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松晓冉瞪大双目,将“啊”音抢了过来,脑海中立刻浮ด现出被酸臭味所笼罩的那池“腊八粥”,及其中的无数裸体。
晚自习两节,八点半结束,松晓冉蹲监狱一样,不停看表,只嫌秒针走得太慢,恨不能拿鞭子抽它几鞭。好容易挨到八点,眼前一黑,停电了。教室里立刻沸腾起来,嗷嗷声、口哨声此起彼伏。松晓冉皱眉道:“停电å了?怎么这么เ乱!”何光绪说:“可不是,此时不乱,更待何时?反正漆黑一片,老师也逮不着是谁,待会蜡烛一亮,就没人敢吭了。”马上又有更尖锐的惊叫响起,紧接着叫骂,听声音是个女生。松晓冉又问:“怎么回事?”何光绪淡然回答:“肯定是哪个男生趁黑拽了她头,或者摸了她胸,司空见惯了,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摸,更待何时?”松晓冉怔,几秒钟后,内心的兴奋逐渐高涨:刺激!这和我在上海的作风差不多嘛!兴奋过后,细细分析,又觉得有所不同:自己扎女生屁股是大白天干的,光明正大;眼前这帮乌ไ合之众只敢暗处下手,太过猥琐,二者无论如何不能相提并论。
何光绪咬牙切齿:“因为我是倒数第一名。”
“什么校花?”何光绪两个ฐ疑惑的眼珠子鼓得滴流圆。松晓冉只好耐心讲解“校花”含义。何光绪听完后说:“明白了,但我们这儿不兴这叫法儿。”
七月?何光绪一想,不管这“七月”是农历还是阳历,都比自己้小。因为自己้是一九八零年农历元月生,他本想实话实说,声音却一下子拐了弯:“啊,我是八零年十二月,比你小,以后就叫你松哥吧?”松晓冉对这个称呼很受用,表情上流露出些许客套,却并未吱声。等于默认。于是二人谈话更加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