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还有些清冷,斜ฒ斜的打入窗内,带着一抹特有的清新。
桌上的一盆含羞草正一张一合的显示着它的娇羞。
“我说依依,那盆含羞草跟你没仇吧,至于把它摧残成那个样子吗?”苏宁带着耳麦,有节奏的晃动着身体。
任依不高兴的瞥她一眼,“我这叫摧残它吗,我这是在锻炼它,好让它能勇敢的面对暴风雨,懂个屁啊。”说着,又用手触了一下,那含羞草赶紧羞涩的合起叶子,耷拉着头。
“嘁,有病。”苏宁撇撇嘴。
“你这算不算你对我的鄙视?”
“没有,我已经准备无视你了。”
任依双手捧心,痛心疾首的哀呼:“唉,遇人不淑啊,我怎么เ就碰到你这个苏宁电器了,冷冰冰的,一点良心都没有,还是我的南瓜好啊!”
苏宁摘下耳麦,坐在窗边,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南瓜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嗯?那我的球球也很好啊!”
“球球去旁้边的那ว所大学联谊去了。”
“啊?”任依的脸微微泛红,愣了一会,她便向苏宁扑过去,却被苏宁轻松的闪开。
“呜呜,苏苏,经过对比还是你对我好,在这个令人忧愁的早晨只有你陪着我,我太感动了。”
苏宁浑身抖了一下,一脸无奈,“你给我打住,我不是特意陪你,只是还没来得及走而已,我现在就要走了,没空陪你了,好自为之吧。”
“喂!你个苏宁电å器,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们交情就这么เ点是吧,好好,绝交!”
已走到门口的苏宁转过身,耸耸肩,“随便。”
任依气愤的趴在桌子上,不再理她。
“依依。”
“干嘛?”
“再过两个ฐ小时江辰薰就要去维也纳了,你去送送他吧。”
“不去,那ว个妖孽让我伤心,走就走吧。”
“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到那时,恨的便是自己。话已๐至此,自己掂量。”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微风吹起窗帘的一角,也吹乱了任依的发丝。
首都机场。
来来往往的人演示着都市的快节奏,每个人脸上都不经意间流露出疲惫的神色。
江辰薰低头看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他那双绝世的桃花眼四处洒了几下,嘴边始终带着一抹笑容,夺人眼球。
“爸。”他扭向旁้边的中年男ç人,“别等了,她不会来了,我要进去了。”
江世南疑惑的摇摇头,“依依这丫头没有理由á不来送你啊,她从小最缠你了,她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江辰薰嘴边的笑容渐深,眼睛似是无意间瞥向一处,“也许吧,她从小就是个糊涂ิ蛋。”
“唉,本来说你们在一个地方上大学,你能照顾她,现在你要去维也纳了,这里就剩她一个ฐ人了。”
“她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ม照顾ุ自己้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进去了,照ั顾好妈妈。”
“嗯,我知道,到了那边来通电话,给你妈报个平安。”
点点头,江辰薰拉着行李箱往里走,绝美的外貌加上迷人的气质令人们纷纷侧目。
“等……等一下!!”
突兀的女高音回荡在机场的上方,着实令人泛起一层皮疙瘩。
“依依,你怎么才来,辰薰差点就走了。”江爸回过神来。
“哦,呵呵,我起晚了,哦,不是,路上堵车。”任依尴尬的笑笑。
“没事没事,来了就好,快去跟辰薰道别吧。”
任依点点头,走到江辰薰面前,看着他轻扬的嘴角,心里有些发堵。
“你要走了。”
江辰薰只是笑。任依懊ิ恼的敲敲头,这不是废话吗!
“呃……一路顺ิ风,那个……”
“喂,你可不要在后面加上一句半路牺牲哦。”江辰薰冲她眨眨眼睛。
任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真是个妖孽,他不知道他随便一个表情就会倾国又倾城啊,真是的,只是……这张妖孽脸以后很难再见到เ了吧,这份自己珍惜的温存终将要离去了吧……
“你在那边会过得很好吧。”任依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打下一圈影。
江辰薰挑了挑眼睛,“当然。”
“嗯。”
“好了,小丫头,我要走了,临走前送你一个拥抱吧。”
任依还没回过神,便被一抹淡淡的清香笼罩,她贪婪的吸取这令人心痛的气味,这是最后一次吧。
“最后问你个问题。”耳边是江辰薰好听的声音。
“嗯。”
“你在那柱子后面站了多久。”
任依睁大眼睛,有些无措,没等她开口,江辰薰便已๐放开她,拉着行李走远了。
耳边消เ散不去的是他轻柔的笑声,象法国红酒甘冽醇厚。
原来他都看见了,哎呀呀,那个死妖孽,都走了还摆我一道,都走了还不给我留แ点尊严,真是,真是,唉……
“依依啊。”江世南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江叔叔。”任依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已是中年却风度翩翩的人,江辰薰能长成那般绝色,多半是基因的功劳。
“现在辰薰出国了,北京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啊。”
任依笑笑,“嗯,我会的,江叔叔,您也要保重身体啊,等我毕业回去了,就去看您,还有丽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