭家誉提醒林以谦才回过神。谭家誉下了车,撑着伞绕过了车尾为ฦ林以谦开门。两ä个人共用一把伞进了餐厅,是一间日本餐厅。
谭家誉放在他肩上的手抚着他的侧脸,他轻声说:“知道么,一天之中也只有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薛少瑾说:“没,他不让见。”
谭家誉直直的看着他的侧脸,眼里透着幸福甜蜜的色彩。这样的林以谦让他着迷,想拥有他,想一直看着他,欲罢不能。
谭家誉放在他肩膀上的轻轻用力,将林以谦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揽,下颌贴着他的头发,“以谦,从现在起,慢慢敞开心扉。我不奢求你能马上接纳我,但是请你不要把我拒之ใ千里,尝试着慢慢接纳。只是试一试,就算到最后你觉得不适合也没关系。”
“不行,我就只爱你。”他盯着林以谦的侧脸,双眼透着不容置否的坚定,“以谦,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เ都可以不要,只有你,我绝不放手。”
林以谦沉默了几秒钟,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我跟他已经没可能了。”
林以谦只是淡淡一笑,“以后再说吧。”
重新把林以谦揽回怀里,薛少瑾收紧双臂,说:“这辈子,你逃不开我,我注定就赖上了你,而你,也只可能属于我。”
林以谦勉强挤出一个笑,“什么?”
薛少瑾看着他,“其实,你还是很关心我,不是么?”
看着他的脸色,林以谦突然想起今天倒在地上的刘ถ文杰,心怎么也硬不起来,他低声说:“进来拿。”
薛少瑾比林以谦动作快,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块递给老板娘,“一起给。”
薛少瑾也微微低头,跟林以谦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二十多天我去了新加坡出差,在那边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谭家誉拿起桌面上的照片,上面的薛少瑾和林以谦穿着搭配差ๆ不多的衣服,手牵着手。一张照片刺痛了眼睛,口的酸意蔓延全身,谭家誉从照片的中间撕开,林以谦的那一半放进了他西装的上口袋,薛少瑾的那ว一半被扔进了废纸桶。
下班后,两个ฐ人去的是曾经去过的潮汕餐厅,林以谦说他来请客。
“你心里分明还有我!”
张晶平看了一眼林以谦,话是对薛少瑾说的,“你跟以谦住得近么,要是不近的话,我来送也行,反正我也住酒店。”
薛少瑾目不斜视地看着林以谦,“嗯。”
失去才懂得珍惜几乎是所有人的通病,拥有的时候觉得理所应当而不加以珍惜,等到失去了,心里空空荡荡,才会想到要珍惜,才会千方百计地挽回。
“那你没事过来干嘛?”
其他六个人并不知道他们之ใ间的关系,私底下他们是恋人,在其他人眼里看来他们是雷打不动的铁哥们。有一些恋人之间才会有的言行,对着舍友就做不出来。
“睡了没?”
爱搭讪的女孩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话,直到林以谦他们点的菜上桌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三月末四月初,下了一场雨。春雷阵阵过后,一场雨说下就下。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都在担心等会回家没伞。
“他不会是上海人吧,听说上海男人都很体贴,正宗的居家好男人。”
今年二十六岁的他没有交过女朋友,大概,这一辈子也不会。心理学上的同恋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天生,一类是后天。谭家誉这一类明显是属于后天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小,语气里夹了几分倦意,“下班之后可以陪我么?”
身后还有魏琴芳和林锦华看着,一场戏演到这个ฐ阶段,林以谦不得不上了薛少瑾的车。薛少瑾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开车门前对魏琴芳挥了挥手,说:“妈,下次再来看你。”
林以谦不再说话,想要提步绕过薛少瑾出门,薛少瑾出手握住他的手臂,“以谦。”
“哦,这样啊。”陈可馨点了点头。
“什么?”
谭家誉刚走,旁边的杜建明伸着脖子过来,“喂,谭总跟你一起过来,你们认识?”
林以谦把门拉开,放在上面的手也松开,“有话快说。”
“那今晚……”还没说完,某人吃疼地连叫了两声,先是腹部被掐了一下,再是脚上被踩了一脚。
“这么忙?”
林以谦做好了他想吃的东西,就继续看书,薛少瑾就坐在他旁边,捧着大碗故意吃得吧唧吧唧响,他一边吃一边说:“以谦,以后谁要是嫁给你,那绝对是要幸福死的。”
林以谦站在原地低头沉吟半响。薛少瑾顿觉气氛不对,“怎么不说话?”
四个ฐ月前,他们还住在一起,林以谦在谭氏转为ฦ了正式员工,薛少瑾在一家日本外资公司做业务部经理。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出门上班,晚上回到家会一起看一场球赛或是坐在一起聊天。
“不用,我自己搭地铁就好。”地铁站离公司不远,走路两分钟就能到。而林以谦的住处搭五个站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