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间房间。
穿过了大堂和正室后,里面就是里间了。
欧阳清歌一字一句地说着,却见欧阳胤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
想让她走?她可是专门来看这一场好戏的呢,如今就这么一走了之,对得起这场戏吗?
欧阳清歌在他的身后站着,眼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她忽的垂下了头,低声呢喃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对,小歌一直喜欢哥哥……”
欧阳清歌默默地听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干脆不再说话,只是自顾地吃着饭菜。
“哥哥为ฦ什么会喜欢梅花?”欧阳清歌继续步步紧逼。
欧阳清歌不屑地眯起了眼,可唇边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欧阳清歌迎着月光走进屋内,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耶律冀齐。
“你帮我查一下我的身世。”
感受到了欧阳清歌的目光,他抬起眸,迎上了她的视线:“怎么了?还不去吃?”
见到萧长亦,季贝儿一张充满疲惫的脸上,顿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她有些急促地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迅速地走上前将萧长亦迎了进来。
心里有诸多的疑问,欧阳清歌抬起眼眸,想要问个清楚,但想了想,还是吞了回去。
倒是自家主ว子,半个月都见不到她一面。季贝儿不禁在心中诉苦道。
欧阳清歌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๘眼前的少年,慢条斯理地说道:“孩子,你有没有弄错,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踪你了?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跟踪你?又有什么เ好处?”
……
突然,还未等欧阳清歌反应过来,她就被一个用力拽到了床榻之上。
欧阳清歌在心底翻了个ฐ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未免也太自恋了些,我只是怕你走了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结果将一摊子的麻烦都丢给了我!”
这让欧阳清歌心里松了一口气。却还是碍于男人那炙热的目光,她别开脸,冷冷道:“公子,你遥遥千里来找季贝儿,想必是有事要与她说,既然如此,我便先行避开。”
欧阳清歌自顾ุ着走到เ了空地之中,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她知道,主子对她说这些,是在心里接受她了。
这样常见的客套话与她说出来,若是她信了,便是真的将她当做傻子对待了!
耶律冀齐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便吻了上去。
欧阳清歌抬头望去。只见眼前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正大步向她走来,人们在看到เ他后,纷纷让出了一条路,还有人小声嘀ถ咕道:“这不是我们的二王爷耶律冀齐吗?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是,夫人——”婢女小声应着,接着匆匆走了出去。
那婢女的办事效率着实快,没过几分钟,丞相便匆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看到床上的欧阳清歌,丞相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他一只手指着正在熟睡中ณ的欧阳清歌,怒发冲冠:“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妇人低下头,一脸敬畏ั地道:“妾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เ,只是,前一刻๑妾身好意请了个大夫,来给三丫ฑ头检查身子,却不想,过了一会儿再来看时,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好一个替她检查身子。欧阳清歌的唇边划过了一抹冷笑,脸上也浮ด起了厌恶的神色。
这个女人,不仅心肠歹毒,而且说谎话都不脸红,竟然如此然皮厚。
她这么一说,不就彻彻底底地撇清了她和这件事情的关系?到时候,再怎么追究,也追究不到她的头上,这一招可真绝!
她利用了大夫,又反过来过河拆桥,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丞相见妇人这么说,虽然气她的擅作主张,但也只是指责了她几句后,便不再说什么。
妇人见自家老爷气消了,便上前道:“老爷,依妾身来看,这件事的主ว要责任在那个大夫身上。”
“当时,就只有那个大夫和三丫ฑ头在一起,那么想必他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件事的起因缘由,而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只有将那ว个大夫找到,才能ม一一查清。”
“那么……”丞相正欲继续说下去,却忽然被妇人打断ษ了。
“既然这大夫是妾身找来的,那么这件事就该由妾身负责到底。”
“老爷,就让妾身派人去追捕那个ฐ大夫吧,这件事也请老爷全权交给妾身处理,老爷每日政务繁多,而这些琐碎事情,妾身作为相府主母,本就应该替老爷分忧。”
“好!那就由你全权处理,但愿你别ี让老夫失望!”说完,丞相便一甩袖,转身走了出去。
“是——”妇人贤惠地行了个礼,低声应了下来,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掠过了一抹阴狠的目光,那样的目光,似要将人活活吞噬。
“你,过来。”妇人面无表情地向守在门边的一个ฐ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侍卫猛地一低头,恭敬地向妇人走去。
“你多找些人手,去追查今日来给三小姐检查身子的那ว个大夫。”
“不过,你要记住,这次只是做做样子,若是追查到了那个ฐ大夫的踪迹,一定要就地处死,直接杀人灭口,千万不能留下他,否则日后会是个ฐ祸患。”
要想事情不被揭发,就必须要将事情的源头彻底毁灭,正因为ฦ她懂得这个道理,也从不心软,所以才能一路摸打滚爬,在相府中站稳了脚,也坐稳了相府主ว母的位子。
对于她来说,在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只要可以利用,便不分尊卑,不分高低。因为,利用完了以后,她们的结局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毁灭。
“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