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们回来了。黄自强和林可，变回来了。
我的表情很沉寂。往事一幕幕重现——我又想到我一开始的那个问题，如果没有我的大学时代，我现在还会不会在写文呢？——只怕不一定吧。
我震惊了。
豆瓣著名女流氓琦殿老师说过，在北京谈个恋爱，就像异地恋一样。
所有的同人众在这一刻๑都愕然了。愕然片刻后，作者以一种玻璃心的态度，秒速跑去找管理员申请，秒速把这帖删了。
“唉。”程总接着感叹，“你们说文艺咋就能让人这么疯呢？实话说，黄自强，你让我当文学网站的ceo，但我一点都不懂什么文学，我也不喜欢什么文学……框框作者的小说？我一篇都没看过。”
我本来也该忘掉内牛满面，变得十分舒心的。
我内牛满面地说：“原来在你心中他是这样的印象……”
无聊的上班生活和记忆里长期压迫着的欲望好像玫瑰一样从泥土里顽强地长了出来。他终于忍不住四处询问作者的下落，甚至找到了忙着泡小gay的名cv兄弟；
大神和凡人之间的距离，犹如银河那么广阔。aທ最终没能追求到b便彻底相思成灰，他放弃了评论，只是还在默默追文，无人知晓……只是大家再一次看见a时，aທ终于成为ฦ了一个作者。
我看着他。我很想说一句，其实你这样的青年，大陆只怕早就绝种了。从上个世纪初那些留学出去的热血青年开始，到四十年代在延安的那些青年，然后是六七十年代，甚至二十年前，十年前——太傻了，太天真了，他们早就把血涂ิ在地上，给聪明的后辈以前进的路。他们总是怀着某个热切的愿望，看到无限多的苦难和伤感，把另一片热土视为自由幸福的应许之地，他们在梦中美化了它们。实际上你们爱的根本不是大陆，而是自己的幻想。
“哦？”他皱了皱眉头，点点头道：“原来是单亲妈妈……刚才听你说，我还以为赵莉莉小姐已๐经闪婚了呢。”
医院里还是人来人往的。我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头，实际上我连自己的手都没看见……无数个ฐ护士小姐的脚就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匆匆忙忙的，但是稳稳的。她们常年在这种出生入死的地方工作，只怕早已๐心如磐石。
他带着浓重的鼻息，在百合子的尖叫声穿破我的手机前彻底关上了电话。
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仿佛是天生会做这件事情一样，他领着人群一边走一边喊：“同学们！同胞们！就在刚才！我们的驻南斯拉夫大使馆——”
“我知道，”我说，“我看了你的百度百科……你只比我晚五天。”
我妈特别ี喜欢用“怎么เ办呢？”这个句式，尤其是当它放在句末的时候，以陈述句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会呈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惧力量。我简直恨不得要痛苦地挖个洞钻下去，真心说倘若我的文，那些大坑都能把我坑死就好了……
我缩在座位上刷开微博。其实我很好奇大强哥刚才到底辟谣了没有……但这个算谣言么？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他现在不离职罢了。
我默默地给他发过去一行字：【那个ฐ，早上我看到你了……你没说话就走了。】
手机，阔别你好几天了。
不过……我看了一眼周围的鲜ຒ花水果，暗想确实不用这么เ大排场，毕竟我还没几天就出院了。
他的眼神又变暗了。被那样幽深的眼睛看着，我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抬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只是知道，我并不想伤害这个少年，但是我确实不配和他裹到一起去，我也无从实现他的愿望……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我从没看过豹豹有这样的眼神——我见过的所有的少年都没有。那ว样漆黑的、湿润却沉默的眼睛，看一眼仿佛就能把心脏摔成一千块。
