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航立刻大声问:“他说了带哈根达斯?那我得告诉他我要什么口味的!”说着居然置饭局不顾,直接扑向客厅的电话。金姨欲起身阻止,被爸爸阻了下来。
这个下午,时间流逝异常的慢。我需要有个ฐ亲近人听我说会儿话。
我坐在床畔,看着对面梳妆镜里收拾得清新可人的自己้,突然很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莫明其妙的不知所措甩走。
沈卿来的笑声破口而出,笑得我的脸快要起火。
他声音微讶:“我有敲过门呐!”
在他跟我“晚安”以后,我基本上进入一级恍惚状态,早ຉ把脱浴ภ袍换睡衣的事儿忽略๓个干净,直接就上床挺尸了。
那会是年幼的我么?
他听见的也就是沈航用来叫我起床的那声哨响。
背上突然多了一股温暖的触感。不知道是沈卿来手法好还是气管和我一样被惊着了,总之他站在我身后拍了没一会儿,我就真的不再咳嗽ณ了。
此时此刻๑我靠在欢乐谷供游人休息的凉亭坐椅里,一边关注着对面的事态展,一边享受着沈卿来才买来的哈根达斯巧克力口味冰淇淋,一脸旁观者的坦然。
我好生佩服,他简单的七个字加个ฐ问号便能起到一语双关的作用:一来指我早上起床太晚,二来指我此刻人魂分离。
第二,我的梦境没有具体的事件情节与事态展,只是反复出现同一组画面——这很可能是有些问题一直积压在我心头并且始终没有得出定论,由此潜意识里一直记得。所以,它们通过变换和象征,以梦境的方式向我展现。
爸爸以职业说客的气势继续话题:“跟纪子去玩的机会很多嘛。可是你这侄子来一趟可不容易,这不正巧碰上了么。你即将踏入职场,向他请教一下也算提前攒个经验!”
而我的这几年执着地选择去扮演好“纽带”的角色,只因我把原属于我的那ว个“家”捍卫在心里。
“你!”沈航气极败坏的拦在我身前,“矮子醉!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那就来杯橙汁好了。”他说。
“小姐,你不舒服吗?”仍旧是那个好听的英语男声,语调比刚才轻柔许多。而我实在无能为ฦ力作出回应,怕一张口就要吐。
妈妈是日本人,年轻的时候到中国读书结识了我爸爸。他们两个很快结了婚,很快生了我。
他怜惜地轻抚着我的脸蛋,声音有些沙哑:“不问我为什么挂了你的电话么?”
我犹如被催眠一般寻着他的话问过去:“你为什么เ挂了我的电话?”
他微微摇头:“不是我挂的。”
我清醒了一些,问他:“是你朋友?”
他点头,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为什么呀?”我问。
他皱皱眉,有些无奈:“……她有点儿任性。当时我的手机被她抢走,吃过晚饭她才还给我的。”
我不着痕迹地离开他的手:“你朋友今年五岁?”
他一怔,接着出好听的笑声:“这朋友是我小的妹妹,我把她也当亲妹妹看,所以宠了一些。醉儿对不起,我保证下不为例。”
我抬起眼看着他。
他眼神认真:“除了你,我的手机一定不再让人抢走,好不好?”
心里一甜,我立马就精神了,无法抑制唇边扬起的笑意,却硬是佯装正经地对他提要求:“那……你能ม不能先换掉你的手机铃声?”
他愣了愣,随即明了:“你是说早ຉ上那个?”
我点头,他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过来:“那铃声不是我设置的,我不是太喜欢。你帮我换。”
我喜滋滋地接过他:“换什么样的都可以么?当然,你得相信我的品味。一定不会让你再度产生伪娘的气质。”
“咳……”他轻咳一声掩示ิ他少有的窘迫,而后对我正色道:“什么เ样的都可以,你喜欢就行。”
我,真是好喜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