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干嘛呢?最近好象好忙的样子。”我爬在栏杆上说,看着她们的身影走进楼梯口。再过一会儿,这群人已๐经走上了楼顶,站在我们面前。
“真的?你喜欢我?没骗我吧?”
“所以才叫人奇怪嘛!”
“弘美没来学校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我问亚步。
“说不定是故意跑掉的。”弘美说。
我看她一眼。“刚放完假期又想着去玩?”
我点头。他的表情顿时好像滑落去哪里了,有些生硬呆板,但没有说什么。
“看来你的朋友对死去的人还十分的思念呢。”他下结论地说。
“我每年都是去火车事故生的地方拜祭她。”如此这般,我想起泰文的确在每年这个时候不见踪影的。“这次,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口信捎给她。”他说。
关于泰文的初恋,后续未了。月中的周末,那群经常来车站的女生跑来休息室找我。
“那里不好吗?”弘美放慢脚步问。
“刚才的烟火错过了真够可惜的。”我对她说。
从山上下来,庙会还没结束。街道人头照旧熙熙攘攘,不同皮肤散的体味重叠在一起。我们如深海里的鱼慢悠悠地穿梭着。然后在半途参加了一个抽奖活动。奖品都是些小玩意,如项链,手镯,毛公仔之类的。玩法也十分简单,从摇箱里摇出有颜色的小球就能ม中相应的奖品。
我微笑不答。
“干吗和别人打架呀?”她走过去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身子转过来问我。
怎么办?我顿时手脚无措,校运会上的那一幕像底片一般在我的脑海里清晰凸现。亚步不会跟弘美一样有危险吧?她叫我帮她人工呼吸,可是……我定神地注视着她小巧ู红润的唇瓣,呼吸已跟不上心跳的频率。嘴唇好几次想迎上去,勇气却在半空中ณ消散殆尽。最后,我想起似的跑到对面的山坡叫亚步表弟。
我想起亚步的嘱咐,遂问他关于那间餐厅的花费。他道出一个令我吃惊不小的数字,问:“打算和弘美一起进去?”
“是呀。”她承认道,又舔了一口冰棍。
那时弘美正在午睡。她的母亲遂约我们去楼下医院大厅请我们喝果汁。我从大厅的落地玻璃窗往外望。当时天空略微阴暗,飘动着沉重且棱角分明的乌云,门口吹进来的风潮湿清凉,估计不久ื就会下雨。
“画的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啊。”恒建先生略带感慨地说。我转头眺望窗外,凝目注视着对面院墙头上哗啦啦翻转的纸风车。仿佛在很多年前的孩提时代,我也曾画过这样的画。我画幸福的一家人。
“呃,当时我也被真夏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竟然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和我在一起。可见决心是多么的大。我认真思量了很久,最终同意她的建议。我们两个人约定在夕集车站碰头,一起坐列车离开。”
“是哦。”此时她才有点白痴地恍然大悟。
“告白?初恋情人?”她似喃喃自语,但显然很清楚我话中之意。
她便笑了,比以往更加强烈的笑容。
来到水闸,我按照弘美的指示ิ坐在小河边的石阶上,配合着她所要求的姿势,肢体丝毫不动,意识却逐渐沉入一个无声无光,单纯封闭的世界。我思考了许多事情,有所谓的无所谓的;稍纵即逝的,长时间停留แ的;遥远的,邻๑近的;我想到了母亲,猜测她现在在干什么,她是否踌躇着回家……然后我蓦ย地拐了弯,想到了亚步和那个男孩。她现在还喜欢他吗。我想。
到了星期的周末,恒建先生邀请我一起去看那ว块荒芜的草莓园。那里已长满杂草,地里留有废弃的轮胎或者玻璃瓶,即使十几年前的蓬勃生机,经历这么遥远的时光也消磨殆尽。经过的风把无限荒凉吹进我们的心坎里。
稍后亚步拿着手电筒下去摘草莓,我和弘美则留在小木屋里。她少见地先开口,说起亚步买天文望远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