“原来是这样啊。”他有些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眨了一下眼睛，又捏着我的兔毛说：“你刚才说你上游戏等我了？”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他说：【你为啥想拉我进你们公会？你一看就知道我肯定不是你们这种核心玩家，技术又烂玩的时间都少，你们公会肯定大部分都是职业的吧？】
没能等他说什么，我就像开了闸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我靠！！！！！！！！！！！！！！！！！！！】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它散发出强烈的冲击波感，从玻璃开始碎裂ฐ，还有耀眼的红色光芒，轰然作响——无数玻璃碎片掉下去了，还有扩散的冲击波在往下蔓延，几乎整栋大楼都在战栗——
何况，现在日光清晨，风从外面轻轻的吹进来，白t恤的少年把手臂挂在我脖子上，柔柔的，软软的，还带着一种读大学的男生特有的清香——不知为什么เ，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
肯定是被强迫的！
在这样惨淡的状况下，孙大千能红，能在短短一两年——也许一年半还不到？的时间内，成为框框十大头牌之ใ一，真让人忍不住赞叹又叹息。赞叹的是确实该他的，叹息的是这熊孩子真的累็惨了……
我捂着剧ຕ痛的额头抬起眼睛看着他——这是一个穿白衬衣的少年，那种八十年代才有的学生装ณ式的白衬衣，瞧模样就像eva的真嗣，但是显然比弱气的真嗣聪明强大许多，也许是真嗣和14岁的夜神月的混合体……
“8๖9๗年……”我内牛满面地继续说，“不容易啊，你出生在一个动荡的年代，一个ฐ多事之秋，一个所有天朝人民都不能去回避却也不愿意面对的年代。有人曾说对于政府而言，中国没有89年，过了88年以后就直接是90年……哦你好像是12๐月份生的？”
那爱情呢？
我愣了两ä秒钟。
“——同时，我宣布，【荣誉里程】公会全体成员，将正式进驻剑侠情缘三，热切希望中国的国产网游，能够在——”
百合子在麦上继续说：“所以就这样咯，我发动强力搜索ิ大法，看遍了所有的旧帖，终于找到这点料……现在也只有这点料了。切，说他们不熟是假的！肯定是该死的基佬啊！”
【我不能受文字的影响。】
下午，最后一抹夕阳洒落在窗边的时候，我终于打完了今天所有的更新。
但我为ฦ什么会觉得一直有人看着我呢？不止是我，还有我身边的——我觉得似乎有着一股视线，冥冥中一直注视着沉默的大强哥，还有坐在他身边的我；注视着这辆在北京夜晚里无声前行的车，注视着窗外一格格过去的景物，注视着整个世界的巨大命运。
我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ฐ场景。巨大的幕布从天而降，炫着深蓝色的光线，缓缓地、一直沉入目之所及的地平线地下，轰隆响起的音乐่——不，响起来的是命运。
我话音刚ธ落，门铃声已๐经响起来了。
早ຉ晨八点整，我的电话毫无症状地喊了起来；我从正啪啪敲字键盘如飞的状态里蓦ย然惊觉，随后更感到一阵猛烈的腹痛——我他妈的忘了吃早饭！
太冷了，我的脑袋都被吹得发痛，晕晕的——“aທ-qiu！”我在马路牙子边打了个喷嚏，鼻涕横流。
“真是一副战斗力不到เ零点五的渣滓的模样。”
【剑三！快去下客户端！】他有些高兴地说，【你先安个ฐyy，马上。】
【我上次就说过，这一代的新า艺术家不比老人了，不敢上街，不敢流浪，所有艺术家该有的精神都没有。韩寒最多也就退了个学。现在呢？包小波，好样的！共和国还没要你把热血涂在大地上，可是你起码终于敢大声说爱你了！加了个ฐ油吧！别看不起加了个油！希望就在90后的非主流们身上！】
群众纷纷以囧囧有神的姿态报以对其博客的围观，绝大部分人都在吐槽【出柜打错成出轨了……】出乎ๆ意料的是，这回章鱼老师以极强的战斗力频频回复他的博客评论们，例如：
【这个世界上的男作家要想有突破，首先要突破体制ๆ。突破体制的第一步就是突破爱情。】
【……是，我当然看好他们。你说封笔？……哈哈，别担心朋友，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贵圈里永远不缺乱cp，是的，我相信，我相信山无棱天地合，我相信奇迹，我相信江南今何在会he，我相信包小波不会吊死在一条小黄瓜上，我相信2๐012全人类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