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有昏倒而已。”我说。“喂!你要我怎麼报答你?”他抓住我肩膀,一阵摇晃。“下次为我打一架吧。”我说
他热爱童子军必须做的所有粗活,坎木柴、整营地、树旗杆、搭帐篷,他尽管忙得满身大汗,满头满脸的汗,却依然明艳照人,简直像水龙头底下被水冲洗的一颗樱桃。
如果只是浑浑噩噩的话,实在也不会有多吸引人,比较特别的,还是他常常随随便便就流露出来的不耐烦。
却也驯养了无数宠物——
“…不要吧。”我说:“你打的拳好慢,只有老头子才打这么เ慢的拳。”
“老头子又怎么样?这个拳就是我爷爷教我的。”他说。
“对呀,你爷爷就是个ฐ老头子,不是吗?”
“老头子有什么关系?老头子不是人吗?”他问。
“人老了,会臭。”我说。
“你也会老啊。”他说。
“我不会,我过二十五岁就死了。”我说。
“白痴。”他说完,走开,回去练他的梦游拳去了。
第二天早ຉ上五点,有人静静掩到我的床头边,把我摇醒——
“起床,起床…”
我睁开眼睛,是打拳的四号男生。
“起来,我带你去看东西…”
他把我拉起床。我半睡半醒被拉到宿舍的顶楼天台去。
“你要我看什么?”我问。
“嘘เ——”他轻轻嘘了我一声。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天际,我只好也跟着看。
天际,太阳露出一点点,然后,坚持了几秒钟后,忽然就整个ฐ太阳跳出来了,我“啊”了一声。
太阳的光变得很强,我们两个眼睛都眯起来。
“不能看了,再看会瞎掉。”他转过来,背对着太阳。阳光在他的白恤衫边缘镶了一道边。
“喂,这是我第一次看日出。”我说。
“我知道。”他说。“你说你不要活超过二十五岁。我觉得你应该看看日出。”
“嗯,我看到了。”我说。日出这个东西,亲眼看过以后真是不一样。
“怎么样?”他问。
“可以再多活一点呀。”我说。两ä个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