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看起来似乎都是巧合,可种种巧合加在一起却难免让人生疑。
齐铮拧眉,稍稍用力把手抽了出来:“不用,小伤而已,已经上过药了。”
良好的教养让她们不允许自己在人前失态,自然也不会再做出更加不符合身份的举动。
将嫡女的马车给自己庶出的女儿用了,反过来还让人来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告嫡女的状,高姨娘这脏ู水泼的也太没有水平了。
先前问话的那位御史夫人再次开口:“你自己也说了,五小姐与七小姐是庶女。明知她们是庶女,还把府中ณ最宽敞的马车给她们用,这样你还有理了?”
齐铮哪里肯放,仍旧试图去扯她的衣襟,却听“呕”的一声……
不对!
园中寂静无声,除了阵阵微风夹杂着花瓣从耳边轻轻拂过,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
不过是苏大小姐需要这样的面子,公主ว愿意给苏大小姐这个面子,这些人又愿意给公主面子罢了。
同行者望其字迹,只觉千尺白练夹杂着无尽气势扑面而来,竟心生窒息之感,可见其笔力苍劲,气势雄浑。
“这怎么能怪公主呢,”一旁้有人接话,“就算没写名字,换做其他任何府邸,收到เ这样的帖子也都是先交给嫡女的。成安侯府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分明就是……”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车夫打扮的老者正坐在一架马车的车辕上,冷冷的看着她们。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好将话题转移到เ别处:“今日挪用大小姐的马车没有提前和她打招呼,会不会……”
不过眼下苏大小姐刚刚奉陛下口谕回京,定国公夫人和御史夫人们又都还在成安侯府帮忙,那位妾室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才是。
苏箬秋放下帘子,靠回椅背上舒了口气:“不过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从这马车上下去,太舒服了。”
“我们也觉得奇怪,所以特意去查了一下,结果……”
撒谎也没有这么撒的啊!
毕竟她今后要掌管一家内宅,与各府女眷们打交道的。
等定国公夫人走了,这笔账她定要在那丫头身上好好的讨回来!
这话却并没能ม安慰高氏,反而让她更加生气。
不过想想也是,自家的下人她们可以直接开口轰走,别人家的下人就不好这般颐指气使了吧?
没有任何目的,不需要任何解释,如此温暖而又纯粹。
小雅笑着对那年轻女孩儿施了一礼,道了声多谢,之后转身带着郑阳等人回到了自己的马车旁้,准备继续赶路。
这样的煞星,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饶命!饶命啊!”
高氏瞪着小厮的眼神更加狠戾了几分。
当然,最后这一句刘妈妈并没有说出来。
高诚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莫安好不容易停稳了车,就听车中ณ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
一名五十来岁端庄严正的老太太站了出来:“这是我家平芝的大哥,也是那孩子的大伯,你看……”
桂枝喉头一噎,声音哽咽:“多谢,多谢……”
“那……那你想要多少!”
“如何不能?”苏箬芸浅笑,“这成安侯府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
看那语气神情,竟是完全不将成安侯府放在眼里,哪有在人前表现出的对于能够回到这里的欢欣喜悦忐忑不安。
两人说话间,医者打扮的中年男ç子已被苏南身旁的小厮拦了下来,满脸戒备的盯着他:“你干什么!离我家少爷远点儿!”
跟着苏箬芸一起过来的木莲上前一步道:“二少爷,这位是常州有名的神医鹤大夫,大小姐这次回京特地将他请来给你诊病的。”
常州神医?姓鹤?
“难道是人称鹤医仙的鹤神医?”苏若笙再度震惊。
“正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前院儿那些夫人们估摸着过不多久就会让人来寻大小姐回去了,还请二少爷配合。”
苏南敏锐的捕捉到她言语中的几个字眼:这次,特地。
“这次”回京,那是不是说以前也回来过?
“特地”请来神医,那ว是不是说早已料到เ会有人接他们回到京城,且对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
更甚者……难道回到京城一事也是她自己一手安排的?
苏南骤然出了一身冷汗,抿唇看着神色淡然的苏箬芸,半晌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里的鱼竿放到一旁,让小厮将他转了过来,又摆摆手让他退开。
小厮见状立刻退了下去,鹤存安俯身上前,拉起苏南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腕儿,仔细诊脉,之后又在他腿上敲打揉捏一番,这才站直了身。
“无碍,小事,养养就好了。”他淡淡说道。
无碍?
小事?
苏若笙在旁瞪大了眼:“鹤大夫您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我二哥这腿疾已经有近十年了,怎么会是小事呢?”
鹤存安显然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眉头一竖张嘴要说什么,但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苏箬芸,还是把已๐经到嘴边的冷嘲热讽咽了下去,只是蹙眉说了一句:“他的腿疾有近十年,残废可没有十年,最多是近一年才腿脚无力到需要坐轮椅,以前还是能站起来的。”
说着又撇嘴:“现在使使劲儿说不定也能ม站起来。”
“你怎么知道?”
开口说话的人却不是苏若笙也不是苏南,而是苏南身边那ว身形健壮的小厮。
他家少爷自幼身子不好,腿脚尤其无力,因这毛病连成安侯府的大门都没怎么迈出去过。
幼时大夫来看过,也说是无甚大碍养养就好了,可是养了这么เ多年,却是越养越糟糕,以前还能勉强走几步,现如今却连站起来都困难了。
鹤存安嗤笑,脸上神情和他那方正的相貌看上去极为不符:“是个人都知道,这么เ简单的病症,但凡不是庸医都能诊出来。”
这怎么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