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二) 第九章,再次南下东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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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母亲是贤惠,善良,漂亮而且非常能干。求亲的人们踏破了门坎。有钱的,有权的,但母亲却偏偏嫁给了一贫如洗的父亲。据说母亲从认识到结婚只见过父亲一面,因为相亲的时候不好意思细看,只感觉父亲老实,可靠,一辈子都会对她好。小时候,我们姐妹几个经常打趣母亲,你以前要是嫁了某人的话,我们现在也是城里人了,就不要在村里帮你种田了。父亲就在一旁开心地笑。没有我,你还想去城里,你也许还在那个地方แ没出生呢?然后全家就呵呵地笑了。

从此,四岁的母亲,每天要去田里拔猪草,大一些了就上山打柴,种地。母亲回忆说,家后面的山地给她们村里的年轻女孩,一天一夜之ใ间就全翻转了。后来,母亲的养母我的外婆又生下了几个孩子。小小年纪的母亲每天带着弟妹,煮饭、炒菜,大一些了就到เ生产队里挣工ื分。十四岁的母亲做起事来很拼命,谁都夸她能干。她养母自然是特别喜欢,母亲成了全家的总管。大跃进一过,没有饭吃,母亲每天上山挖野菜、草根回来洗尽放在缸里捣碎然后拌入少许米粉,做成米果当饭吃。外公因没饭吃肿得不像个人样,几个ฐ孩子饿得面黄肌瘦,坚强不屈的母亲照样劳动,以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这个ฐ家,在风雨里飘摇。

因为孩子和家,我失去了很多很多,也得到了为ฦ大多数人的羡慕的所谓的自己้的家。为这个家,我已๐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好渴望找回那段充满微笑充满活力充满温馨的浪漫的诗生活。想起那些写诗的日子,我有时候真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江郎才尽了。充满诗意的生活和诗般的情感渐离渐远,土地和音乐是最好的乐章,我也感觉不出那份诗歌的意境,昨夜星辰是否可以灿烂,我的青春可不可以再创一次辉煌?或一次生命的奇迹?

救屎如救火,此刻,纵有如泉灵感,满腹文字,也不愁不全被消杀掉去。

他又拿过我的手说给我看手相,说我这段岁月是危险期,感情有波折,又说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是个多灾多难的孩子,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18岁的少女,心中都有一个美丽的花篮,装满着五彩缤纷的幻想。见到南下打工这个波澜壮阔的场面,见到改革者的前沿阵地——东莞日຅新月异的变化,姑娘们十分激动,于是大家互相鼓励,一起写诗。她的书出版了,她亲自去卖书,对于卖书,我有过种种设想,是摆摊,沿街叫卖,还是委托新华书店出售?我曾写过一篇文章《作家签名售书》,描述过作家签名售书的情景:年近六旬的老作家,满面红光满头大汗地被围在众多的学生中间。一双双年青的、少男少女的手伸向他,一本本散着油墨香的出版新书从他的脸前、眼前๩、额๩前、耳朵前๩后、手下、笔下、腿下、胳膊窝下伸过来,人群中不时传来“给我签,给我签!”的请求哀求命令和说不清是何种语气的呐喊,还有更激烈的欢呼起哄声。

94元旦节,广东卫星广播“打工明星耀珠江”栏目播出了我向打工朋友向大家拜年的贺信,主持人白雪深情款款地读完我充满诗情的信,我的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要离开我亲爱的常平,作为ฦ一个已为人妻、将为人母的女人,面对生育与升职,我选择了生育。我知道,作为女人,就一定要有牺牲,这种牺牲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我牺牲的是我那ว份开展得很好的工作,及前方看得见的机遇和前๩程。我的前方铺好了一条路,而我却要退出这个历史舞台。回到เ生我养我的故乡,回到เ老家能继续我的文学梦吗?

这些年,荣很少写东西,笔似乎有些生疏ຕ了。长时间不写,下笔就开始困难。希望能重拾旧梦,写一些生活的感悟,我相信,荣会的,这么好的功底,怎么เ会说写不出来就写不出了呢?

媛的母亲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挑中的女婿会害了女儿的终身幸福。自从媛结婚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她离婚的事后,我跟她写过一封信,要她勇敢地面对生活,希望她还来打工ื,因为我有能力为她找一份她自己喜欢的工作,她也是有技术的车缝工,不怕找不到工作,可媛给我的回信只是寥寥数语,除了感谢就是无຀奈,这不是媛的个性,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เ难言之隐,我最怕媛太沉默,有什么事闷在心里,怕她闷出病来。灿芳经历过这次恋爱,将近三十五岁的人了。一直未娶ດ妻,一直在等媛,而媛,婚是离了,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她的母亲也说了随她以后嫁谁都不干涉แ,并后悔自己้当初愚蠢的作为,捧打鸳鸯,害了别人家的儿子,也害了自己的女儿。而媛,她还有这个勇气走回头路么?

不可否认,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她如我们这般过活,但也不屑于过她那种安于现状,甘于被囚的金丝鸟生活。

妮是学古诗的,但她的功底和悟性不错,很快就学上手了,大家一起经常探讨,成了无话不谈的文友。渐渐的我表的东西多了,自己的干劲也足了,吟香诗社成了方圆几十里人尽皆知的一块芳草地。当然,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妮子的付出是最大的。

我说我很感激,但我们只能做好朋友,因为我不是一棵孤独的树,我的肩膀挂不住浪漫,而且我是实实在在的“使君有夫”。

我说:“我正愁一个人忙不过来呢?好吧!谢谢!”说着我把粉笔给了她,我在一边写,她在一边画ฑ,说实在的,画画她可比我强多了。十一点多终于三块黑板都忙完了,我累得满头大汗,请她到外面小店去吃宵夜。她告诉我,她从小喜欢文学,也试着写一点小说,在河南的汝南县一个小镇,过着悠闲的日子。她人也๣长得有点特色,有一双忧郁๗的迷人的小眼睛,长得有点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忧郁,头遮住半边脸,令人怜爱的一个女孩。她告诉我,她叫小芳。小芳我记住了,因为我们想到那个李春波记忆里的乡村小芳,唱响了大江南北的乡村和城市。

但语文很容易。记得第一道考的是:莎士比亚是哪一国的剧作家,他有那部代表作,记得当时我填的是英国的剧ຕ作家,代表作:《罗密欧与朱丽ษ叶》。旗开得胜,许多人都填俄国剧作家,很轻松地过了第一关;第二关是拿了他们公司生产的收音机里的英文说明书让我翻译成中文,并要读出来。国际音标我还学得不错,以我当时的水平倒是没费什么劲就交了完满的答卷,当他们要我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翻译时。我直言相告,有些英文单词我也不会,只是读下去,连蒙带猜做对了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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