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诤伸手要帮她擦掉眼泪却被她甩开,唐季季自己轻轻擦掉眼泪。眼圈通红,映出他心疼的眼神,唐季季却真心厌恶这样的自己。
沈南诤也没揭穿她:“……不知者无罪。”继而目光落在她的帆布鞋上,微微笑道:“你穿帆布鞋很好看。”
那个女人恐怕被气得不轻,胸脯一上一下地喘气,随即抬手要扇过去一巴掌,叶宁信却闪身挡住,扣住她的手,依旧是温声说:“李小姐,她是我以前的同学。这件事以后再向你好好道歉,现在我有事先走了。”
叶宁信一身服务制服也是帅气逼人,端着托盘,耐心问道:“小姐,您需要点什么吗?”眼神像在扫视一个ฐ会所里再平常不过的客人。
他长得真好看……她瞬即理解了连敏犯花痴的错误。
唐季季随连敏一路走到会所的前厅,忽明忽暗的光线内依旧是一片寂寞笙歌,而唐季季却在看到吧台处帮忙倒酒的服务生时愣了一下。
在场的人顿时都纷纷侧头望向唐季季,有不知情的,也有早就知道心照不宣的,陆续一种同情或不屑,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然而更多的则是同情。
从此此恨绵绵无绝期。所以此后唐季季很多年都在喟叹因爱生恨的女生不好招惹。
沈南诤透过后视镜看她对这秦淮河上的景色如此沉醉,他的话也带着醉人的磁性般:“季季,我们现在可以下车去坐灯船。”
然后纪楚汐总是打趣她说:“怎么着?你要不要嫁给沈南诤啊?他家有钱对不对?”
“你和纪楚汐是同类人,玩世不恭。你们从来不会对什么人真正地放在心上。”唐季季顿ู了顿,讽刺一笑:“顾ุ诺谣对于纪楚汐是个例外,那么你呢?你从来就没有例外。”
“不好……爸爸,上次下象棋输了,这次我非要扳回一局不可。你就来嘛……”还是那么小时,明明是个男孩子,他却爱像个ฐ小女孩朝爸爸撒娇。
那一幕,纪楚汐身着不整的家居服,他倚在门旁说:“唐季季,我不想说滚字,你自己打包你的东西走吧,趁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你卖卖可怜我也不会让人撵你出去。”
不过一瞬,沈母那张洗尽铅华的脸又浮出一丝笑意:“咳咳,阿诤。你好好照顾ุ季季,我去帮季季煲汤了,要煲姜汤才能ม祛寒。”说罢,自顾自地出去了。
沈南诤的脸微僵住,却轻轻勾起了唇角:“可他还是和你分手了,乖,别闹了。我知道你没有理由拒绝我的。”他伸手习惯性地轻抚她乱糟糟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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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喂!唐季季,你别去买东西啊,老娘现在一穷二白还要留学,你不知道机场的东西都贵得咂舌,而且就你那ว大小姐脾ຆ气指不定还……”简藜后知后觉地站起身,话还未落却现人潮中已然没有她的身影,只得作罢原地等她。
“我知道你俗,你别来俗我行不行?”唐季季翻翻白眼特么无语,她边挂好另一件衣服,就转身看见沈南诤走了过来。
她急忙说要挂断电话,而简藜的声音幽幽传过来:“唐季季,你是真不知道,沈南诤最想要的不过是你留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