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办毕后,我就对石头和小五说:“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办。”小五应道:“恩。”石头则ท站在那儿不走。我问:“石头,有事吗?”石头低着头不说话。我说:“没事,你们就回吧?”说完我就转身走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
“谁告诉你的。”我蹲下身看着娜娜。
我转到县医院时,孩子没有随我去。回到村里,我就迫不及待地想看孩子一眼。一进屋,我就跑到摇窝边看孩子。几天没见,孩子变了不少,脸上的皮肤比以前滑润多了。孩子正醒着,见我看她,也瞪着小眼凝视着我。那一刹那,我心头忽然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我想,那可能就是一种天生的母爱。我实在是太爱这个小家伙了!他的小模样,他的眼神与我想象的几乎毫无二致。我真想马上把他抱到怀里,亲他几口。
大桥妈、大姐和二姐三人在医院轮流照顾我。不少村民也6๔续来医院探望我,有的还给孩子送来了棉衣、尿片。他们问我的感觉怎么,要我好好休息。我虽然对村民的关心十分感激,但我身体很虚弱,一直感到เ很困乏,无力跟人说话,所以,后来只要一来人看我,我就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就在孩子们玩得兴起的时候,突然,高耸的草垛向孩子们倾倒过来,转瞬之间有四个孩子全被压在草垛下,另一个ฐ则从草垛顶ะ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能动弹。我赶紧跑过去,边拉草垛边对倒在地上的孩子说:“快,快去叫人。”可那孩子不知是摔疼了还是吓呆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稻草非常沉,好半天才拉开一捆,我担心误了事,慌忙往村前跑,拼命地大喊:“快救孩子啦!快救孩子啦!”几个村民听到我的喊声,纷纷跑过来,快地掀开稻草,救出了孩子。
晚上,我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我想,娜娜的爷爷一定看见了半把刀他们打大桥的整个过程,只是受到胁迫,才违心地说了谎,提供了假证言。可他是大桥的二叔啊,怎么能ม够这样呢?这事我能不能讲出去呢?如果不讲,无疑,童锐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如果讲,那跟谁讲呢?大桥爸是个ฐ暴脾ຆ气,跟他讲了,他肯定会马上找娜娜爷爷问罪。不仅有可能生打斗,还会把事情弄砸。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先与大桥二姐讲为好。
“已生孩子一个多月了。”
他们会不会打你,骂你?
“你都怎么说的?”
不一会,慧英妈就过来了。我进了房间,有意回避她们。慧英妈并不怕我知道她说什么,声音仍如以前大,我在房间里也听的十分清楚。然而,让我大吃一惊是,她带来的消息出人意料。
“如果你依了我,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童锐从身后拦腰抱住我。
吃了中饭,我就来到村口晃悠,等车子。果然,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一辆小型三轮帆布棚车从茶山向村寨奔来。我感到心情紧张,生别ี有人现了我们的行动。正在这时,大桥的二叔匆忙朝我走过来,我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上了。难道他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怎么เ办?怎么办?我六神无主。
这时,围过来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童锐要我跟他一起到陈主任家里去。我说:“我不想去。”童锐说:“不想去也得去,因为ฦ你已经报了案,我现在是在执行公务,调查案子,你必须配合。”没办法,我只好随童锐到เ了陈主任家。
我警告桥,我不翠,永远也不会成为翠!桥说:“当然,你跟翠不一样,你有文化,有知识,所以你比翠更痛苦,也可能比翠悲惨。”在这种环境下,我最不想人知道的真实身份,尤其是不愿让人知道我是大学生。所以,忽然听到桥说我有文化、有知识,我便有些心慌,想说的话也不知道说了。
“你不知道山里的风俗,所以你不信。”桥像是给学生讲课似的抑扬顿挫起来,“几年前,我们村有一名叫陈武安的青年与一名叫陈善珍的姑娘好上了。算起来,他们是同一个祖宗的第九代。在我们这里族人是禁止通婚的。可是,陈武安与陈善珍爱得死去活来,他们听不进任何劝告,执意要结婚。不久,他们没有拿结婚证就住到一起了。双方的父母因此在村里抬不起头,见不了人,请求族人们正家法。结果,陈武安被绑在一个石磨上沉到เ了村前的池塘里,陈善珍被赶出了村寨。陈武安死后不久,陈善珍偷偷的跑回村寨,吊死在村后的一棵树枝上。”
“比我大的叫我陈阿妹,比我小的叫我陈阿嫂。”我不假思索。
“要多少?”
“那就是我们的男生宿舍,我住在四楼ä,呆会就到我宿舍看看。”华华用手背揩了揩额上的汗,指着那栋楼房说。
回到เ家里,大桥妈请来了一个道士,给长忆看“外窍”。他燃了三柱香,插在龛子上的香炉里,念念有词地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清听不懂ฦ的话,然后,写下一副咒符,要我们把它贴到过路人多的地方แ。我接过咒符,只见上面写着:
天苍苍,
地茫茫,
我家有个吵夜郎,
过路的行人念三遍,
一觉睡到大天光。
大桥妈将咒符拿出去贴了,回到家里高兴地抱着长忆说:“好了,我们的狗娃没事了。”当晚,长忆果然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