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这是上哪去?”阮芷萱抱着果果在外面练走路,瞧见刘氏经过,打招呼道。
至于说吴玉成和赌债,啧,做出那样丢人现眼的事儿来,还想着家里边出钱?做梦!
小伙计脑袋猛地一点,清醒过来:“呦,您二位,看病还是抓药啊?”
“嫂子回来了!”瘦竹竿先打招呼,笑眯眯的:“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叫俺们兄弟去做就是了,不必劳烦嫂子亲自动手。”
“哥,就是她?”距离他们身后不远,好几个ฐ人从密林里面钻了出来,一个ฐ瘦瘦高高竹竿儿一样的男人盯着前面的阮芷萱,问身边的吴小六:“行啊哥,眼光不错,就这样的,找遍了枫叶镇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阮芷萱虽然觉得有些可惜,却也不会去劝说什么,这毕竟是吴玉树夫妻的事情,她一个做妹妹的,干涉太多就招人嫌弃了。
“咋?她不答应?”吴小六的脸色慢慢的难看起来,他起初ม也想过阮芷萱不答应咋办,人家长得那么好看,眼光高也是应该的。
阮芷萱大为心动,不过她还没说话,就看见吴王氏给她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把嘴巴给闭上了。
“算了,这只野鸡就咱们自家吃了吧,等我上山去抓两ä只活的回来养着,哪天他回来了赔他一只就是了。”阮芷萱见一家人为了这一只野鸡犯愁,开口说道。
阮芷萱依旧不动声色的等着,那些落在她身上的野蜂爬来爬去,样子极其吓人,就算是壮汉都要被吓跑了,她一个弱质女流居然完全面不改色。
李氏深以为ฦ然,不说别的,整个ฐ吴家村要找出几个跟她做面食的手艺相差ๆ无几的人来,那可不容易。
李氏一屁股坐下来,粗糙的手抹了把脸:“那妹子你说咋办?你主意多,就帮俺们想想办法呗!”
“你看你就是眼皮子浅!”李氏可得意了,终于找到机会笑话自家男人了:“就你这漫山遍野的去找,能找几个ฐ哩?没听咱妹子说哩,要养蜜蜂,就跟咱们养鸡一样,那以后蜂蜜就跟鸡蛋似的,经常能有了。”
晌午吴玉树和李氏都回来吃饭,坑小鱼果然获得了他们的一致好评,甚至李氏还惦记着多做一点赶明儿给大郎也捎上点儿,孩子在外头吃苦受累็的,当娘的心里不落忍。
李氏也知道女孩子的身体不能ม小视了,叹了口气:“行咧,晚上叫你爹教教你。就那河里的鱼,最大不过巴๒掌来长,也就小孩儿抓来玩玩,哪能吃。”
“来不及了!”阮芷萱顾不上跟虎娃子娘继续啰嗦,把孩子从人怀里抢出来,随手就把自己绑头发的发带摘了下来,在虎娃子被毒蛇咬伤的地方แ上面扎紧了,防止蛇毒继续扩散:“你们谁有带水?”
说完气呼呼就冲着烧火的厨房去了,个败家娘们儿!平时不见她多能耐,这时候耍个屁的威风!指望谁怕她呢!
吴小六是第一个ฐ到起火地点的人,他没有趁手的工具,就脱下外衣来用力的抽打火苗,惊骇的发现,这起火的地方,居然就在阮芷萱他们家的蜂箱附近!
这场火本来起的就有点莫名其妙,最近下雨虽然不多,但是气候并不干燥,山上也是潮湿的很,这还是半夜里,咋会好端端的就着起火来?
而且还是在蜂箱附近起火?要说是巧合,这也太巧了,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故意纵火一样。
救火的人很快就冲上山来了,幸好吴小六发现的及时,火势还没有进一步的扩大,救火的人来得也快,有人扑火有人拿铁锹挖土,配合默契,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火势基本上就被扑灭了。
经过一夜的奋战,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看着面前焦黑的一大片,不少人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真悬啊!要是没人发现,这场火蔓延起来了,到时候说不定整个ฐ村子都得被烧干净了!
吴小六在最初ม起火的地方仔细地查看了一遍,似乎在找什么,阮芷萱一手扶着一棵树喘气,看见吴小六的举动,心下一动。
他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要说这场火,阮芷萱也觉得蹊跷,可要是有人放火,这也太狠毒了,这是打算把大青山和周围的百姓们全都葬送进去啊?
族长一夜都没顾上穿鞋子,脚底下早就给磨的破了皮,吴玉楠专程下山去带了谢和干净的水上来,伺候他爹洗脚穿好鞋。
两家的蜂箱都是在一起的,这一场火受到损失的可不只是阮芷萱那边,看着满地烧的焦黑的蜂箱,吴玉楠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俺看着就是有人故意纵火!”吴玉楠心疼的要滴血,这可都是他的指望啊,才刚ธ赚了钱,眨眼功夫就叫人给烧了:“要不咋这么巧,半夜里面偏在蜂箱附近起火!”
故意纵火?忙活了一夜的族人们都是面面相觑,要是真是这样,这人得狠毒成啥样啊,要是吴小六没发现,叫醒他们来救火,这火不光会烧了蜂箱,连他们的村子只怕都有危险了。
当然也不乏有人暗中幸灾乐่祸的,比如陈氏,这蜜蜂不是能赚大钱吗?这一把火都烧干净了,看你们还赚啥钱!
俺家没办法养,最好大家都养不成!
吴小六围着起火地点转了一圈回来了:“的确是有人纵火,俺看见不对劲进来的时候,恍惚看见个影子跑了,当时忙着救火没顾上追,现在想想,可不就是放火的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吴小六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就证明了的确是有人纵火使坏的,顿时群情激奋,这样恶毒的人,不找出来谁能安心睡着了?
而村子里面,一夜没睡的栓子看着坐在门口心不在焉洗衣裳๙的孙寡妇,犹豫再三,终于开了口:“昨儿晚上,上山去放火的人就是娘你吧!俺后半夜醒来,就看见你不在家。”
孙寡妇一抖,手里的衣裳哧啦一声给扯开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