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撇着嘴放下手,用略带沮丧的语气说道:“爷不过是说说而已,四弟何必当真。”
“既ຂ是皇命,奴才岂敢懈怠。”诺尼作揖道,“还请太子殿下入内。”
“朕再多的话也不说了,尔等心知肚明便罢。”康熙不愿多言,坐下道,“对这耗羡充公,尔等就没有想说的?”
康熙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抚着扶手上狰狞张嘴的龙头,自他穿来到现在已有近五个ฐ月了,时间虽短暂,感触却颇多。回顾一切,越觉得这皇帝做得真不容易。朝三晚五不说,虽言坐拥江山,可事事都是身不由己้。
陈廷敬连问两个问题,康熙不知其用意,仍答道:“记得。”
“若是此举惹恼了皇阿玛可怎么办?”三阿哥仍是不放心。
殿下等人听皇上如此一言,心知皇上是心意已๐定,纷纷附和道:“臣等附议。”
“儿臣无事,且太医都在慈宁宫,儿臣无需劳烦。”
穆克登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看康熙,又道,“康熙二十年的陈梦雷一案,牵扯的人正有李大人。”
“你那ว只眼看到本宫伤心了。”胤礽反驳道。
“是……奴才看到太子爷在鞭笞侍卫。”小太监快吐出这句话,已经是吓得不敢动弹一下了。
“喳,请皇上随奴才来。”
另一边的穆克登也接话道:“皇上,依高大人之言,这些农户必能赶上插秧日。皇上也不比忧心。”
“昨夜两位弟弟到后来都快睡着了,儿臣便送他们回了乾西五所,自个ฐ也未再回宫后苑。”
索额图不语,合上圣旨,转身进了里间才开口道:“不瞒你说,你侄子昨夜当值时竟然聚众斗殴,被御史捅到皇上那ว,今个皇上宣我进宫便是为了这事。”
遥想元后还在之时,赫舍里家族也是当朝权贵。但自索尼过世后,赫舍里这一代除了索额图竟无能人,下一代更是不堪入目。他与元后少年夫妻,二人也是携手相伴九年。如今赫舍里家如此境况,不知元后若健在人世,会作何感想。康熙心底顿时五味交杂,思绪一经飘远就很难收回,他浑然不知屋里凝固僵硬的气氛。
“今日听政之时爱卿所奏之ใ事,朕已思量过了,对往日捐纳补官者,爱卿以为未通过考试者当如何论处?”
“娘娘,您的手……”
胤礽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他皇阿玛提着一只东西——走进了才看清,一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