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字,像是一把无敌的剑,所向披靡,让人无法接受却又无法反驳。
别说乔靳南了,就是她自己,她足够了解么?
她没再像初见时的那顿饭,保持笑容武装自己,而是一直看着车来车往的窗外,只有何娇娇喊她的时候她才会笑着回应。
乔๒靳南垂眸望着她,良久,浑身的怒气才渐渐稀释。
杜若扯了下嘴角,“宋小姐,很抱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跟您提到我和何先生之前的关系,但是你放心,那ว都是六七年前的事儿了,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为ฦ了避嫌,咱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电话那头一声低笑,“宋小姐好手段。”
杜若认识他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他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包里有钥匙有各种证件,她不可能ม不要包就走。
她的身子一斜,就有些坐不稳了,乔靳南微微皱眉,将她扶住了。
杜若站起身,“多谢戴经理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今天就辞职,明天不过来了。至于放不放人,戴经理随意吧。”
“若若,当年我收了一笔钱。”秦月玲的声音清淡,却清楚地响在空荡的屋子里。
“今晚有空?”
杜若摇头,垂下眼,低声道:“家里着火了,我妈吓坏了,我先回。”
孟少泽:“你爸都跟你们出去玩儿了,回头结个婚不就是你妈妈了!”
“何先生这样喊,会让我有种身边人是宋如若的错觉。两字之差ๆ,天壤之别ี,何先生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对呀,以前在我们幼儿园上过课。”何娇娇不停地朝杜若挥手,“乔以漠可喜欢她了,爸爸喜欢的人也是她吗?”
乔靳南扬起唇角,稍一踱步就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手腕用力,将她拉了起来。正好何衾生也到她跟前,似乎打算拉她的手,杜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顺ิ势换手挽住乔靳南的胳膊,没再管其他人的神色,单脚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关键她对接近宋如若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赶紧结束今晚这顿饭,以后再也不见。
除了给她行注目礼的,也有不少过来打招呼的,不过她都只是象征性的笑一笑,也没注意乔靳南跟他们说些什么,自己的眼睛满场的打转。
两人握手,宋如若也起身打招呼,不着痕迹地换了位置,坐在何衾生旁边,笑容满满地看了一眼杜若,问道:“这位是乔先生的……”
这些年她不是没想过孩子会不会在何衾生那里,但细想之ใ下又觉得不太可能。一来当年父母逼问的时候,她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何衾生的,秦月玲没道理把孩子送过去;二来秦月玲虽然见过何衾生,但根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那ว些富贵人家向来如此,他要找他们很容易,他们要自己找上门,根本无迹可寻。三来外界确实一点风声都没有,从没听人提过何衾生还有个孩子。
杜若愣住,“医生说,最多五天就可以检查清楚啊……”
第二天杜若终于回到เ一见到她就拉着她说了好半天话,关心地问她家里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请了这么เ长时间的假。
“姐……刚刚路边没有灯,所以我也没看清……”杜晓枫惭愧极了,他已经满了18๖岁,却还干出这么鲁莽的事情来,关键是人都打错了……
什么叫“如你所想”?
这些年她几乎ๆ断绝了与所有朋友的往来,一来没有社交的时间,二来她有些逃避现实。从前的朋友们毕业多年,都在各个行业混得风生水起,只有她的人生突然来了个大逆转,落魄不敢与人言说。
杜若再用这三个字查,才找到更多信息,意料中的家大业大,美国名校毕业,比她小了整整七岁,现在正是她当年刚刚遇到何衾生的年纪。
她放下手里的活,雀跃地跑到电脑前,查了查waiting的详细资料。
当然,这些一定都是巧合,因为乔家的乔๒靳南和何家的何衾生见面的时候,两人总是笑着的。
就因为ฦ她用了这个洗发水?和那个女人的味道一样?
何衾生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一个是贴身秘书,一个是人事部的赵经理,随着他缓步踏入,身后两个人的脸也露出来,办公室里的也就明白来的人是谁了。
他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却还真没有对付孩子的经验。
乔以漠窝在被子里没理他。
“可以走了?”杜晓枫问。
杜若以为乔以漠说无聊了打电话,只是随口一说呢,没想到接下来几天,真的每天接到他的电å话。时间掐得特别好,午饭时间,晚饭时间,临睡前都要打一通。
杜若弯眉笑了笑,“那能干的小以漠先洗,碰到เ什么问题就喊杜老师好不好?杜老师先去给你做饭吃。”
“明天再来!看他到底看谁多一眼,今天先下班!”
乔靳南脊背挺直地吃着饭,没理他。
乔靳南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对她说什么了?”
乔以漠红着眼连连摇头,带着鼻音说道:“杜老师,我有个秘密想跟你分享。”
乔靳南修长的指节在电脑แ上敲打,声音都格外好听。
杜若扶住额头,“是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她深吸一口气,“你把车找个地方停着,我有话跟你说。”
何衾生轻打方向盘,打开双闪灯,就地靠边停了下来。
这天天气阴沉,空中布满乌云,天黑得就格外早,何衾生打开驾驶室的灯,转首望着杜若,清浅的眸子微光闪烁,“说吧。”
杜若抬眼,看住他,冷静道:“何衾生,我现在非常认真,非常郑重地跟你说,我们之间,没可能ม了最新章节。”
她黑白明晰的眸子里,闪着倔强的光芒,“不管你做什么,不管再过多久ื,即使是时光倒流,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下去,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把我记忆里那些曾经的美好也慢慢磨损掉。”
何衾生习惯性弯起的唇角,线条逐渐僵硬。
“我承认,我曾经很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爱到เ不要尊严失去理智。但是现在,何衾生,你看着我的眼睛。”杜若盯着何衾生黑色的瞳仁,仿佛要看入他心底,“我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