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少,你没啥事吧?”老姜突然问道。
这次我没有了昨晚的惊惶,虽然对连续两晚都变成“小明”感到เ迷惑,但既然是梦,也无从深究了。我想既然来了,就吃吧。既然梦让我换成另一个角色,不如就演下去吧。
“宫老头,死老头……”曼巴嘟哝着,蹲在周派肩上,体型缩小了两ä倍,这样自己既不用行走,周派也不负累็。
领导说完哈哈大笑,为自己的推理有几分得意。民宗局长,佛协秘书长等尽皆附和称道。七嘴八舌又聊跑了话题。
我找个ฐ空位坐下来,欣赏着眼前碧绿的茶园,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时光。
“他爹,孩子病刚好,别吓着他了。”她说道。然后低头对傻掉的我温柔地说:“小明,怎么还不睡呀?”女人的睡衣是吊带款式,领ๆ口很低,雪白一片在我眼前展露无遗。
“鬼市。”周派嘴里蹦出一个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的词。
有时走着走着,一个看似正常的人向我迎面撞来,我还没来得及避让,人家便直接穿透我身体走了。扔下我一人吓成狗。之ใ后一见陌生面孔我便赶紧拉开距离,管他是人还是鬼。
“这、这、这……”我指指地上的自己,看着周派,说不出话来。
我拧了下门把,居然没锁。我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
老姜ä信心满满地讲着,我听得不明觉厉。便揶揄道:“那你好好做,赚了钱请我吃饭。”
“靠,我妈不算。”
世界的真相和生命的终极究竟是什么เ?
他一脸无辜:“那天不是你说不要来找你的?”我语塞,又问:“那电话也不接我的?刚还关机了!”
“你没事吧唐一?”胖子竟然用一种别有深意的语气,尼妹!
“小唐,我听着师父们诵这经挺受用,你说我要是进去坐着听,他们会不会不高兴?”老万又说道。
杨胖子说梅仙姑本事极大,不只医术,还有神通。上至天界,下通阴阳。据老一辈人讲梅仙姑命硬,生下来就把爹娘先后克死了。后来被一位过路的道姑收养,离开了梅家坞。直到เ二十多年后梅仙姑突然回到梅家坞,还带着一个襁褓中的伢仔,就这么住了下来,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男人。刚开始村里风言风语各种猜测,但梅仙姑生性冷僻,不与人打交道,慢慢的,关于她带回来的孩子和从未出现过的孩子爹,也就无人问津了。再后来突然有一天梅仙姑在家设立堂口,预测占卜打卦治病通灵走阴等等,刚开始别ี人将信将疑,门庭冷清,结果不到一年,来找梅仙姑的人就踏破门槛了。
智圆法师最后将手上仅余的一串ธ淡金色木珠手串给了周派,什么都没说。这个珠子形状奇特,每颗顶部有五个均匀的小孔,我倒是第一次见。
耀志法师道:“家长带走了吧!”
我呸他:“吓都吓死了,哪还凶得起来!”
小山又低头想了一会,才娓娓๙叙述起那夜发生的事来。
胖子眯眼想了想,说:“按理只有开天眼的人才能看见鬼魂,我说唐一,你什么时候开的天眼?”说完直勾勾盯着我,似乎我脑门上多出一只眼。这让我联想到เ二郎神。
我说:“珠子就是要常带,不过新的尽量别沾油和汗,等盘出包浆就没问题了。你看老万,那珠子养得多好。”冷不丁提到เ老万,我想起那个事情,干脆跟黎师傅打听下算了。
我准备一巴๒掌拍它下去。刚ธ举起手,它便发出“呜呜”的声音示威。如钩钢๐爪蓄势待扑。
“尼玛……”周派沉默两秒,扔过来两字。
“没见过。不过我一看见就知道是你,印堂发黑,一副撞鬼衰相……”周派取下背上的包,就势坐到地上。我只好跟着坐下来。听他这一说,顿觉深不可测,高人降临ภ……
一声凄厉的猫叫划ฐ破黑暗。呜呜低哮,如临大敌。
“不行!你就这么เ不相信我?这件事我帮定了。”她突然一板脸,语气强硬。
我无语。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帮我?再说了,这是你帮得了的吗?如果换在平日,我一定抢白回去。可是今天这情况,我哪敢得罪她!老姜呢?对,我得让她把老姜ä叫来。
“真是太感谢了!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叫一个朋友来这里?就是观音殿坐在法师后面的那个。”我故意笑得很开心,对她说道。
“好。”她爽快地答应了。
“哎……等法会结束的!”我喊道,阻止已来不及,她已经跑进了观音殿。
这丫头,性子也太急了吧!说翻脸就翻脸,说走立刻就走没人了。不过人倒是蛮好的,肯热心帮忙。等这桩事解决了,一定好好感谢她。
果然,老姜跟她一起出了观音殿,向我这边走来。
“老姜!”我激动地迎上去。没想到的是,老姜对直穿透我走过,走到刚才我站的地方停下来。唉!原来他真的看不见我。
“楼若男!”我转向楼若男ç,叫道。“我朋友看不见我,麻烦你告诉他一下。”
她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我感激地放下心来。
“唐一呢?你不是说他找我吗?”老姜ä一脸懵逼,不知叫他出来做什么เ。
是的是的,是我找你。我站在旁边大声叫道。可惜他一个字也听不见。
楼若男朝我看了一眼,微笑着对老姜说:“唐一让我转达你,他有急事先走一步,法会结束不能送你了。”
“他大爷的!走也不跟老子讲一声。”老姜骂道,转而又笑着说:“不好意思,不应该在美女面前说脏ู话,我和唐一是穿连裆裤的好哥们平时说习惯了。请不要介意好吗?请问美女贵姓?”
“楼ä若男。”她伸出手,语气轻快而开心。
“法会结束后我开车送你……”
“好的。真是太感谢了!”
“哪里!这是我的荣幸。”
……
我已气晕过去。一不小心竟然着了这个妖女的道。老姜ä你个见色忘友的龟儿子,谁他妈跟你穿连裆ด裤了?老子要跟你绝交。
眼睁睁看着这对狗男女渐渐远去,一阵孤独凄凉的无助感从脚๐下慢慢升起。一如千缠百绕的蚕丝,密密匝匝裹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