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要是再耽搁下去,皇后就该起疑了,我讪讪笑了笑:“我,我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姐,从未在陌生人前脱过衣服……有点,有点紧张。”
果然是皇后做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我不同意就会引起皇帝的怀疑ທ,我只能祈祷ຕ皇帝不同意搜身。
我挑了挑眉,原来他用的是苦肉计,这是想要用自杀来应对皇帝的怀疑?
“谁告诉你十九针ฤ就必须下十九次了?”我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ຖ,心里早已๐激动得不行。
这么一想,我立即从袖子里抹出一根银针朝着三皇叔头顶上的穴位扎去。
我抬手捏起一根银针扎进了三皇叔的足底,三皇叔顿时皱起了眉头,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向不喜形于色的面瘫皇叔怎么突然之间有了丰ถ富多彩的表情了?哟,皇叔,您这是怎么เ了?怎么嘴巴都在抽搐了,是抽筋了吗?”
二十九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他满脸黑线地想说什么,却被我喝道:“你还不快去准备冰棺!”
“那就三王爷吧,他今日在会场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挽回我,我看他对我也挺真诚的,或许感动着感动着就成爱情了呢?”我掰着手指头似乎在思考着可能性。
可是我也不能反驳什么,话是我自己说的,皇帝ຓ是顺着我的意思说的,我现在要是重说,皇帝反而会觉得刻๑意,所以我只能伏着身子打算谢恩。
我记得是引到了西门,说是西门守卫松懈,容易跑路。
皇帝颇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那位大臣和三王爷的身上,此时这位大臣跳出来就已经说明他是支持三王爷的,而三王爷也确实在朝中有了支持者。
我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三王爷,皇帝ຓ开口道:“梅花簪?拿上来给朕看看。”
三皇叔高傲的唇角邪邪一撇,琥珀色的眸子盯住了西番使者团,原本磨刀霍霍的西番๘使者团接到三皇叔的眼神立即偃旗息鼓了。
看到夏春冬真的拿出了两把弯刀,我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既然夏大公主ว说要在我最得意的地方แ打败我,那我们第一局就比谁长得白吧。”
周围一下子静得出奇,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马蹄的声音,那声音很慢,很悠闲,好像在散步一般。
她高傲地抬着下巴,一副居高临ภ下的样子看着我:“三王爷一定会立我为ฦ侧妃,等我回门时,你就给我跪在地上迎我吧,哼!”
六王爷气得深深吸了口气,又提高了一点音量道:“欧阳晓晓,本王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我抬手抚了抚额前掉落下来的一缕碎发,冲三王爷妩媚一笑:“我说的话王爷不是都听清了吗?哦,对了,其实今早王爷说的没错,今天确实是个ฐ好日子!”
见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三王爷忍不住摇了摇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没错!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么狠,难怪你攀上了三皇叔这棵大树后再也不理本王了。”
然而我的两只眼珠子却是不争气地沾在了他的唇畔上,他的唇形很好看,虽然因为中毒唇色显得比较苍白,可薄薄的唇畔ึ却很有味道,嫩嫩的,如未长熟的樱花花瓣,笑起来的时候会划出一条漂亮的曲线,这唇形堪称完美!
三皇叔挑了挑眉:“还有下次?”
我一通胡说八道后一本正经而又满含期待地看着三皇叔,三皇叔俊朗非凡的脸颊๐转过,看着我淡淡应了声:“嗯。”
“不不不,这衣服是二姐精挑细选的,定然很是喜欢,再说王八长寿啊,二姐你就别推辞了,来来来,咱们换套衣裳。”说着我就上前去扒欧阳婉晴的衣服。
想不到范雪的思想虽然污了点,但是学识倒是挺广的,看来余侯府对女子的教导还是很有品位的。
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碧绿长裙,头戴白色珠花的妙龄少女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接我?我跟你很熟嘛?
我猛地咬住嘴唇,这是钟杰做的袖箭,二十九从哪里弄来的?是三皇叔授意他送来的吗?三皇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虽然讨厌大夫人,可大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是医学世家,不是滑胎专家,我不会也不愿意对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下手。
我笑着和他打招呼,正要像往常一样抚摸他的脑袋,那姑娘的手已经快我一步挡在了顺乾的脑袋上:“主子有令,姑娘不得碰另外男人。”
三皇叔抬手,厚重的床缦落下,里头自成了一个空间,一个属于我和三皇叔的空间。
我伸手握住了三皇叔的手,他的手指有些潮湿,指尖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常年习剑的缘故。
马车一路毫无障碍地行驶到了三皇叔的别院,那是一个ฐ十分雅致的别院,周围树木环绕,苍翠欲滴,空气中还隐隐透着淡淡的梅花香,我惊奇地往里走去,越往里走越凉爽,在一处靠墙的位置我竟然看到一树的红梅。
看到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完了,这么多黑衣人,我就算有一千个ฐ膝盖都打不赢他们啊!
欧阳安从外面大步走进来,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血迹的兰姑姑投去一个关心的眼神,兰姑姑朝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步履匆匆地朝三夫人的房间去了。
我不由皱紧ู了眉头看向欧阳安,他的眼睛下方有两片乌云,一看便知欧阳安最近睡眠不太好。
雨儿惊呼一声,连忙帮我换衣服,就在这时,我的院子外传来了骚动。
我挑了挑眉,看向站在一旁发呆的鸳鸯,这两天我一直在忙铺子的事,没有时间料理院子,所以院子的事都交给了鸳鸯,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藏了什么心事没有告诉我。
但我更为ฦ太子可惜,明眼人一眼就能ม看出太子娇生惯养,加上身份高贵,平日里估计也没人敢跟太子切磋武艺,所以他的武功都是非常死硬的,就像教科书上的动作一样,缺少实战经验。
二十九将黑色的马车驱赶过来,我凑近了才发现原来这辆马车通体都是用最上好的沉香木做的,就连供攀爬的矮凳都是极品的鸡翅木!
二叔现在伤得很重,腿不好移动,若是那女子明日再来,恐怕有点棘手。
三皇叔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背对着众人突然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而后朝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那微笑犹如清晨的阳光,清冷美好。
三皇叔看向我,他依然穿着一身月白锦袍,全身只有一块通体黑色的玉,柔和的烛光照在他如诗如画的脸上将他衬得更加俊朗不凡,他将夹着老鼠夹的手藏到了身后。
雨儿坐在底下埋怨我太冲动,我烦躁地打断ษ她:“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三皇叔又不在这儿,你把我偷偷放下来不就成了吗?”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记不清了,反正不是什么好鸟!饭都不给吃!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但什么但?要么闭嘴吃饭,要么现在滚蛋!”我将桌上的碗筷重重地放在了雨儿面前,雨儿吓得立马不敢说话。
在我的无比煎熬下,三皇叔终于将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他慢悠悠地端起一旁的汤,吹了吹后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才开口:“错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