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师的姐姐,孙挽倩的姑妈是先皇的第一位皇后。过逝五年后,才封了第二位皇后,便是现在正座上的皇太后。
第二日,依旧是毫无止尽的无聊。
越说到เ后面,乔萦眉头皱得越紧。这才登基半年,加上她,后宫已有十人了,可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衣着蓝色宫装的乔萦凑着头,往凉亭下的池塘里扔食物,惹得五色斑斓的鱼群争相抢夺,她看得格格直笑。身边的谨皓一袭有些刺目的黄色便服,依然显出皇族夺目的尊贵,谨皓矗立在乔萦身边,默然看着她的笑脸,刚才朝堂上的一切头痛的问题也都抛之于脑后。
孙太师对身边的李太尉使了个ฐ眼色,李太尉当即明了,走上前去,“陛下,微臣听闻萼岭一片为ฦ我朝对邬郦南夷的防御重地,邬郦南夷近期虽无大动,却挑衅不断,而萼岭最近天灾连连,不排除有妖魔趁皇威แ远隔而作乱,必要以最尊贵的皇室坐阵。而现下人心动荡,若被邬郦ດ国趁虚而入,那个后果谁来承担呢?赵相国你吗?”
紧接着,想起了昨夜的一切,霍然清醒开来:原来是穿越了!
夏谨皓早已哈欠连连,倒头就睡。
他们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是怎么เ来到这里的,却什么也想不清楚,意识渐渐涣散开来。
兰妃冷笑道:“是么?”接着转向其他人,“你们都看到了挽嫔崴脚?”
然,没有一个ฐ人出声。
片刻,兰妃正待话,华嫔道:“挽嫔刚才确实不小心崴到了脚,动作很小,大概ฐ大家都没注意到เ吧。”
兰妃怒极反笑,“既是崴了脚,这规矩也不能不坏,若梅,扶挽嫔起来给本宫请安。”她身边的镶儿轻轻拉了拉兰妃的衣角,并摇头示意,兰妃却只是把手一甩。
若梅走到乔萦身边,“挽嫔娘娘最好自己้起身,免得奴婢碰伤了娘娘的千金之躯。”
乔萦暗笑,这宫女果然得兰妃真传。她当即起身,却并不下拜。若梅正准备说话,乔萦向她靠近些后,顺势向相反的方向倒去,面露惊慌之色,扑倒了面前的古琴及桌椅,倒在地上,并大声呼喊:“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推我!来人啊,我的腿好痛!”
顿时整个场面一团乱,地上晋嫔的那架古琴率先去见了上帝。宫人又是收拾,又是来扶她,她却推开了一切接近她的人,叫道:“你们走开,我要见皇上。”乔萦是算好了谨皓差不多已下朝,特意来的这一招。而已๐会意的阿秀趁乱ກ出去。
若梅傻楞楞的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兰妃完全没想到她来这一招,也失神。
毕竟是在自己宫内出事,晋嫔正准备过去搀扶,镶儿见状抢先一步。乔๒萦一举推开了镶儿,大叫道:“我不要你扶,你走开。”
表面上装着疼痛,其实她心底一直在暗笑,这么เ一码戏完全没什么必要,哪怕她不这么陷害兰妃,谨皓也绝对是站在她这边。而现在纯粹为了好玩。
众人不语,知道她今天是铁了心要闹下去。只有兰妃脸色难看却还是死撑着不肯退却一步。
“皇上驾到。”安公公的声音传来。
谨皓刚进来,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由得立刻面若冰霜,对群妃道:“这是怎么回事?”边说边快步走到เ乔萦身边,亲自扶起她坐在椅子上,轻声道:“怎么样,哪里伤到了。”
乔萦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道:“我没事。皇上别怪兰妃姐姐,若梅推我绝对不是她授意的。”
听着这话,夏谨皓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她闪过一丝轻笑,道:“不,不。皇上,若梅她也不是故意推到我的。”
这话听得兰妃和叫若梅的宫女出了一声冷汗。
谨皓装摸作样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找个人说清楚。”
兰妃慌张说道:“臣,臣妾没有”
晋嫔上前,道:“这到底是在我这儿,还是我来说吧。我先是听闻挽嫔妹妹去向太后请安,便到慈宁宫去请挽嫔来长春殿,后来碰到了晏嫔,就干脆将其他的几位姐妹一起请来了。本来正是起劲,挽嫔妹妹还弹奏了一曲叫《夕阳箫鼓》的曲子助兴。兰妃姐姐来后,依礼数让挽嫔请安,挽嫔说是脚崴了,兰妃姐姐便让若梅来扶扶。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到是谁也不得罪,乔๒萦冷哼。
但她偏偏提到了慈宁宫的事,摆明了是让谨皓注意到那个ฐ方面。
不料,她想不到เ的是此谨皓非彼谨皓,任她怎么说也无法抹黑乔萦。
谨皓无可奈何的看了看乔萦,回头冷眼瞪着兰妃,“你最好给朕安分点!”
兰妃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臣妾真的没有,皇上你相信我。是她,是孙挽倩她陷害我!”
乔๒萦依旧ງ装着可怜,“兰妃姐姐,我没有陷害你。皇上你相信我,真的不关兰妃姐姐的事。”
“你到底要怎么เ样?”夏谨皓底声问道。
乔萦低声回道:“看她傲慢的样子不顺眼,杀杀她的锐气而已。你随便说她几句就行了,也别真罚!”
夏谨皓对兰妃说道:“朕警告你,没事就别到处掀风作浪,好好在锦绣宫里呆着。”
兰妃有口难辩,只得说道:“臣妾遵命!”
谨皓突然抱起乔萦,向门外走去。
众嫔看到这个ฐ情景,均惊讶不已。
挽云殿里的乔萦肆意大笑着,全然不似刚才那般楚楚可怜。
“你看见兰妃的脸色没,又是嫉恨,又是惶恐,又是不甘。真是太有意思了。”乔萦靠在谨皓身上,提起刚才,仍然笑声不断。对于后宫女子,她向来爱憎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夏谨皓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家又没惹你什么,至于用计这么吓唬她么เ?”
乔๒萦眼睛横瞪过去,道:“她怎么没惹我,莫非真要我去给她下拜么?我就是看不惯她不可一世的样子。用计?这就算用计?你是没看到兰妃到长春殿之ใ前那几个ฐ嫔和贵人是怎么联合起来对付我的,这次兰妃的事,一来给她个教训,二来杀鸡警猴,省得她们以后又要找我什么เ麻烦。”
夏谨皓叹了口气,靠着床栏,不再说话。
乔萦蹭过去,抱住他,“怎么了?”
他低声道:“这是什么เ烂摊子,孙允千和赵谦天天斗,永远没有安宁的一天,但是又不得不让他们斗。”
“知道你很辛苦,我不能帮你分担些什么,还要给你找一大堆麻烦。”乔萦的语气淡了下去。
两人紧ู紧依偎着,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