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夫差的脸色顿时好转,他恍然大悟的赞许道,“果然是好计!就知道你有的是办法!继续说下去!”
“诺!”侍卫怯懦的应着声,忙接过玉佩一溜小跑的赶了出去。
果然,一直赶路的黑衣侍卫也缓缓停住了脚๐步,侍卫领显然察觉到了这边出的异动。
曲徽羽拿肩膀轻顶了下苏澈,靠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有计划ฐ,咱们晚上详谈。”
曲徽羽咬着贝齿,将捏着床单的手覆上了丈夫宽厚的背脊。他当真是妖孽,她这一生怕也逃不出了。
她正说到激昂处,奔雷突然踏着梯子慢慢悠悠的向前走去,它摆了摆尾巴扫向了曲徽羽的脸,这只马可聪明着,才不要夹在两个人中间做挡箭牌,免得战火燎原时烧着了它。
“金贵!”本来端来一木盆衣服的牙赐看到了对岸的人,也兴冲冲的放下木盆飞奔到了岸边。
却不料苏澈眉头也不蹙的自若答道:“大酒楼三十七间,小酒坊一百四十六间。”
守卫们挑了挑眉,随即一齐扭头望向守卫官寻求意见。
曲徽羽垫了垫手中的金砖,她就算腰残了,手上的力气还足着,抡出一板砖砸人的力气还是有的。她斜睨着眼睛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你爹死了你还能闺房之乐?我真替你老子感到悲哀。”不知道是不是跟苏澈混久了,她说话也越富有杀伤力。
牙赐和黄金贵对视一眼,他们俩到现在也没闹明白,这位脸上表情一年也不曾变幻几次的公子在想些什么。
看来还是跟在苏澈身边安全,就算这苏老爷的魂儿还在屋里飘着,也不会加害自己的儿子吧!何况要是此时再突然蹦出十个ฐ八个杀手,她可招架不住!
“老大的腰前几天不是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今天又这么严重了?”牙赐疑惑的扭头望向黄金贵。
十余名杀手笔直的长刀直指向挡在苏澈身前的曲徽羽,“原来是苏家的少夫人,没想到还有几下子。”
见没有人动作,苏澈缓缓抬起了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惊得仆人们周身不由á得一抖,忙挪拽着步子带着那几个抬棺人去领了赏。
苏澈猛的跃起,踏着枣红马的身子便纵身扑向了即将落入河中的人。
曲徽羽绝望的用被子捂住了脑แ袋,酒是穿肠毒,喝了就闯祸,偏偏她一闻到酒香就按耐不住。
她默默的捧起酒坛再饮了一口,烈酒过喉,烧的她身体火辣辣的热,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一百个啊!”
接下来的日子,曲徽羽调整了心态,她时刻提醒着自己这是一场交易,她不是苏家少夫人,她只是他苏澈交易外的知己้良朋。这样的絮絮念叨恍若魔咒,将心中原有的好感死死的封了下去。
“放松些,乖。”那能化掉人骨头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不过卖几本书,又何来不光彩。”苏澈微微一笑,抿了口杯中酒。
偌大的方厅中,苏老爷满怀深意的目光不断在二人脸上徘徊。
透过窗纸,她依稀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前院,苏澈此时正跟众人嬉笑醉饮,望也不曾望向这边。
在苏澈的引领下,牙赐和曲徽羽在苏府侍婢们的目光中迈进了朱漆大门。
苏澈踏过了木门板,却始终没有望到那个身影,“曲老板你在哪?”
苏仲摆了摆手,对他的解释丝毫没有兴趣,“也罢也罢,为ฦ父给你寻了几个大家闺秀,你看看哪个合你心意。”说罢他便从坐旁取来数十张画ฑ轴推到了苏澈面前。
随着曲徽羽最后一本书卖完,后面排队的人也都失望而归,她手捧着满满一麻袋的刀币,心中这个ฐ美,脑海中不由得畅想起那个在不久的将来后,便会属于她的房子。
苏澈抬指抹去唇边的茶水,披上外衫就大步向外走去,“我去赴会了,你就在家中好好欣赏绝世好图吧!”转瞬他就不见了踪影。
黄金贵接过钱,眉飞色舞的清了清嗓子,“好嘞公子!”
丁财旺毫不迟疑,“烂!烂的极致,烂的彻底!”
苏澈宽大的肩膀将妻子罩在怀中,他淡笑着抚着曲徽羽如丝的长,“我说过,你睁开眼就会看到我。”
曲徽羽挣开他的怀抱,关切的扬起头望去,“事情查的怎么เ样了?”
苏澈仍旧一副万年不变的微笑表情,“一切如我所料,夫人无需挂心。”
她认真而专注的思索道:“那就是说布阵图在西郊军营喽,可那里守卫森严,我们怎么进……”
然而尚在嘴边的话却突然被人抬手阻住。
苏澈脸上勾起一抹浅笑,“在床上,不说公事。”
“那说什么?”
“说家事。”淡淡的话音落下,苏澈便轻轻压了上去,用行动回答了曲徽羽唇边犹要冒出的问题。
“唔……”当触碰到他轻柔的唇,她的身体再度柔软的仿若一团被融化的棉絮。
对方的指尖轻柔的撩过身躯,点燃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曲徽羽闭上双眸,缓缓揽上了苏澈的背脊,藤蔓般的手臂紧紧缠绕在他腰间,任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高高升起的日头映亮了房屋,屋内的暖意却比阳光更为炙热。
两个ฐ人足足折腾到เ了午时才起了床,曲徽羽对着镜子高高挽起长,“我们一会去做什么?”
“散步。”苏澈漫不经心的淡淡回答。
曲徽羽停下手中的梳,对着镜子里的丈夫诧异道:“两国征战不是迫在眉睫了,你还有心思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