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只觉得心痛如绞。回想起刚见面的那场比武,自己对她宣称安抚百姓是我这个军人的使命,可却连这么เ个柔弱女孩子也保护不了。又想起安罗珊饱经战乱飘零之ใ苦,先是被董贼暴兵害得家破人亡还毁了一只眼睛,然后又被我捣毁了栖身的流民巢ิ|穴,现在为了我的命令而身陷险境,凶多吉少……
张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摇摇头:“你竟是中牟的真髓……你竟然已经过了函谷关?”又放声大笑,“好!好!好!”刚笑到เ一半,血呛了喉咙,声音嘶哑几不可辨,“阁下用兵……咳咳……神鬼莫测,为我平生仅见,孙武韩信也不过如此……咳咳……我张济半世纵横沙场,死在你手上也算不枉了……”话音未落,胸部几下急剧ຕ的起伏,接着渐渐微弱下去。
看过之ใ后,我不发一语,阴沉着脸反身上山,安罗珊等人赶紧ู跟在身后。回到临时宿营地,只见高顺坐倒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下。他满脸风尘,手里握着一根木棍,正在闭目养神。看到เ他饱经风霜的面容,我叹了口气,这位奉先公帐前头号大将捱不住大雪翻山的辛苦,几天前发高烧病倒了。
“张济兵力调动的情报景天中ณ午才到เ,我琢磨了半天,只有个模糊的想法,”高顺道,“明达,函谷道长达三十余里,我们是否能以一军佯攻弘农,派别动队翻越函谷南部的大山,穿插到เ函谷道中段突袭,解决那里的烽火台之后反向沿谷道突破两面夹击拿下弘农。之后合兵西进,同张济决战。如今张济的部队驻扎在华阴潼津,补给基地肯定是弘农城。所以一旦夺取了弘农,即便张济兵力再多也没什么可怕的。”
魏延素来喳喳呼呼,但这次显然给人不同的急躁感。我还没来得及问话,他已经一马冲进了树林,笔直地赶到เ我面前,马还没站稳,人先滚下了鞍子:“主公,主公!大消息!长安、长安城内杀将起来了!贾诩老贼头还来了一封信!”
高顺ิ沉默了半晌,此时插话道:“大人,既然连贾诩这种人都有意逃亡,可见长安形势发展已经非他所能控制,那真可谓是一触即发!高顺以为ฦ我等应当加紧ู操练,西进的机会恐怕就要到了。”
又仔细想了想,我迟疑ທ道:“贾大人,您说得非常在理,不过自从赤眉和黄巾两次浩劫之后,先后还有董卓李傕盗发帝陵。如今我等再去,恐怕已经没什么东西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