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根跟在最后头,眼角一扫,就瞧见李傻子也在欢迎的人群中。
“哎呀,你咋还不进来呢,你这娃,快点,你婶这都快急疯了,你还在外头磨,你能磨出花来?”
瞅瞅时间还早,日头还没偏,李傻子就跑去东婶家。东叔的灵堂还摆着,来吃葬酒的人倒没多少了,原想就着七月半中元节把东叔埋了,没想玲玲回来了,说什么也要摆到三七。
“行啊,小子。”
“让你抄就行,但价钱不能按写大字来算,咱按面积来算吧。一个大字能ม挤一百个小字,那一个ฐ小钢๐笔字就一毛钱一个。”
神婆手一指,缩在后头吃果的李傻子愣住了。
“要不要送去医院?”有人这时才想到เ问。
嘴里说着些祖先保佑的话,然后就点了根烟拿手里,瞧着低下身去烧纸钱的赵秀英。
摸着她屁股,瞧她那屁股有所谓的臀尖,就把她按在地上,瞧了一会儿,嘿笑起来。
黄桂花护犊子,李水根就掏了根烟蹲在屋檐下抽。
“我说水根,你这儿子到底会不会写,支书也来了,你闹出洋相有你好瞧的……”
“二……妈……”
李傻子装成一副傻样,指着书上的画,那管理员一笑:“挺漂亮的吧?你光瞧画ฑ了?也是,字你也瞧不懂。”
唤了村里的货车司机小伍,就扶着东叔上车,虎子也坐车后头跟去。
“你在想啥?”
掰了根玉米棒子也不顶ะ用,还得热乎ๆ的。
赵秀英不动嘴了,瞅了他半晌,突然伸手在他腰肉上一掐:“你不傻吧?”
“瞧够了就出来。”
这药酒是二妮她爷爷留下来的,老人以前是赤脚医生,做的药酒十里八乡的都闻名。一小杯都能卖十七八块的,这不计成本的往胳膊上抹,起先李傻子还当她存心报复,手劲老大,就想报复回来。
“谁家姑娘?是不是二妮?”
“我用嘴帮你……”赵秀英满脸滚烫,“咱们日子还长着,等黑娃ใ走了,我隔一天就来你屋。”
“村长,要不问问小满怎么想?”
“嘿嘿,瞧你这害怕的样儿,我就说说,你也肯定欺负不了二妮,”二妮妈织着毛衣说,“行了,你走吧,钱等六哥回来让他来给。”
二妮气得快哭出来,一路跑过河,那大黑狗才停下来。
李傻子帮她把奶罩子拉下来,手也从t恤里抽出来,二妮这才松口气。气还没松完,李傻子屁股就往前一顶,这就算了,他还嘴里有节奏的哼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进进出出,aabb……”
好在二妮在李傻子心里地位比赵秀英高出一大截,大戏演完都没再胡来。
说着,脸蛋儿发烫,瞧李傻子还一脸傻样,就心里一笑,替个傻子担啥心。
直起腰走到李傻子身边,把空袋子往地上一扔,就捶了下后腰。
李傻子捂住脸,瞅着李水根一条大汉,老泪纵横,嘴里嘟嚷:“这狗日的还拿不拿我当爹?”
“这骚货……”李傻子眼神清亮,摸出个火机,把甘蔗给烧了,吹着口哨沿河往家里走。
“谁?!”赵秀英捂住*โ就喊。
“我跟月芝婶那去了,听她说叔以前的鱼塘给李四海占了?”
李水根一愣:“是有这事,那ว都两年前的事了,咋了?你想帮你月芝婶子出头?这事你管不了……”
“咋就管不了?你看我咋管。”
李傻子心里也没计较,就往办公室里瞅。
隔着玻璃窗,猜也能ม猜到刘明德在跟鲁上涛说什么。就看他拿出一张纸,鲁上涛一脸欣喜的将纸给珍惜的收起来,又追问了几句。等刘明德回答后,他连连点头,嘴里说了些什么,意味很浓的拍了拍刘明德的肩膀。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没再跟李傻子研究大字,在会议室里跟村干部说了些勉励的话就带着大队人马走了。
刘明德把李水根父子叫进了办公室:“那方子鲁乡上瞧了,说是要管用的话,他愿意出大价钱买野生的大王八,我琢磨,咱村里抓王八的能手都老了,这要抓的话,得要去山里,这活就交给你了,水根。”
“咋卖呢?”李水根问。
“我问过了,鲁乡长说一斤的五百一个,两斤ภ的一千五一个,要能ม弄到เ三斤以上的,五千一个,超过五斤两万一个……”
李水根还想说什么,衣服被李傻子一拉,立马答应下来,说拿了工ื具就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