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他不单以华服修饰她的外在、以赌训练她的气魄、更以爱情为诱饵,令她充满自信……
“这……这里是赌场?”她怔怔地问.一双清澄的大眼注视着无数神情兴奋、目光发亮的赌客。
安琪冷冷地不发一语。
“我不知道你何时开始喜欢这种小妹妹。”一个妖冶女郎贴在塞西身边轻轻地开口,语气酸溜溜地。
一桌的男人们全笑了起来。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吗?必须时时承受刻骨铭心的痛楚。
“嗨!安琪。”
啊!是皮卡多。
“你长高了不少。”半年不见,这小于已经长得和她一样高了。
皮卡多腼腆ດ一笑。“我是来接你的。”
安琪挑起眉。“接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鬼地方?”
“人家都知道。”皮卡多回道。
安琪一怔,随即神色黯然。是了,她搞砸了塞西的宴会,而这件事必定会引起不少人谈论。
皮卡多暗怪自己嘴太快,为ฦ了转移安琪的心思,他连忙又道:“现在我有地方แ住了。”
安琪惊讶地看着他,怒斥:“你是不是加入帮派了?还是在贩毒?”这死小子,她告诫过他多少次不能ม碰毒品,否则将万劫不复。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刚继承了一笔遗产。”
“遗产?你哪有什么亲人?”她怀疑的看着他。
“本来我也不知道,但三个月前律师找到了我,说我姨妈死了,留แ了点钱和房子给我。”
“姨妈?”这小子是不是在说谎?
“是,真正的姨妈,我死去的母亲的姐姐。”
原来如此!谅这小子也不敢骗她。
“世事往往难料,是不是,小子?”她露出一抹略带沧桑的笑容。
忽然,她想起今天是她十七岁的生日。
才十七岁就已经有这种沧桑的感觉,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她不知道!
“和我一起到法国去好不好?”皮卡多开口。
“去法国干嘛呀,小子?”她一向这么叫他。
“房子在法国。”他一直在等她出狱,对他而言,安琪像亲姐姐一样。
“没有其他监护人吗?”
“没有,律师固定每个月会拨一些生活费给我,直到成年后我才能完全继承那笔钱。”
“你真是个ฐ幸运的小子。”她捏捏他犹带稚气的面庞。
“去不去?”他一脸期待。
“我可不能靠你来,小子。”她不以为然地道。
“谁说要养你了?我们只是一起住,你要出去工ื作养活自己,并且按月缴房租给我。”他笑嘻嘻地说。
“你还真想得美!”
“那可不。”
忽然,安琪深深叹了口气。“让我考虑考虑。”
皮卡多不笨,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别傻了,难道你被那个男人害得还不够吗?”
安琪瞪视着他,久久ื不语。
她确实是傻,但心底想见他的意念依旧挥之ใ不去。
“安琪,上一次我丢â下你自己้跑掉,真对不起。”皮卡多忽然向她道歉。
“不怪你,他是那ว么เ地令人害怕。”
“既是如此,那你还想着他?”他实在不明白。
“他对我曾是那么的好。”曾经,她以为他可以给她全世界的快乐。和他在一起的那几个月,她如置身天堂。
“好?那他为什么เ不来接你?”他直言道出安琪的失望。
“他忘了吧!”她替他辩解,心底却有一丝丝疼痛。
“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绝不会忘记。”皮卡多残忍的点明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