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朗姆酒总是这么快就被喝完……”
“好了,米勒娃,让我和他谈两ä句。”
罗恩绝望地低吼了一声,低下头疯狂剁着萝卜试图自我催眠斯内普不是为ฦ他而来,杰克瞄了一眼他萝卜渣飞溅的案板,觉得这让事情更糟了,毕竟斯内普要的不是萝卜馅饼。
斯内普语调圆滑,说的话却毫不留情,直白的嘲笑让麦格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了眼睛,但斯内普对格兰芬多院长的威胁视若无睹,苍白修长的手指安静地搭在腹部,静静得看着麦格连嘴角的冷笑都没动摇半分:
杰克眨眨眼,试图暗示自己头顶上的这片红色是些别的什么东西,比如……一大片西红柿酱,他转头冲几乎把半个身体探出了床铺的男孩灿烂一笑,目光扫过其他几个侧耳细听的孩子,满意地看到他们都不再装睡:
“没什么,”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有点惊讶,他们看起来和我知道的幽灵不太一样。”
德拉科挤了过来兴奋地往水里看,可惜他什么เ都没看见,拜斯内普所赐,在三个小时的火车上杰克没能勾搭到เ任何一个“幼稚的小土豆”,至今为止德拉科仍然是杰克唯一认识的人,也是唯一主动拉他同船的人。
“嘿,我们认识了三年了,你也可以叫我杰克,”杰克冲斯内普眨眨眼,笑容甜蜜得像是新酿的蜜酒,“放心,我知道你们巫师的规矩,在霍格沃茨我会叫你斯内普教授,不过作为交换,我也更喜欢被成为斯派洛船长……或者,斯派洛先生?”
说起来我听到过个ฐ传闻,关于伏地魔的。】
面对小蛇红果果的敌视,日记本起初试图扮演一个楚楚动人、受尽委屈的白莲花角色,但在现杰克薄情寡义的本质后它很快选择了一个更明智的方法迂回反击。
万恶的、肮脏的、丑陋的老鼠!
矮妖们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们似乎ๆ有自己的语言,杰克完全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察觉到气氛的骚动和改变,碧绿的眼睛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光芒,他决定对这个战战兢兢的战败部落再稍稍推上一把。
杰克耸耸肩,确定了自己一切准备就绪,没有打扰德思礼一家,他直接转身从窗台上翻了出去,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德思礼夫人,难道每次我想见杰克都要在你的台阶上浪费半个小时吗?”
“我们是巫师,巫师的意义就在于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斯内普说的理所当然,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高傲和自豪,“如果有什么做不到的,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努力,或者你是个ฐ白痴蠢材……可惜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霍格沃茨里自命不凡的学生里百分之八十都属于后一项,我对你也不抱任何期望。”
“我只是认识到เ我不该对这个该死的圣诞‘假期’和我的人生抱任何希望,”斯内普冷讽,“恭喜你,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你干了什么你就可以永远摆脱我了。”
“有效地让你在一天间变成了黑炭?”
“如果这就是你打扰我难得假期的原因,你也许不需要担心黑魔王了,我似乎告诉过你这个周末我要制作一种极为昂贵而且格外精细的魔药?”斯内普紧盯着杰克,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这让他的讥笑带上了一丝血腥,然而他的声音却愈轻柔,“我似乎ๆ也告诉过你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要打扰我?”
杰克看了眼小蛇休息专属的“盒子”,那实际上是个箱子,里面放着一个大大的旧泰迪熊以供小蛇睡觉时盘着,据说这样让它觉得暖和:“那可真不少,伊丽ษ莎白你自己้采的话会用很久,这太麻烦。”
“任何一个拿着枪的人一挥手都能杀了你,没有枪,有刀,甚至拿个酒瓶也行,”杰克对着自己太阳穴做了个一枪爆头的手势,“只要一挥手。”
杰克努力挽救他岌岌可危的圣代,一手拿着那ว本大书,一手远远探向空中ณ,鉴于人类只有两只眼睛而且都长在前面,杰克毫不留情地被身后的石阶绊倒在地。由于魔法书、圣代他一个ฐ都不想放手,眼看着救世主哈利·波特那ว著名的伤疤就要多一个ฐ伙伴。
听到好友直白的警告,卢修斯装模作样地露出了个伤心的表情,谴责地挥了挥手:
黑蛇兴奋地扑了上去,咬下一大口,几乎是在吞下去的瞬间它猛然僵直,随即大大打了个哆嗦:
于是女贞路边上小树林里常常能看到这样惊人的一幕,一个绿眼睛、头杂乱ກ的小男孩高高坐在树枝上,悠然自得地翻着一本破破烂烂的大书,而树下一群孩子拿着各式各样的“贡品”渴望地望着他,目光虔诚地好像那是亚瑟王的圣杯。几个壮硕的高大男孩推推嚷嚷地维持着秩序同时目光犀利ำ地检查着贡品价值。
“先,我讨厌哈利·波特这个名字,以后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
“听上去像是圣徒……”
“我以为我拥有假期。”
然后他们开始讨论把哈利ำ扔到乡下某个地方嫁祸他人的可能性,比如某个少改所。
太容易了。
这才是胜利。
抱着这样美好的希望,杰克翻了个身再次沉入梦乡,天知道为ฦ什么他都不在自己身体里了还能感觉到宿醉的头疼?这不公平!
乔治冲他挤挤眼,跟弗雷德一起向闹哄哄的吧台挤了过去,这不容易,挤在那里的几个客人身材之壮硕完全不像是人类,把整个吧台遮的严严实实。
杰克被要求在角落里占着桌子,他倒是毫不在意不知道多少年没仔细洗刷过的油腻腻的桌椅和很多一看就行踪鬼祟的客人,事实上这让他觉得罕见的放松,这里就像是他熟悉的那些酒馆,脏兮兮的,粗俗的,没有人知道隔壁桌上的人背了多少通缉令,也没人在乎酒吧私底下到底做着什么生意,酒吧老板只在乎一点,客人有钱付账,而客人也只在乎一点,酒里面掺的水不要太多。所有人都很快乐,或者努力让自己快乐起来,而所有的一切都很有趣,也许带着那么一点危险,但总能期待惊喜。
几乎就像是老时光。
当他还不是杰克·斯派洛船长,还不是加勒比海盗王,甚至还不是个正经海盗的时候,当他还是个孩子,加勒比海盗王的儿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打水手绳结,不知道什么เ时候学会掌舵升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看罗盘风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剑术和开枪……这些东西就像是海盗血统带来的一样,有记忆开始他似乎就会这些,和对大海的渴望、对朗姆酒的热爱一样与生俱来。
他是天生的海ร盗。
他们是天生的海盗。
在真正的海盗出航劫掠的时候,还没办法战斗ç的孩子大多会被留海盗港里,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在完成工作后拉帮结派地闲逛,打架斗ç殴,坑蒙拐骗,酒馆和港口是他们最喜欢待的地方。他们唯一的目标和唯一的梦想就是混上一艘海盗船,最好是他们父亲所属的船,但其他的船也无所谓,他们是海盗,注定漂泊不定四海为家。
那时候他还有朋友。
“糟糕的回忆……我还以为我已经忘了……”
杰克喃喃自语,看着韦斯莱双胞胎端着各种各样的酒从人群中挤出来,酒客实在太多了,乔治的斗篷帽子都被挤掉了,他冲身后喊了什么เ,双胞胎一起大笑了起来,他们看起来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很自在,没有半点畏ั缩,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甚至还有一个酒气冲天的醉鬼跟他们打招呼。
“很糟糕的回忆……”
杰克移开目光,他想要瓶朗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