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魔教教众一阵欢呼,嗷嗷怪叫着,全都在看好戏。武林盟主,代表着武林正道,如今落入魔教受辱,让他们打心眼里畅快。
皇上?皇上驾崩了么?但皇上驾崩,当全城缟素,不会单单只肃王府。
“放开我!”萧青棠气鼓鼓道,“你若不满意,嫌我满足不了你,大可去外面找……王爷高贵俊朗,必有一大波女孩倾慕,都接回府,全了她们的心愿,王爷便可满足……”
大约是让她刺激,他一时失去了分寸。可在战场上,他向来沉着冷静,从不会为人的三言两ä语,便丧失了理智。他的意志力,何时低至此了?
“不,不是的!”萧青棠慌慌张张道,脸白了又红,手足无措。
“姑娘,我们走罢。”白胡子军医催促道,“元帅已吩咐,让我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邬炎纶:“……”
萧青棠明了,心下悲凉。在帐篷里的,是一群歌伶,燕军大获全胜,一雪十年前的耻辱,今夜便有晚会,叫上歌伶助兴,犒劳一些将士。
她一甩袖,气鼓鼓跑入屋内,又见他不曾追上来,顿时火冒三丈,把头饰粗鲁拔下,整个人滚入床里。直到很久后,她睡眼迷糊时,忽觉身侧床榻一沉,微微惊醒了些,心情虽好了点,但仍生着气,便懒得去理会他。
“小姐……唔!”护卫首领全身一僵,便觉脑海里电闪雷鸣,炸得一片空白。须臾他才推开她,面色红白交错,抱拳道:“江小姐,自重!”说罢,他转身飞跑。
这是她第一次,说她喜欢他。
他错了,在七年后再相逢时,便该杀了她,彻底结束,不该留她至今!
她怔了怔,满腔怒火沉寂下去,忽涌出几分难过,但为ฦ何伤怀,却又寻不到เ根由。
她虽于心不忍救下了他,但此前早已有言,二人生生世世永不逢,因而才隐姓埋名,又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绑住他的手足,省得再见时各自尴尬。
萧青棠不语,着衣而起,赤着小脚丫ฑ,一条丝带系在腰间,长长的裙摆拖在地面,背负着一双手,高高在上的姿ู态,清贵如九天玄女。
陆炎峰蹙眉,心中的大石似挪开了些,一股连他也不知为何的愉悦涌ไ上心间,整个ฐ人似散尽了郁气,语气也轻松不少:“你骗我?”
陆炎峰扫去一眼,顿时让她脸色微白。
她说,他若不喜欢她,便吻到他喜欢为ฦ止。
“陛下,此毒为ฦ穿肠散,不但奇痛无比,且奇毒无比。”女医小声禀道,“幸好,有药圣的增气丸与解毒丸ฤ,娘娘方แ能撑过这一劫。”
在内侍的带领下,巫医匆匆赶来,行大礼拜道:“草民拜见陛下,吾皇万年,拜见德妃娘娘,娘娘万安!”
然而,在看到他意味深长的容色,轻笑着一句“原是欲迎还拒”时,她气得心口一呕,便舞动着柔软的小蛮腰,媚态百出,姿势万千,在他受诱疏于防备后,猛地往后一撤,匆匆整理衣裳,抖着小腿,也顾不上看方位,闷头便往前冲。
在她放松心情、开开心心休息时,秦炎陵坐上銮驾闭目养神。旁侧,杜峰回禀道:“陛下,臣昨夜盘问过西苍王子,因他对姑娘印象深刻,倒也问到不少细节。在十三年前,姑娘前去落霞山看凰羽花,偶遇山贼,被西苍王子救下……”
朝臣们皆知,陛下在寻一个ฐ女子,十三年来从未放弃,她的画像,他们全都看过,便是上首那名容貌如一的女子。
秦炎陵抿了口粥,用丝巾擦了擦口,淡淡道:“去温池。”在他的寝殿里,修有一口温池,常年水温适宜,且具有流动性,池水干净无尘。
到了皇宫,马车直入圣上寝宫,白发药圣已候旨待命,禀道:“陛下,臣已备好药水,把姑娘放入水晶棺,便可永葆不腐。”
系统666受不了,苦恼地咬小指头:好想打死宿主啊!
“莫炎希!”萧青棠斥道,气白了脸,但看着看着,心又软化下去,“你若与我做了夫妻,夫妻便该有难同当。炎希,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
莫炎希抿唇不语,面色几番๘变化,犹豫徘徊不决。她的话很动听,亦很诱人,他想与她做夫妻,但他又怕,怕她在骗他。
前车之鉴,昔日历历在目,他怎能信她?
他俯身而下,轻咬她粉嫩的耳垂,恶劣而戏谑道:“你怕是不知道,做魔教教主有多妙,我想如何便如何,肆意妄为、自由á自在,比如,想占有你便能ม占有,为何回归正道,去束缚自己,认所谓的错?”
萧青棠绝望,不再相劝,心下愈发悲哀,沉默着,任由他摆弄。今日的欢愉,便当是一个了结,结束五年的情分。
此后,她是武林盟主,他是魔教教主。
一番๘酱酱酿酿,二人情潮翻涌,气氛炽烈如火,但止于拥抱与亲吻,再无别的了。
理由很简单,莫炎希不会做。他微显无措羞赧,脸上染了一抹霞红,轻轻的声音,不自在的语调:“你,你会吗?”
萧青棠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一脸懵圈,惊得自动解开了催眠术。
“放开我!”萧青棠羞恼道,“我,我当什么也没发生……”
“不!”莫炎希倔强拒绝。烈火燎原,烧得两ä人面色酡红,双眼染上朦胧的雾色,互相折磨,煎æ熬了大半日。
直到夕阳已尽,晚霞漫天,萧青棠的药效过了,才一脚๐踹开莫炎希,穿上衣便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