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员外今日无事,可以陪同夫人一起去花艺坊一瞧。我们老板娘可是备了不少成品,相员外可以指定你想要的品种。”冯谦浅笑道,盛情邀请相员外夫妇去实地考察。
众人一惊,赶忙出去叫人请稳婆。稳婆从小年之前就一直住在了萧家,听说叶沫要生了,忙不迭地就赶了过来。
喝了鸡汤,又吃了水果,彩绒拉着叶沫出门去散步消食。萧凌然的活动量大,这点零食权当加餐。不过叶沫出去散步了,她自然也得陪着。
萧凌然丝毫没有最晚起床的窘迫,她现在只想指着叶沫哈哈大笑,“这看上去真是太棒了,你也有被人管得死死的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又唤了叶沫几声,发现她没有转醒的迹象,宋应珑干脆脱了鞋袜,钻进被窝里将叶沫抱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ไ感,如果不把她抱紧,她就会离开自己。只有把她困在自己้怀里,才能消除他紧张的心情。
反正只要找她们家王爷说事,谁去都一样。小花儿郑重接下了劝慰叶沫的活儿,目送彩绒离开了悠然居,转头看向了房门。
给叶沫扎完最后一道针,千棠慢悠悠地收捡起自己的药箱,突然跟宋应珑说道,“王爷,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王爷能答应。”
没办法,叶沫只好瘫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型。望着头道,“犯人已经抓到,可惜来不及撬开他的嘴,已经吞毒药自杀了。”
相比较叶府的紧张,凛王府还是一如既往的撒着狗粮。难得的是,下人们就算被迫吃狗粮,也都吃得很是开心。尤其是看着叶沫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大家心里都跟着松了口气。
于是乎ๆ,叶沫养伤的这段时间,宋应珑都是不假他人之ใ手地伺候她。不管是洗脸漱口,还是吃饭喝药,就连给她擦身都是亲自动手。白天为了给叶沫解闷,宋应珑几乎变身话痨,绞尽脑汁地搜刮记忆中的笑话;要不然就是给叶沫念书,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单给叶沫念书时带了些柔和,让叶沫沉浸其中ณ无法自拔。
“人带来了?”宋应珑冷漠地说道。
“好吧,朕答应你。不过,在事情调查清楚之ใ前,叶沫都要关押在天牢里。”皇帝的表情变得冷酷,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
莫惠也不怕,挑挑眉说道,“好啊,好啊,我倒是想看看王妃是怎么急得。”
叶沫一愣,她怎么一激动就把后世的话拿到现在来说了。眼睛一转,她立刻想好的解释的话,“走心,就是发自内心的意思。我之前出门去庙会的时候,无意中听别ี人说起,好奇之中就上前打听了一下,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要不是宋应珑的定力好,他大概已经被叶沫的话给逗笑了。她到底是哪里想出来的这么个点子,竟然想去咬皇帝ຓ龙椅的扶手。这到底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而坐在一旁的叶母,即便知道叶沫是故意这样说的,心里也有些不爽。对叶沫有,对叶瑾也有。只是,她现在不便发火,只能把矛头转向叶沫。
回家的路上,宋应珑一如既ຂ往的沉默寡言。可今天却让随侍的季佑有些担心,平日里的王爷虽然也很少说话,但他的眼神却是明亮的。今天看着,却是很暗沉。难不成,家里的两位主ว子闹矛盾了?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季佑紧ู张地跟着宋应珑回了家。
本来已๐经散开的人,见到叶沫和孙小姐站在一起,两ä人似乎打算做些什么,那些人又围在了一起,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分明是来看热闹的。
“你还有意见?”宋应珑的手指在床沿上轻轻地敲打着。
“悠湘小姐,我警告你,王爷是我的丈夫,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珑哥哥’这个称呼只有我可以叫,你……只能称呼他为‘王爷’。不要企图用过去那ว虚妄的青梅竹马来拉近关系,这样只会显得你很恶心。如果你想叫王爷‘珑哥哥’,除非你进了我凛王府。”叶沫眼神恶毒地说完后,倏尔凑到悠湘的耳边,“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
叶沫嗯了一声,又抬头看着馨荷,“还有,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不论谁让你离开,你都不准走。如果我们真的一不小心离散了,遇到有人借我的名义找你,你务必要多留个ฐ心眼。我担心有人陷害不了我,会拿你下手。”
