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自动取款机上取了点现钱,给老头办好了住院手续,把老头安顿下来,马上医生把老头带去x光射线室检查。
我攀爬了上去,在树上往周围看了一下,根据太阳是在东边升起的常识,现在南边有一条公路,离我们所处的位置有五六里远。我下了树,扶着老头朝公路走去。
“黄鳝,黄鳝,快醒醒,快醒醒!”朦胧中有人叫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缕光亮照在我身上,一只手不断捅在我的腰际上,惊慌中我连忙坐起来,头没有昨晚那ว么痛了,浑身也有点力气,揉了揉眼睛,才现我仍然在昨晚慌乱中爬进来来的阴深深的坟墓中。四处望了望,老头躺在身边,刚才就是老头不停的用手把我推醒的。这时的老头很虚弱,说话也那么吃力。
“对了,黄鳝,到了阴间见了阎王你可不要说是我一个人干掉你的,罗警长说了一定要除掉你,是他的主意,你要冤的话找他去,嘿嘿。”四哥用刀在我脸上拍了拍,冷笑着说。
四个人边上的一个人影往前走了几步,手电筒把那人也笼罩在灯光里,对着光,我眯了眯眼睛,定眼一看,是锥尖,他们也把锥尖抓来了?那老头呢?
我们这群人别的本事没什么,喝酒吃菜那ว是最拿手,十几个菜,十几瓶酒,没过多久,一扫而空,都已经饭饱酒足,之前的不愉快也在饭后融洽了很多。
我摸出口袋里的烟,递给罗警长一支,作为礼貌拿出一支往四哥方向摆一摆,四哥一脸的不屑,“切,这么差劲烟也来现宝。”
“没什么事,兄弟们过得还可以,只是”锥尖吞吞吐吐的。
“得了,上车,我们去“得胜酒吧”,锥尖叫上几个哥们在那里一起给你接风,走吧。”
我推开病房的门,“老头”床对面的那ว张病床上盘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左手吊着绑带在脖子上,正跟“老头”有说有笑的。“老头”见我进来,说:“黄鳝,你猜这位老人家手怎么เ搞到的?”
还没等我接话,就说道:“今天中ณ午家里来了客人,想抓一只自家养的鸡杀,鸡没捉住,倒折腾了一只手,还让客人给送医院来了,我的妈哟!”,说完大笑起来。
坐在对面床上的老头子脸上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儿子儿媳不在家,老伴也买菜去了,没法子,唉,你说这运道,倒起霉来喝口水都会噎着。”
我安慰老人家说:“好在看起来手伤得不重,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老头子低头“唉”的一声叹,“我老婆子说不定正在医院的路上赶来呢?呆会又会挨顿骂了。”
我和“老头”对望一眼,“老头”想都没想冲口一句:“敢情你老人家还是个“气管炎”呢!”
我阻止都来不及。
好在老头子没听懂ฦ,一脸茫然,“什么,什么气管炎,我没气管炎啊,就摔坏了一条胳ฑ膊啊。”
我忙道:“我朋友他糊涂了,说胡话了。”
“老头”在一边偷着笑。
我也扭过脸,偷着笑,心想,放松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