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不慌不忙的扶起跪倒一旁的妇人。
“你……一直都用这个水?”
“呜——”妇人又啼哭了起来,“如果不是不得已,有哪个做娘亲的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分开呢?自你从娘胎出生以来,娘就没让你过过一天好日子。在这木府中ณ,谁都可以任意欺负你,娘却只能抱着你一起哭。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你嫁人的这一天,娘纵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也不能阻挡了你的幸福啊!虽然远嫁他乡,祸福未卜,但是也总比你留แ在这里,跟着娘一起吃苦受累、暗无天日的好!可是……”说到此处,那妇人突然抽咽的顿住了。
“哈?我没有听错吧?你还真是忘了你那低贱的身份了!我告诉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然小心讨打!我可不想你一回来,就把你搞的鼻青脸肿,见不了人!”
这个ฐ木府简直比她想像中ณ要大的多。不要说不知道那个木子风住哪间屋,就是这朱阁、厅斋,沿路走来,也要有好几十个,而且它们瞧去,个个似乎都没有太大分别ี。先前,有门房带路,倒不觉着怎么样。若不是她凭着在山林里生活训练出来的方位感,到现在恐怕她还回不了冷月斋。
南柯有些诧异,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入了敌营?她觉得这机会来的似乎太容易了,反倒叫人不安心。
“你看他那个样子象装的吗?他在这条街上乞讨了要有数日!你不信的话,就去前面几家店铺问问吧!看老婆子我说假话了没?”
扶苏摇摇头。看来他是真的眼花了!连脑袋也不清醒了。居然为了一个陌生女子,一惊一乍!
“我现在安全的很!所以我命令你,快拿上银子去吃酒!”
“刺客一事,倒暂时告了一段落。我最担心的还是百越之战!不知近日战况如何?”
这时,从廊外急匆匆的又跑进来一个侍女,脚跟还未站稳,就听得她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小……姐,老……老……爷,他吩咐……请小姐……出去!长……长公子已经……”
“又是你!”南柯有些诧异。
“你又是谁?这与你何干?”大汉道。
“你—说—什—么เ—?”公子高伪装没有听见,故意逗她。
“恩。”南柯点点头。
“失礼!在下认错了人!”扶苏抱拳作揖道。
“拜托!我对师奶级别的女人没有兴趣的!”公子高厌烦道,“换下一个!下一个!”
“各位!凡是能够提供线索ิ的人,我通通都会给他们赏银!”公子高道。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扶苏白了他一眼道。他明白公子高口中所指的鹃丫头是谁——蒙鹃。他一直把她当作妹妹。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甘愿娶你为妻,与你……相伴终老的男子,那么,在你大婚当夜,你脸上……的这块胎记自然会消失!”说话间,师父神情恍惚,眼神幽远,“这世间……最难得……就是真心,最伤人的……也是真心!要记住……不要轻易爱上……这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否则,你失去的……不仅仅会是他的人,还有……你的心!”
“徒儿明白!徒儿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南柯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师父。她原本还不解师父何以突然性情大变,现在终于明白师父赶她下山,却是有意叫她避开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