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然双眼阴鸷地看着她,看透她眼底那缠绵的恨意,挑花眼一眯,面容萧冷。七年的流离失所,把这个女人那些任性张扬的性格一一磨平,却给她增添了锋利的戾气。
“他会怎么样?”云深只觉得喉咙生涩,她不是傻子,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却非得要纪柏然用残忍的话语说出来才能让自己死心。
云深忽然就怒极反笑,仰起脸冷冷地看着纪柏然,眼眸不屑,一字一顿地说:“纪大少爷,我不是你的宠物,你爱玩游戏,找别人去,不要干涩我的生活。”
云深在总裁办找到君知萧的时候,男人坐在旋๙转椅上背对着她,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话:“我只是让你们结不了婚,而纪子,可是让你们这辈子都断了念想,是他把董祺瑞推进婚姻的坟墓的。”
君知萧倏然听见她的那声“哥”,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深,早前的那些年,她是他mèimèi,也是那个ฐ让他宠得学不会低头的小女孩。
他再也不在乎。
君知萧的拳头毫不客气地往纪柏然的脸上招呼,阴沉的眉目,愤怒而且压抑,冷声:“你明明知道,当年是你纪家从中ณ推波助澜,我当年就没有那ว个能力保住她。”
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深深,我的深深呢?她一定是不要我了……”然后泪眼成河。
“对,这世界上,只有她敢这样和纪大少爷叫板了。”董祺端觉得这话说得实在有道理,他们这一群发小,谁不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纪大少爷的屁股后的。
董祺端傻了,这是一向沉稳的君知萧?这是一向目空一切的纪柏然?真真是不可思议。
明明是很不雅的动作,被这个ฐ男ç人做出来,却别ี有一番的风味。纪柏然懒洋洋地斜躺在沙发上,四肢修长有力,浓眉挺鼻,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如同狐狸。
“这确实有些诡异啊,萧,给兄弟说说,你和纪大少爷今个ฐ是闹哪样?大半夜地跑来跑马场这么不要命地策马,我们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呢。”孙远也凑了过来,八卦的意味浓重。
再度抬头的时候,君知萧恍然那石凳上,哪里还有云深的身影?整颗心,便一瞬间就没有了着落。
董祺瑞的心被女子的温柔触动,推开车门绕到云深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就放在唇边亲吻了许久,情深意切的模样,是那热恋中ณ最美好的神态。
“祺瑞,什么都不必说,我懂,我只是想要两个人过一种安静平凡的生活,就算一无所有也不眨眼。”她抱着他的手臂,笑容温浅,孩子般,愉悦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