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点点头,在林一夏诧异的目光中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绿色的银行卡,这张银行卡是他上周去中国邮政储蓄银行办的,用的还是外婆的身份证,他现在还没到十六岁,办不了身份证。他把他这些年余下来的钱全都存了进去,一共八百六十元。
刚跑到学校门口,被一个人叫住了,这个人是周圣羽。
江痕想了想,他不能透露太多,毕竟这事在这一世连一点苗头都没有,但必须要让林妈妈心动,“听我同学说胜利镇的中ณ心会向东移,东部以后会建成一个小的商业中ณ心,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这事林一夏迟早ຉ都会知道,但是江痕现在不想让林一夏知道,这事交由他办就好。
林一夏撇了撇嘴,“嗓子长在我身上,有事没事我说了算!”
“嗯!”林一夏重重的点了点头,兴奋道:“我家现在房子有些小,买个大点的。我妈说给我单独一个ฐ房间,还说给我留个大阳台让我种花……”
可是梦里的场景真的好羞人啊,林一夏觉得江痕那一嘬,自己的灵魂都快被嘬出来了。
林一夏的脸在听到江痕名字那一刹那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想起在山上的那个吻,心跳又不自觉得加快了,怕爸妈看到她的异常,她忙低下头。
听着林爸爸这么体贴的话,林妈妈的心里无比的受用,她紧紧的攥住丈夫的手,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找了个空地坐下来休息,林一夏摸了摸吃的有些鼓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而后顺手从旁边的树上扯下一片叶子,用手擦干净后对折含在嘴里吹了起来。
“不够?”
林一夏摇头晃脑道:“书上都说名师出高徒,我要是考不到เ高分,你这个师父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在江痕的眼里,林妈妈比这个女人好上千万倍,林妈妈善良热情,是个顾家的好女人,而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插足别人婚姻不知廉耻的小三而已,林峻的双眼真是被狗屎糊住了。
林一夏的脸更烫了,记忆里,除了家里人这么เ叫她的小名,没人会这么叫她,就连易真伊和尹虹也是叫她一夏而不是夏夏。可是江痕却这么叫她,林一夏突然觉得心脏猛的一收缩,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夏夏这个小名她听家人叫了十几年了,可是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江痕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夏夏两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在林一夏的眼里,肯德基是外国人吃的玩意,稀罕的很,这种东西胜利镇那个镇上是没有的,只有市里面才有,林一夏也是几年前来市里林爸爸带她吃过一次,吃过一次之后,她就念念不忘上了。总惦记着下次来市里一定要再吃肯德基,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她吃的格外的开心。
林一夏的脑袋有些懵,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感觉得到自己的手被江痕的手心包裹着,江痕的手指修长,不过却是一双很有力的手,他右手中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这是因为经常写字的缘故。不过这双手却很温暖。温暖的她都不想撒手了。
周圣羽嗤笑了一声,“篮球打得好算什么?中考又加不了分。”
为ฦ什么没有人能理解自己้呢?!
周初远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大跨步的上前几步,巴掌随之挥到周圣羽的脸上,嗓门比刚才还大:“你娶老婆?你有钱娶ດ老婆吗?你的钱还不是老子给你的!一天到เ晚不学好,怎么都不知道羞耻?学谁不好学你春表哥,你春表哥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不学学江痕?你看看江痕,和你同龄,父母都不在了,生活条件比你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他闹出过这些事吗?他不仅不闹事,而且成绩年年全校第一,每次开家长会,你们学校的老师夸他的话就有一箩筐。你呢?你每次都是反面教材!找你的名字都得从名次表上倒着找。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想到这,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发烫,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她想幸好自己低着头,要不然肯定丢脸丢â大发了。
周圣羽被江痕浑身传来的低气压冷的一哆嗦,他知道江痕生气了,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得到เ江痕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怒气,不过,他才不怕江痕,只不过是一个只会念书的书呆子而已๐。
他随意的看了眼林一夏一个ฐ多小时的成果,点了点头,说:“我再给你讲一遍刚才那ว道题。”
林一夏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赞同,她说:“我觉得不对,我觉得坐沙发上比坐硬板凳舒服是因为沙发有弹性,比较软。”
可是,易真伊越想越不甘心,她跑到尹虹旁边和尹虹耳语了几句,尹虹朝林一夏的方向看了看,而后跑到林一夏旁边,趴在林一夏的肩膀上,问:“一夏,你要当好学生了啊?”
易真伊看不到身后林一夏的思绪,仍在说个不停,林一夏说:“我说你扯了一路的周圣羽,怎么,你喜欢他啊?”
林妈妈“哼!”了一声,“不是说好了么,你考上了二中就换大房子。”
林奶奶摇晃着手里的扇子,笑着道:“你妈今天这西瓜买的不错,可甜了,夏夏快去吃。”
林一夏正在早点铺买粽子,她边眼巴巴的看老板给她剥粽子,边悄悄的咽着口水,嘴边脸颊上的酒窝随着咽口水的动作一会儿深一会儿浅的。
林一夏顿了顿,点点头。
江痕淡淡开口:“我怎么样,你管不着。”
上一世,因为他是明星的缘故,所以人前人后总免不了被人拿出来讨论,拿出来比较,或赞美,或唾骂,或不屑,或抹黑……无论怎么样,他都觉得无所谓。
江痕挑了挑眉,说:“你少说了一样。”
齐磊一到教室就立马指挥周圣羽和林一夏换座位。
“那ว我就直接去公司了。”林妈妈说着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我生不生得出带把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生个带把的有什么了不起?念了一年多的书连十都数不到เ,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有什么可显摆的?”
江痕也是在那个ฐ时候知道,林一夏疯玩起来和个野猴子似的,骂起人来,泼的很,打起架来,也是个不要命的。
“是你家的孩子?”林妈妈一听就知道这个女人找的就是刚ธ才林一夏背回来的那个ฐ男孩儿,此时,她面色并不友好的看着这个叫曾蓉的中年女人。
他实在太累了,身心俱疲,他需要休息!
看着林一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痕问:“你想说什么?”
林一夏立即呼痛。
周圣羽看到เ林一夏在打羽毛球,本来在篮球场上打篮球的他,将篮球抛给了其他人,跑到了林一夏身边,说:“算我一个。”
林一夏经常上课睡觉,不过,却没有被老师抓到过一次,就连齐磊都没抓到过。
那一瞬间,江痕觉得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立马变的安静起来,仿佛处于一个真空中,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เ都听不见,除了她,除了她青春洋溢的笑,除了她脸上那ว深深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