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岑也偏过头,想看看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就不怕得罪睿王吗?
她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还稍嫌稚气,也绝非美丽的脸。但那双眼睛……
“王爷,奴才知错了……!求求您大慈悲…饶过奴才这一回……奴才给您磕头…给您当牛做马…王爷!!…。”
人群骚动了一下,不知是谁惊震的喊了一句:“是睿王!是睿王容成昱!”
然后又抬起头,表情立刻又变得凶悍起来,换脸的度让人自愧不如:“你一个ฐ小小的奴才就敢嚣张?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
清岑走在前面扬唇微微一笑。
她就是富甲天下的商业大家洛富成的二女儿,唤名洛清岑。
“我说很想你,这是真的,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然后我们一起去见阿斯,对他忏悔,对他道歉。”苏岑说着,居然懒洋洋的躺了下来,举着自己的左ุ手自语般道:“阿斯,你说好不好?”
成昱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这么大的人了,眼神却像个刚刚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
“呵呵呵~~”没了电流的阻碍,成昱的笑声越清晰起来,几乎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泪迹,苏岑几乎要以为一切还是从前。
苏岑疲倦的往后一靠,整个人软在椅子上,眼睛微眯,声音突然淡了下来:“四年前,我有过你的孩子……”
一转眼,那ว次任务已๐经过去了四年,时光流逝,余留下来的东西沉淀在苏岑的心中,如同套在左手无名指上,阿斯最后塞给她的戒指,慢慢凝聚成无可挽回、不能舍弃的悲拗,日日夜夜,鬼魅般如影随形。
那ว是一个简单至极的戒指,漆黑的质地,似玉非玉。淡淡的一圈,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只是在内部手刻了一个ฐ浅浅的s,简单明了却又沉默隐晦,一如阿斯ั本人。
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清岑给了他三个一模一样的答案。虽然语气恭敬回答爽快,可是这样的回答就是容易给人一种敷衍的感觉,西域子王阿古达木赤那是皇上的座上宾,被人随意敷衍好像说不过去。
容成昱微微蹙眉,多看了清岑两眼。清岑低着头,假装ณ不知道。
“哦?”赤那ว似笑非笑的低吟了一声,突然走过去伸手抵在清岑的下巴上,想要将她低着的头抬起来。
清岑一皱眉,挥手便将他打开,后退一步,语气依然礼貌而冷淡。
“男女有别,请子王自重!”
“自重?”赤那愣了一下,手落在半空中好一会才收回,侧头想了想才明白她的意思,嘲弄的一笑:“你们这些人规矩就是麻烦,动不动就下跪行礼,道歉警告,啰嗦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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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可不能回答,这男人虽然轻挑了点,倒也还是个爽快的人。
清岑浅浅一笑,不予自评。
“子王,该回宫了。”容成昱突然开口,在身后淡淡的提醒道。
“不忙,孤还有些话要问这个有趣的小丫ฑ头。”赤那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双手一环。“你既然没见过孤也没听别人说起过,怎么会知道孤的身份?”
他的语气好似兴师问罪一样,如果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不是微微带笑的话可能ม效果会更好。
容成昱面色沉沉的站在原地,探究的目光在清岑身上过了一路,又收回来。
清岑淡淡道:“普天之下,唯有西域王族才天生碧瞳。”
“那ว孤也可能是王孙贵族,你何以确定孤的身份?”
“近日皇上大婚,西域子王送来厚重贺礼,后又应皇上的邀请来京都赏玩,两者一结合,想知道并不难。”清岑的语气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一个ฐ王者的质问而有丝毫的惊慌。
“很冷静的回答,你不怕孤吗?”赤那故意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民女不敢。”
“为什么?”
“民女只是一介布衣,不敢藐视权贵。”女子的回答清淡如风一般拂过。
“外表冷淡,实则傲骨内藏,看似谦虚,实则分毫不让。”赤那大笑了两声:“看来这趟路程没白跑,容成国居然有如你等有趣的女子!”
“洛,清,岑。”他一字一顿的念着她的名字,语气坚定,咬字清晰,然后又爽声大笑起来:“孤记住你了!你也要给孤记住,孤的名字叫,阿古达木赤那ว!”
清岑一愣,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