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只是肩膀的疼痛使大脑阵阵眩晕。如果这个时候,我昏死过去,那将酿成很大的误会和悲情。
这个情景也使我吓了一跳,忙示意她不要乱动,并让身旁้那个长着湛蓝色漂亮眼睛和一头漂亮红发的女人趴远一点。
“不要哭了,现在谁也不能任意伤害你们,船上的恶棍已经死光,你们可以大胆的指出谁是混在你们队伍里的女恶棍。要是不说,将来后悔的还是你们。”
那群趴伏在甲板前的女人,翘着圆圆的,仿佛集体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海狮,每一个闪露着光溜溜的曲线,场面壮观。
“坛木大人,我们兄弟三人愿意从此跟随于你,以前我们就是跟随坛木井大师的,希望能继续为坛木家族效力。”一个口音洪亮的家伙,大声而虔诚的向外面喊着。
后面走出来的几个黑发女人,开始并不懂我的意思,我就急忙指给她们看前面的那几个黄头发的女人,示意她们照样子去做。走出舱门的女人们,这时才有所意识,看我并不像苏胡尔的同伙,更不像坏人,就加快的脚步跑去甲â板前面。我急忙小声的告诉她们,要冷静下来,不要跑动,否者就会引起怀疑。
虽然希望敌人不要乱开枪,但他们要是敢露出半个脑แ袋想看究竟,我会立刻击爆他的脑袋。能打死一个ฐ少一份危险,估计舱里最多不过七八个人了。
“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被逼的讲假话,让坏人诱捕到你。”伊凉含着眼泪对我说。她那ว娇柔的面容,充满了无限神情。
我猛的向后一翻,使自己像只蜷缩起来的刺猬一样,往山坡下面翻滚。幸好身上的衣着很厚,只是脸颊被低矮的坚硬植物划伤不少。
它们嗜血成性,繁衍能力超强,能像老鼠那样,短短几个月产出数十只。我以前确信这些东西都是谣传,只是闭塞小镇上人们的想入非非,可是今天却亲眼看到เ了。
大泥淖自从经历了前夜的狂轰滥炸,鳄鱼的数量减少了很多。这次扑奔过来的鳄鱼群,充其量就百十来只。十五个匪贼已经分成三组,占据着三块儿一字排开的大石,有效的进行火力输出。
鳄鱼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最活跃的,恐怕那些未曾蒙面的矮野人都不会轻易靠近这里。
船上的相互交火差ๆ不多该结束了,两拨儿家伙都死伤惨重,所剩无几。我躺靠在谷顶上,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就像第一次在大泥淖捕杀鳄鱼,将我和伊凉围困在巨เ石下的畜ไ生们,自己忽然相互撕咬起来一样。
“快,快取弹片。”池春边耸动着,边娇喘着对我说,她秀丽的眉宇间,随着扭动一松一驰地皱起着。
“搬的什么东西,有多少,你们什么时候离开?”为了拉拢他讲实话,我放缓了语气问。
最后一个匪徒活着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则早该和这几个ฐ喽啰一起,抓紧时间逃命。
即使这样把我干掉,他们也算胜利,因为这个岛上,就我一个男ç人,也是唯一可以和他们搏一把生死的人。我开始在狙镜里仔细寻找这一组中的狙击手。洞顶周围的环境,我是熟悉的,想找出异常,难度不大。
这个ฐ块头儿巨เ大的光头,可能想抬起脸来看看,自己飞扬跋扈一生,最后竟死在什么人手里。但他努力了半天,还是做不到。由于失血过多,疼痛和寒冷使他的躯体抽搐个不停。
就在我小心翼翼朝前移动的时候,前面突然“嗒嗒嗒”一阵乱射。我“嗖”的趴卧在地上,没有听到子弹呼啸而来的尖鸣,或者打折树干的清脆声。头顶繁稠的叶子,也没被子弹打的七零八落,即使周围的植物,也只是被雨水浇灌的晃动。
我很讨厌他俩这种谈笑风生的表情,那种自信高傲的神态,一定还沉浸ฤ在刚才击中目标的快慰里。从那么远的距离,能轻易的看破我的作战动机,又稳准狠的射出子弹,射进熊皮中ณ间,可见是“罗汉”级的恐怖杀手。从这种高难度的狙杀水准看,和我当年在泰国丛林里遭遇的英国狙击手,如出一辙。他俩很可能是英国皇家退役下来的特训老兵,要么就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过役。
之所以先击毙这个长头发黄皮肤,上身着红色挎带儿背心的东南亚男子,是因为他当时趴在海藻下面,露出半截脑袋,双手正举着望远镜,向我这个方แ向观察。如果看清我周围的地形地貌,一定能ม揣测出我就藏身在这一带,然后指挥其他人,利用正确的战略,分两路过来将我包抄堵杀。为了不让他发出对我十分不利的指令,只能先把他送上高台柱。
“我们的枪从高地也能ม打到他们吗?”芦雅又在向我询问她心里不懂ฦ的事情。“你们的枪是用来自卫的,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不到เ暴露自身目标的一刻,万不能主ว动向敌人开枪,否则必招致危险。你们危险了,就会影响到我作战时的注意力,明白了吗?这群恶匪里,很多都是训练有素า的佣兵,和我一样。“啊!那不是很厉害?”芦雅不由á的惊讶。
此刻是生死关头,船上的盗贼应该发现了瘦高儿的尸体,这会儿正揣测岛上有多少人,是些什么เ样的人,该布置怎样的战局和我较量。他们的情况我现在是了如指掌,真希望他们把岛上的对手想象成有百人,至少那ว些恶匪的嚣张气焰,一时不会太盛,有利于我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