皇后笑了笑,“你既是爱着凛王的,又何须畏惧说出来呢。不过,看到你们和和美美的,本宫心中也甚是高兴啊。”
叶沫嘿嘿地笑道,“孙爷爷说,他负责打理已经种活的花草树木。那些小棚子,都是我和孙爷爷,还有馨荷一起搭的呢。”
季佑咬着下唇,蹙眉思考起来。半晌,他猛地抬起头,“实在不行,只能禀报给皇上了。眼前这个情况,我看也只有皇上能ม压住了。”
叶沫在宋应珑怀里一直扭动,把宋应珑的火也引了出来。如果不是顾及陆太医,他恐怕已经把某人的衣服撕碎,将她就地正法了。忍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多了些耐心,手指灵巧……好吧,其实也是相当笨拙的解着叶沫的衣扣。光是外套都花了不少时间,两个人都忍出了一头汗。
馨荷笑眯眯地看着国色天香的叶沫,很乐意回答她的问题,“王妃,宫装的每一层都有着不同的盘扣和系带,而且还要确保里面的一层不能有太多皱褶,所以花的时间要长一些。”
叶沫缓缓转头看着宋应珑,忍不住笑起来,“王爷,你可是威风凛凛的王爷啊,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我难得有个朋友,所以才会跟她聊得投入。再说了,她在咱们府里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往后的日子,我都陪着王爷的啊。你完全不用跟她吃醋的。”说着,她起身从背后环住了宋应珑的肩膀,把脑袋放在他的肩窝上。
叶沫担心地踏进后院里,惊愕地发现那些花草竟然被照顾地很好。她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并不是自己惯用的手法。可她记得,府里的花匠也并不是这种手法呀。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合适的人,她纠结地蹙起眉头思考到เ底是谁在帮她照顾这些花草。
如果宋应珑真的不喜欢她了,她真的可以做到เ若无其事地待在他身边吗?叶沫扔掉手里的杂草,小心翼翼地把花种放到土坑里。或许,她应该找个时间跟宋应珑聊一聊,不管结果如何,她努力了,至少将来问心无愧。
叶沫不放弃地又逗了馨荷几次,直到看到她眼里带着泪花,才好心放过她,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叶沫无奈地瞥了一眼宋应珑,笑眯眯地挽着他的手臂,还把头亲密地靠在他的肩上,并没否认,“对呀,我确实是凛王妃。这是我家王爷,虽然喜欢板个脸,但是他人很好哦。”
宋应珑被叶沫的热情给吓呆了,几乎没和女人有过肢体接触的他,突然感受到温玉软香的柔软,他一阵口干舌燥。感觉到เ身体似乎ๆ有些变化,他猛地推开叶沫,端起茶杯使劲灌了好几口。
叶沫依旧笑的很开心,“王爷愿意听妾身的话,妾身已经很高兴了。”
宋应珑见外面半晌没发话,自己也跟着出来了,清冷的面容扫视了一圈,“发生什么事了?”
宋芮瑶考虑再三,最终同意了宋应珑的合作。于是乎,便有了侧妃的存在。新婚当天的那半个时辰,两人也只是在屋子里商量接下来的戏码要怎么演。后来那些所有让叶沫心碎的画面,都是故意为了让她误会。独独宋芮瑶摔倒那事,是宋应珑真的误会了。
其实宋应珑看得第一个反应是以为叶沫吃醋,故意出气。但是宋芮瑶已经怀孕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合作人受伤。加上他又一心想要逼离叶沫,才有了那一巴๒掌和那些扎心的话。
叶沫听了宋应珑的话,整个人都呆滞了。她没想到宋应珑为了逼走她,居然如此用心良苦。她呆呆地看着宋芮瑶,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芮瑶把自己้的孩子抱过去给叶沫看,“嫂子,我孩子的爹叫马懿ງ,只是个淳朴的人,现在在蕲州做教书先生。”
叶沫看了看乐乐,又看了看宋芮瑶,突然站起了狠狠地给了宋应珑一耳光,打得宋应珑脑袋偏在一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宋芮瑶看着叶沫似乎有话要跟宋应珑说,也不开口,抱着孩子悠悠地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给他们拉上了门。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宋芮瑶笑呵呵地说道,“乐乐,听说你有个表弟,以后你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啊,啊!”乐่乐笑着挥舞着小拳头,像是在回应他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