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补救的恰好是正在学医的舒宁,因为莫老太医居然又出门云游去了,城里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舒宁居然死马当活马医,一服汤药下去,梁少爷居然醒了。
“老爷说的是。”许氏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几分疲惫,“我这位姐姐从前跟我关系也就那么回事,这是有事了才过来求我,我原本也不想答应的。”
从舒宁和秦鉴之的交往来看,秦鉴之也并没有哪里不对,只是做事太过稳重,又心事多了一些,不像是这个ฐ年纪应该有的模样,反倒显出几分老成,舒玉心道,好在自己้平日里伪装成功,否则肯定是舒宁心中另一个怪人。
秦鉴之似乎ๆ笑了一下,转身朝着舒玉所在的书架走了过来。
书房里空无一人,静得有些可怕。
舒玉却还是莫名的心慌,从早上舒宁给她带了话,她就一直提心吊胆,总觉得眼皮乱跳,像是要出事。
“你怕什么,大少爷从来都说什么เ就信什么เ,我只要堵住那几张嘴,谁还能把我怎样?”
虽说不在京城,可文老爷却也从来不自认为是大善人,许氏也对积德行善这件事情并不十分热衷,许氏是一个百分之百的贵妇,她只做那ว些她认为ฦ应该做的事情,多余的事情从来都欠奉热情。
许氏对孩子们的想法确实摸的很准,不管她心中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起码这样的反应能让文老爷和舒宁都放下心来。
按理说,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什么样的客人会在如此晚的时间到访?舒玉不由得再看了两ä眼那个陌生丫头。
舒玉这边正为难,那边舒宁却也是心事重重,不断的瞥着舒玉。
舒颖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像是不屑,又像是微笑,也道:“我以为姐姐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那片小竹林,而七岁的舒彦,此时正拉着他的贴身丫ฑ头在角落里,两ä个人头碰头的靠在一起。
舒玉立刻๑想到那个ฐ令人好感十足的夫人,连忙问道:“她现在可好些了?”
“其实……”舒玉想了想,轻声道,“舒颖既然喜欢读书,便让她去读好了,何苦非得压着她做针ฤ线?娘对我的针ฤ线,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
周姨娘听了这话,嘴都合不拢,又想在刘妈妈面前保持平静,唇角不断ษ的抽搐着,反倒更加滑稽,又忍不住道:“谁说不是,前几天荷月还说,几个姑娘跟在太太身边,三姑娘那就是个还不懂事的小丫头,大姑娘又笑得太多,反倒是二姑娘,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跟旁้边太太像是亲母女。”
舒宁和舒玉顿时尴尬了,他们原本是来探病的,谁知道这家夫人居然还要给见面礼,不由得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身边的少年。
羊脂玉的簪子价值不菲,能ม拿得出如此贵重的饰给清风寺,现在却只能请村里的郎中,可见这一场病的确是让这家人大伤元气。
舒玉在旁边看着许氏,她虽然声音不高,但是神态举止,加上语调,无不透出几分逼人的气势,让舒玉看得好生向往。
舒晴立刻蹑手蹑脚的缩回来,眼睛却还是好奇的盯着那ว边的少年,小脑袋不肯转回来。
“姑娘当心别让人看到了。”端月连忙握住舒晴的胳ฑ膊,拉她稍离车窗,又笑着道,“那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谁家会种那个?”
这两个丫头倒也奇怪,一个家是附近村子里的,偏偏愿意继续留แ在府里做事,另一个是京里老宅的家生子,反倒想离府投奔自由á。
“只是随便翻翻。”舒玉笑着说,顺从的离开书桌,坐在旁边的贵妃榻上,顺手把趴在上面的小猫拢在怀里摸摸毛。
“姑娘案头那张画好久ื都没画了。”这是巧月的声音,“要不我先给姑娘收起来?没得落了一下子灰。”
迷迷糊糊之间,总有一种不知自己้究竟在哪儿的混乱感,直到鼻尖传来淡淡的香气,舒玉闭着眼,赖在被窝里,不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