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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说,贵妃娘娘若是想跟着,那就跟着吧。只是,千万保护好自己,莫要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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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下的肩胛骨嶙峋,咯的肌肤生疼。
他松了手,怔怔望着窗外明亮的灯火。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深吸口气,重新端起碗:“好,我和你做这个交易。粥要凉了,不是饿了么,先喝掉,乖乖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有多么难看。
鄙安凑过来,吞下一整勺的糯米粥。
黏黏腻腻的,剪不断,理还乱。
说来也是逃避心理作祟,之后两ä人谁也没提那夜发生的事,傅忘川依旧把鄙安当孩子宠,鄙安也该睡睡该玩玩,除了有时候守着一堆纸不知道写什么。
除了傅公子已经显露真容,开口说话,除了九重塔悄然来寻人的几个护法。
金陵的秦淮河、维扬的杨柳岸、零陵的海天色、江南的西子湖……
转眼,已๐是三载已过。离五年之约,还有不足一年。
其间,傅忘川问她:“你是怎么认出是我的?因为身上那ว些旧伤?”
“在那之前就知道了。”她摇摇头,带他到屋里,抽出妆奁的底层,递给他。
绸布上,一只失了光泽的银簪躺在上头,隐约还能分辨出原先的精美纹络。
傅忘川哑然。
原来他当日死里逃生,尽管意识模糊,手指却始终不肯松动,紧攥着它。
原先他以为不是路上掉了就是被江水冲走,却不想一直被鄙安搁在她的妆奁底层,不曾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