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下学了，不许躲进女斋。”沈清都走前不放心地交待一句。
委屈如潮水忽涨，疯狂涌ไ出来，豆大的泪珠儿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淌，紧瘪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生生把小鼻头逼得通红。
沈清都是带着断绝他征召云深念头的准备登门的。
“你跟老师闹别ี扭了么？今天上课你也没来。”
她不好进去，就依着最后一桌背靠的窗子往里瞄，这一瞄，心立时怦怦跳动，催促她扶上窗棂向前小迈一步。她爹爹端端坐在那ว，衣着雅洁，修长匀称的手指静静翻着轻薄的书页，微微而动，越衬得人宁静岿然，举动温润。
她还在处处想法儿讨他欢心，真傻。
“爹爹，天色晚了，买个ฐ灯笼吧。”
沈清都不好带沈云深先行离去，也陪着去了集文斋。
感知到沈清都情绪的突然变化，沈云深也抱紧他，用细软的声音叫他，“爹爹……”
沈云深咯咯地笑，极配合，小手反攀着爹爹的肩，提腿，曲膝，勾上窗台，上身任意伏压在爹爹身上，双眼弯弯，认真看爹爹，这清俊的容色近近的，那股子温温的书香气也近近的，近得她眼愰，迷得她笑意深深，星眸里水光潋滟。
既ຂ然他要想，她便许他想。
沈云深住手，望过去，是秋姑娘她们。
“云深。”
下午散学后，出了学堂，两人沿着石径小路，悠哉悠哉，并肩慢行，沈清都一路迁就着沈云深，侧身低首，与她笑语。
脚跟压在爹爹后腰，脚背挣直，白玉珠儿似的脚趾蜷缩，仰头媚喘，“嗯……爹爹……我不行了……”
沈云深追吻他，含含糊糊地嗯哼着。
晏敬儒回首又向沈清都笑，“怪不得琴南再三磨着我邀你来掌教女学，原是他深知云深经你一手教导，很有闺阁宰相的见识。”
沈云深一确定这一点，这小心肝儿啊就扑腾扑腾，跳个ฐ没完。
嫌擦得不够干净，最后捧着她爹爹的脸，从鼻尖吻到唇上，吻、舔、吞、咽，没有情欲，只要吻到她认为干净了为止。
于是，他并不觉着那只鹦鹉好好看了。
“去见晏爷爷了。”沈清都极其自然地接过话。
沈清都一抛出什么เ问题，个个面上矜持，眼神里是又紧张又期待又兴奋，都巴不得点自己来作答。
这次晏云琴南忽一而再再而三致信力荐，铁口直断此番沈清都绝不推辞，也不由得他不动心，“倒是琴南，把你这个世外散人给叨唠了出来。”
罢了，还慈爱地加了句，“中意谁，记得跟爹爹说。”
下巴倏地被挑起。
声音低哑绵长，如长了手一般，拿捏着沈云深的心脏ู，挤得血气上涌，脸颊又红几分，她红唇蠕动，犹豫片刻，听话伸手。
沈清都心慌气短，把人捂抱在怀里，彼此的微喘如相和般，鼓动着紧贴的身体，分不清是挤胀还是满足，总之难舍。
沉着有力的声音恍如从沈清都的胸口，直接震进沈云深的额头，带着十分的力量和无间的亲密。
手臂收紧，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唇瓣摩挲得更用力，舌头探得更深入，扫过她整齐细小的贝齿，勾弄着她柔软的丁香小舌，不放过小口中每一处。每一下触感都直抵心尖，拨动心弦，令他肝胆俱颤，这种感觉真好……
留下来的人也少了很多，几乎ๆ全是书生，相互讲论，极为专注。
“……”
“你忍一忍。”
那小东西被打了很不高兴，软软的小手又抓住它，报复似的用力捏了捏，沈清都快被折腾疯了，呼吸都打着颤儿。
回到家，一个ฐ人呆在房里，思索着如何破釜沉舟。
其实，沈清都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脱口而出是，“你也去挂个ฐ簿子，我们给你和两ä首。”
却遭晏琴南反手拽住，打趣道，“你不是要在家练字么？”
在夜色里，朦朦胧胧间，惊世骇俗的勇敢，如梦的柔情，令人沉迷。
伦常纲纪，人言嚣嚣，任他有多少堂皇闳辩此时也甘心败下阵来。
她惊得收手，平日写的都是娟秀小楷，如此这般，真叫她无从起笔了。
“嗯。”沈清都当她是习惯性叫他，他也是习惯性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