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娇小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天一复杂的视线里。
灭了凤家……她,好像也是姓凤的!
尤其听到她放肆的笑声后,所有到嘴的话语便都咽回到肚子里。
战倾城没有理会她,因为,某些东西忽然吸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才走了没几步,北王爷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轻儿……”
“嗯……”战倾城迷迷糊糊地应了声,终于把他对轻歌来说至少有两ä倍重的沉重身躯抬起来一些,但也不过是一些些而已。
若她是个心智正常的女子也就罢了,她也不至于要费那么เ多心思,横竖都是凤家的女儿,但,她却是个心智不全的……
杯子快要凑到唇边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什么เ似的,身子一转小手探出,酒杯走进他散发着诱惑味道的唇瓣:“那ว个,王爷夫君,喝点酒水润润嗓子吧。”
这男人,是她从出生到现在所见过的男子中最美最迷人的一个,那ว潋滟的风华,绝代的仙姿,只一眼便清晰烙印在心底。
见她总算原来出门,凤老夫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下却多了几分怨念。
战神北王爷,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完美夫君对象?北王府更是皇城姑娘们击破头颅都想要进去的地方แ,早前她就已经听人说过关于北王爷的事迹,对他更是仰慕得不行,只是因为两方地位相距太远,始终没机会见上一面罢了。
那个变态的北王爷,为了告诉她自己给她吃了什么,竟从腰间取下一把短短的银笛轻轻吹了起来。
良久,战流云才淡言道:“皇侄儿和四小姐的婚事是父皇准予的,皇叔就算要抢,也该有个先来后到。”
他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微微陷入沉思。
轻歌进门的时候,战流云安安静静坐在首位上,正在悠闲地品茗,就连凤老夫人也只是坐在下方的右手位。
说着,头便磕了下去。
她忘了,这里是古代,古代的下人在主子们的眼里是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今日吧青莲杖毙,凤府顶多也就是赔几十两银子给她的家人,若是再横些,给她安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连银子都省了。
“怎么样?究竟谁是疯子?”轻歌倾身凑近她,唇边还是那抹浅淡漂亮的笑意。
“四妹?”她轻轻推了一把,凤轻歌没有半点反应,她又推了推:“四妹,你还醒着吗?”
瞧她这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以及椅子上随便一抹就能抹一手的灰尘!轻尘居不是没有下人,只是没有一个可以驾驭下人的主ว子。
老夫人目光复杂心思凌乱,看着赫连谨的时候,对他当真是又爱又恨。
不过是个婢女而已,竟敢如此对她说话!真当她好欺负不成?
凤如画被自己亲娘这么一喝,就是心里有再多的怨念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地退回到一边。
如今他跪在地上,跪了那么เ久,老夫人哪里舍得再委屈他。
她放开他结实的腰,退了两步,正打算往树上跳去,以证明她所说的话,但,赫连谨忙把她拉了回来。
再说,北王爷本身的武功就远远超乎了她能想象的范畴,再加上昨夜驾车的那个男人……
战倾城放下手里的账册,侧头瞟了犹自陷入幻境中的人一眼,那ว笑容,那ว小巧的眉眼,那温顺ิ中前藏不住的倨傲……
战倾城懒得理她,只倚在车壁上,安静闭目歇息。
战倾城幽黑的眸光微微闪烁,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浅笑道:“既然这么巧,不如随本王回府,做本王的女人……”
如果她没猜错,被设计那男人的衣裳绝对还留在案发现场,以方便他们捉奸!她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设计这一切,那ว时候,轻歌死了……
天一笑开了,笑声有几分愉悦,刚才眼底的幽黯在一瞬间消散无踪。
“丫ฑ头,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ม输给他?”习惯性想要往身后靠去,才想起来能ม依靠的位置已经让给了她,他把长臂搁在曲起的腿上,身躯前倾,靠着自己้:“战神,他的能耐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厉害。”
“输在轻敌之上吧?”轻歌白了他一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
“问你个问题,能不能ม老实回答我?”
天一挑了挑眉:“想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听你的?”
“不是。”这问题只是其次,听她的就听她的,反正感觉不出来他的敌意,暂时就这样,未尝不可。抬眼看着他,她认真问道:“我额头上究竟藏了什么เ秘密?”
她一直没忘记,战倾城醉酒的时候总说要看她的凤凰,他说,凤凰在她的额上。
今日天一出来,第一次和自己接触时,指尖就曾在自己额前游走了好半天。
她的额头上究竟有什么?凤凰?那不可能,因为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张漂亮脸孔,她每天都要拿起镜子自个儿陶醉老半天,额头上哪来什么凤凰?
别说凤凰,那细腻无暇的肌肤上,根本连半颗痘痘都没有,不仅前额,就是整张脸也都一样,没有雀斑á没有痘痘,什么เ都没有,清透无暇,如美玉般。
天一垂眸认真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你不知道?”
“知道我还会问你么?”果然,她额上真的藏着秘密,“究竟有什么?”
“自己问战倾城去。”忽然他一把扣上她纤细的腕,迈步又在清风中ณ行走了起来。
“我不敢问他,你告诉我!”走得太快,狂风一路呼啸而过,出口的声音也变得破碎不堪。
“那就等你有胆子了再问。”
“一辈子都没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