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道:“不是成见,是仇怨,刻骨铭心的仇怨,一日不将你们这群禽兽赶出大宋国境,我辛弃疾心中的一口怒气便一日不得吐出。”
五秒钟的时间过去了,昊祯没有听见辛弃疾的惨叫或者惨哼声,耳边传来的却是完颜铁雄牙齿交错的磨牙声。他慢慢睁开眼睛,现弯刀在距离辛弃疾脑门两ä寸远的地方แ停了下来,看似枯瘦如柴的柳逸仙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完颜铁雄弯刀的刀背。完颜铁雄这时已经改成双手握刀,脸憋成了酱紫色,双臂较劲,肌肉高高隆起,显是拼尽了全力,而柳逸仙似昏昏欲睡,无精打采地打了个ฐ哈欠,举重若轻,仿佛他两根手指捏着的不是膂力惊人的金人劈下的弯刀,而像个轻轻提着扎着猪肉的草绳。
姜夔说:“这韩侂胄乃是韩琦之后,也算是忠良世家了,最是讲究忠孝节义的,怎么竟然和金人混在一起?又怎么能到这后院?”
姜ä夔脸一板:“云娘,我们可见不得人矫情的,我可是对枕云楼知根知底的,如若不是云娘你绝世的舞姿,我怎么เ会肯把《霓裳๙羽衣曲》相赠呢。钟็子期死,俞伯牙悲而摔琴。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如果不是把你当作知音,世俗的女子我们可不会力邀的。”
辛弃疾叫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姜夔继续说:“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胡妈妈教会这些避难而来的女人琴棋书画,教她们如何在男人之间游走而不会被男人玷污。她们从来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胡妈妈传给了她们机敏,让她们把男ç人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把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在她们的身上。而她们,利用这些从达官贵人身上得来的银子,救济灾民,支持抗金义军,你知道吗?你从前带领的义军,筹措到的军费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她们捐赠的。如果她们到了出嫁的年龄想出嫁了,胡妈妈会帮她们寻觅一个好人家,给予丰厚的嫁妆,让她们风风光光地嫁人的。”
剑眉倒竖的男ç人转过身来,说:“怎么,还想找在下的麻烦不成?”
贞儿没料到昊祯在那么多人面前仍然这么“肆意妄为”,尖着嗓子惊呼一声,跌落至水中。贞儿迅地从水中直立起身子,似嗔似怒地看着昊祯ງ,却迎接上了昊祯火辣辣的眼神,正瞄向她的胸前。
颦儿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贞儿说:“哎呀,这还没怎么呢就心疼了,如果刚才我把他给磕着碰着了,还不得把我吃了呀。大文学妹妹,你看你心疼的。”
穿着七彩轻纱的女人似凌波微步翩然而至,她们的衣服虽然华丽ษ却不艳俗,轻纱下曼妙的身姿虽然引人遐想却不妖艳,她们笑的时候并非矫揉造作,似乎是自内心的开心,似乎当妓女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眼前的女人说不上是国色天香,但是个ฐ个都是难得一见,值得冲冠一怒为ฦ红颜的上上之ใ色。
贞儿疑惑般的看着昊祯,想要继续问着什么,昊祯却趁机把双唇印在了贞儿的夺魄香唇上。
云姨把昊祯ງ拉到一边,赔笑道:“妈妈,天豪这孩子刚才被墙外面丢进来的瓦片砸了一下,可能是得了离魂症,一时想不起来您是谁了,您可千万别怪这孩子。”
云姨爱怜地拿手指轻轻戳了戳昊祯ງ的脑门:“你个贪心的小鬼头,什么เ东西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