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日她坠落冰湖,他就已经做了深刻反省。
苏清清错愕地看着他:“大帅,你要清清穿丫鬟服?”
日子久ื了,这屋里有关汤瑶的气息都已๐变淡,只有里头的摆设和用品,还能让阎少琨恍惚看到她的影子。
都让他难以静心啊……
“你不是四郎,我的四郎已经死了,你走开……”汤瑶红了眼眶。
贺寒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杂质,径直在床边坐下,拿出银针消เ毒。
苏清清鼓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大帅,您不要清清了?”
“那两个死囚如何从牢里逃脱,为何要伤害本帅夫人,本可以严刑é拷打审问一番๘,你却一枪毙命!
阎少琨一个扫腿,将那枪甩至崖下,然后将死囚反手禁锢在地,拿枪比着他太阳穴。
“唔……”她脸色冻得苍白,求救的声音已经无比虚弱。
汤瑶意识昏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翌日清晨,牢房门外传来了阵阵杂乱的脚๐步声,她才醒了过来。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军区医院。
“小七是我们大婚当日举合欢烛的丫鬟,她陪了我七年,你怎么可以杀她……”汤瑶早已泪流满面。
“瑶瑶,不怕冷,我在这……”阎少琨将她紧紧搂在怀中ณ,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那个ฐ信誓旦旦ຆ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阎少琨,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ฐ女子入眠。
汤瑶被那烟呛得直咳嗽ณ,根本无暇搭理阎少琨。
汤瑶不由得打了个ฐ寒颤,却在看到那双齐膝长筒军靴后,生生顿住。
“我们去后门看看,或者从内部ຖ工作人员的专用通道离开,总会有办法的。”贺寒清楚汤瑶不想见,他便竭尽全力不让他们相见。
两人去了医院的后门和侧门,发现均有身穿军装的人守在门口,连驶出车辆都要停下检查。
看来这次,阎少琨是动了真格。
汤瑶没自作多情地认为阎少琨是思念自己才发疯似的想找她,怕是那些陈谷子烂事没有妥善解决,要她给交代吧。
贺寒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换了一身一尘不染的军装,正迈着坚挺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比如他和苏清清孩子之ใ死,比如伙同死囚越狱,比如绑架了苏清清……
她拿着匕首,只是想划ฐ开苏清清嘴上的胶带,他却以为自己是要用刀捅伤苏清清。
所以他开了枪。
这是她的命。
汤瑶不由自主ว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被子弹射穿的地方,早已愈合结痂,但留下的痕迹,却会至死跟随。
“你穿我的男装,我再想办法给你弄个假胡子和帽子,等天黑时,他们定看不那ว么เ仔细……”贺寒不知道汤瑶已经分神,他还在绞尽脑แ汁想办法离开医院。
当重逢无法避免,汤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
她没忘记,是阎少琨朝自己开的枪。
“来不及了。”汤瑶看着不远处,道。
七年的感情,比不过那个女人几个月的陪伴。
是啊,只要活着,就还是会遇见他。
旧人永远都没新人得宠,她的下场,便是最现实最惨痛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