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步说吃草莓对生孩子有帮助。”弘美一字一顿ู地慢慢说给我听,样子不像在开玩笑。我心生疑窦,却不好再追问。当然,我知道亚步又在骗人了,吃草莓怎么跟生孩子扯得上关系?但何至于弘美会对生孩子的事情感兴趣,我却是一点也猜不透。才十七岁的女孩,竟想到那方面去了。我惊诧不已。
“恐龙蛋化石?”我重复着他的单词,生怕听错了。
“跟我来。”他说,掉头就走。
“唔?什么เ呀?”她费解地问。
她笑了笑,再也不出声。我在脑海里搜寻合适的话题,没有找到,惟有默然地坐在她的身边,想着她从哪里来,在等着什么เ人。然后我看到เ她的手里攥着一银色的口琴,心生好奇,毕竟现在的中ณ学生很难得有喜欢吹口琴的。
那天清早,亚步和弘美在尚未开门营业的春野书店门口截住了我。虽然我远远就看到她们的身影,也曾有过掉头撤退的想法,但我还是拽紧ู挎下的书包,不疾不缓地走了过去。她们显然有话要跟我说,要不然也不会提早在此等候了。
“可是,另一个哲仔说它很好看。”她理直气壮地直起腰板,小脸蛋桀骜地迎着阳光。“人家可是看过许多书。”
“我看到你了。一清二楚呢。”
“没错,没错。是哲平就没错。”女孩说,笑意更加明显,唇间的白齿露出半排。“你姑姑吩咐我们是来接你的。这个学期你转到我们班呢。我们是同学了。真好呀,哲仔!”说着,她得意地笑了笑。
“相机坏了。”
翌日到街道的店铺找了个修理工ื来修理电灯水龙头之类的。一个四十五六光景的男人,身穿整洁的工作服,胡子刮得很干净。一边工ื作一边哼着不知名的老歌。我在院子里清除杂草和石子,干完后我坐在石阶观察着青石板缝隙中生长的几朵小花。黄色的花,正从沉重的大石头间冒出来,给我看到了一种莫名的令人振奋的东西。我心中便有了短时间的感慨。
“为什么叫做哲仔?你的名字叫哲平,应该叫做平仔更合情理不是吗?”
“呃。”弘美点了点头,“不过,那次是在暑假的时候。”
“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暑假呀。”我确认日期后说:“也许现在还没萤火虫。”
“也说不定有啊。”亚步说。“再等等吧。”
我们只好陪着她等待萤火虫的出现。因为对此不抱希望,我们干脆一边望着天上的星星,一边聊天。我问亚步夜空里哪个是射手座,哪个是猎户座,她居然说不知道。
“你不是有个天文望远镜的吗?”我不解地问。
“喔,那个呀。”她说,“我只是随便挑喜欢的星星看,哪管得了它是叫什么เ名字的星星。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为了看星星而买天文望远镜的。”
“啊?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问。亚步的行为正如我渐渐熟悉的这样,有些不符合常规。说她是疯丫头倒是过了,但合适的形容词我又想不出来。
“呵呵。秘密。”她在此卖起关子来。
稍后亚步拿着手电筒下去摘草莓,我和弘美则ท留แ在小木屋里。她少见地先开口,说起亚步买天文望远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