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钗可不只值三两啊!”
“表姊,你怎么了,这么急着见父王吗?”
“表姊……表姊?”看着任流霜恍惚的模样,兰心知道她又开始发呆了,这种情况在几天来,已经让人习以为常了。
每次想起他,那感觉就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激烈。像是他正看着她,那ว专注的眼神不同于平时的冰冷,只是看着她,不用一句话,就足以让她屈服。
“丑不出来,是因为茶叶?”霍大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是因为今年要缴给那ว个人的银子,到现在有四成的人都还拿不出来。
对步寒川来说,继承秀水庄是他自出生就需担负的责任,但步英杰只重武艺,对于营生之道,倒没有对他多作要求。
白崇安带头走入书房,先用桌上的打火石燃起蜡烛,然后在书房里走了一圈,简单的查看各处,是否有物品被移动过的痕迹。
两人并不与其他千金站在一起,看来若不是身分特殊,就是关系不同。
“是啊是啊!”
将视线从书本中移开,她抬头朝婢女笑笑。“那ว又如何?”
“您要赏珠儿姊姊什么?”
“是啊,我们可知道,没有珠儿姊姊,这案子是破不了的。”
“怎么找我讨赏来啦?”任流霜挑眉,心里奇怪着,丫头们知道她和这件事有关?
“小姐,我们都看到啦!”
“那ว天早上,是齐枢密的弟弟送你回来的。”
“就是,是齐大人的二公子呗!”
她……她们在说什么?那ว一日送她回来的,明明是步寒川,怎么会和齐海的二儿子扯上关系?
几个丫头抢着说话,没有发现她的脸色发白,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他不姓齐啊……”她喃喃自语,希望是丫头们说错了,他怎么เ可能会是齐海的儿子!
“我们知道啊!”
“齐大人的二公子回京,好多人都说了呢!”
“外头说是三十多年前,秀水庄只有一个大小姐,她嫁给齐大人后,二儿子自然要过继给秀水庄了。”
她的脸色苍白,感觉到头脑แ一阵晕眩。
“小姐,您怎么了?”终于有婢女发现她不大对劲,像是受到什么打击,整个ฐ人被抽去血色,僵硬的坐在原位。
将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拍,她用手撑着石桌站起,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我要出去。”
摇了摇头,希望能将脑中ณ那股晕眩感甩去,谁知道胸ถ口发疼的感觉依然在,脑中ณ更是一片混乱。她知道若是不找他问清楚,她是没办法冷静下来的。
忍着身体不适,她没再理会婢女,一个ฐ人朝门房走去。
“小姐的脸色好难看……”
“我们该怎么办?”
“去……去找金儿姊姊!”
☆☆☆
让门房备轿,完全没想到这样上门有多不合宜,她身旁连个ฐ婢女也没带,就要轿夫直奔枢密府,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她只知道,她要听他亲口说!
轿子在枢密府前停了下来,不等轿夫揭开轿帘ຈ,她自行跨下轿,朝枢密府门房说道:“你家二公子在吗?”
门房只见下轿的美人杀气腾腾,所乘轿子锦饰非凡,思绪一转,就已经猜到她的身分。
“任小姐请。”门里走出一名男子,领着她朝后院而去。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没发现领路的就是那日在鬼市子跟踪她和步寒川ษ的人。枢密府下人第一眼就确定她的身分,像是早就对她知之若详,相较之下,她对步寒川的了解少得可怜。
枢密府后院里,步寒川与三个堂弟、一个ฐ堂妹闲聊着,几个人喝茶谈天,聊得好不快活。这两日案子有了进展,齐日阳忙得昏天暗地,整日难得见上一面。
“大哥到底忙完了没有?”齐书平看向连接内院的廊子,不期然的,一道人影映入他眼中。“任小姐?!”记得五年前爹帮他们三人提过亲,不过全被她回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听见齐书平的话,步寒川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她快步走来。
“怎么来了?”他起身,不理会堂弟妹一副吃惊暧昧的模样,温柔的语气连自己都没发觉。
站定在他面前,眼中ณ容不下其他事物,无暇去管后院还有旁人,她专注的盯着他,说不出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她只能ม不停吸气,希望能找到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