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的推辞在傅羡的意料之内,他重新将玉扳指戴好,温和叮嘱苏行。
当他的目光顺着傅嵩看过去的时候,见到傅嵩的目光落在裴歆身上,顿时傅羡就反应了过来。
“你的心意……是什么?”
“臣弟这杯酒敬皇兄和皇嫂,愿皇兄皇嫂来年顺遂!”
赵太后听了李婉清的话,脸色愈发不好,今日明明是宫宴,可是李婉清竟然说他们是从凤鸾宫来的,他们难道没去除夕宫宴?
可除夕宫宴是太祖时就定下的规矩,他们两人想必也不敢擅自改动……那么他们是早ຉ早就回了凤鸾宫?
一想到这个可能,赵太后顿时脸色大变,没想到傅崇真的被李婉清这个贱人拿捏的死死的!
“呵,嘴上说的好听,若是你们真的有一星半点的孝心,又何至于除夕这一日将哀家这个老婆子独自留在慈宁宫?”
听到赵太后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话,李婉清眼皮一掀,明明明艳之极的脸上是笑着的,却让赵太后感觉笑容森森。
“慈宁宫不说还有上百个宫人,但说居住在慈宁宫其他偏殿的太妃太嫔便不知几凡,太后这话,臣妾和皇上委实不敢担!”
“你……”
赵太后屡屡在李婉清手里吃亏,可是今日慈宁宫起火,她一早就被这场大火吓坏了,眼下再听到เ李婉清这么说,她顿ู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伸着手颤巍巍ณ的指着李婉清。
“看太后还这般精神,想必慈宁宫的这场大火对太后而言并无大碍,不然太后此刻也不会还在此处跟臣妾一较高下了,这般来看交给内廷,想必也是妥当的……”
李婉清倚在傅崇身边,厚实的斗篷掩着夜色,无人看得见二人的手在斗篷下十指紧握。
既然这事傅崇终究逃不过,那么她就出手帮他一把,将这个ฐ烂摊子提前料理了吧!
“哀家乃是大祁的当朝太后,李氏,你身为皇后,就是这般处置宫务,就是这般轻视哀家的吗?”
赵太后声嘶力竭里带着几分屈辱和不甘,她执掌大祁朝政大权数十年,从不曾有人敢这么เ待她,没想到เ第一个这么待她的,竟然是当朝皇后!
这如何让她不气、不恼?
“太后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臣妾的意思是收拾慈宁宫的事情交给内廷,怎么,太后不想将此事交给内廷,难道是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赵太后被李婉清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这个贱|人,说话只说一半,害的她竟然生生误会成她是想要将查清慈宁宫走水一事交给内廷了。
只是话已๐经说出去了,眼下李婉清不依不饶的架势她又不想去触霉头,难道真的要由外臣们去查不成?
“你……哀家不信你不明白哀家的意思,你何必曲解成这样?还是说你这么做是因为心虚,所以不敢坦率的将此事交给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