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我没好气的说,“再有你就可以到精神病院看我了。”
今天我却无心欣赏。我要去三圣殿看老万是不是在。
“去!下去!”我撵它。原本很喜欢小动物,山上有不少野猫,我时常买猫粮投喂,对猫的习性也特别了解。
“保家仙?我大学时听一个ฐ东北同学说过他家供了什么仙,很灵验。一直以为是开玩笑。不会吧?难道真的有这种东西?”
他诡秘一笑,不再言语。
有言曰:久走夜路要撞鬼。
“那你感觉到เ身体不舒服,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山沉默了一会,表情有些迟疑。
“要是不方แ便说就……”看他为难的样子,我急忙插话。
“不,不是。”小山说。“是这事说出来怕你们不信。”
“没关系,你讲吧!我们相信你。”周派道。
“那是我住进合租房没几天,有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到现在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做梦,因为那ว种感觉太清晰了,跟真的一样。”
小山忽然瞪大了眼睛,原本惨白的脸流露出一丝惊恐。
周派眼一亮,低声道:“小山,别急,你回忆一下,把梦仔细讲给我们听听。”
小山又低头想了一会,才娓娓叙述起那夜发生的事来。
那是去年九月,有天下班后,我在外面和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一起吃饭,因为是周末,第二天不上班,我们俩人喝了不少酒,回家后我就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又热又渴,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厨房喝水。经过隔壁房间时,我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叫声,刚开始以为是合租的小俩口在吵架,仔细一听,才知道是在那个……我偷听了一会,回到เ床上就怎么都睡不着了,后来……后来……没忍住……就那ว啥了……。(讲到这里小山语义แ含糊,脸颊泛红。周派面无表情的说,继续。)
后来我又睡着了。不知为什么,感觉越睡越冷,盖着被子也浑身冰凉,竟然被冻醒。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九月份,还在穿短袖呢,怎么会这样冷?我睁开眼睛,看见头下去。
“小山,你那ว是做梦呢!不是真的,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黄阿姨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慰道。
我脑补了下那画面,恶心得一口饭也咽不下去。
周派却在故事中ณ吃光了一碗饭,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正慢吞吞地擦嘴,眼神无焦点,似乎在思考什么เ。我记得这张纸他用来擦手后随手塞进裤兜里的,当时我好心告诉他垃圾桶在哪里,他说不扔,还可以二次使用。现在居然拿来擦嘴,好吧!我才不提醒他。
等小山情绪稳定后,周派慢悠悠地问道:“后来呢?”
小山说:“后来就是再醒过来了,天已经大亮。窗户大开着,被子掉到了床下。我回忆起夜间的事,急忙跑到卫生间照镜子,脸啊身体都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大概就是一个梦。感觉有点感冒,浑身发软,头重脚轻,就到药店买了感冒药吃。没想到从那天起就一直这样,甚至越来越严重,最近时常莫名其妙昏厥。老板怕出事,把我开了。”
小山说完,再次陷入沉默。黄阿姨长吁短叹,不停抹眼泪。
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一筹莫展,只好白痴地看着周派,期待他有好办法。
周派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你这个ฐ事嘛,据我经验应该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黄阿姨“啊”地一声,露出惊慌的表情。
她一连串说:“那ว怎么办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我又懵圈了。
周派不搭理我,继续道:“还有一个可能,是小山住的那个房子有问题。我想方便的话去察看一下。”
“要是房子有问题,合租的那对小夫妻我看挺正常的呀!他们比我先住进来。”小山一脸犹疑。
“人与人不同。他们现在还住着的吗?”
“现在没有了。半月前刚搬走。新า房客还没进来,目前就我一人住。”
周派皱紧了眉头,一脸严肃。半晌不着声,不知道在合计什么。
黄阿姨看向我,问道:“小唐啊,你这朋友是不是有办法啊?”
我毫无信心地说道:“可能有吧!”心想我自己้的事都没搞定呢!
这时老万在那张桌子冲我诡异一笑。站了起来。我心一紧,赶紧低下头,装着没看见。
“小唐,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啊!”幸亏老万没有过来,朝我挥挥手便自己出了食堂。我暗里长舒一口气。
“唐一,我们今晚就去小山住处看看。去不?”周派见我心神不宁,重重踢了我一脚。
“今晚不是有事?改天吧。”我搪塞道,回了他一脚。我靠……听起来蛮吓人的我才不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明天我还要上班,清明期间庙里事情很多的……对了,明天观音法会,我很忙的……”我一个ฐ劲的找借口,说着说着迎头撞上黄阿姨满是乞求和期待的目光,还有小山面如死灰的枯槁的脸。
心一软:“……不过问题都不大,我们去吧……。”
一小时后我们仨人到了小山住的地方。周派开车太飚,下车我就吐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晕车。”周派抱着双臂,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看笑话。倒是小山跑到路边的便利店替我买了一瓶水。
“信不信下回我吐你车上?”我漱了口,愤然道。
这里是城东比较偏的位置,多是农民房,房租便宜。小山说他住在一户农家自盖二层楼的一楼ä。
走近才发现这是一座很破旧的楼ä,电å缆纵横,垃圾遍地。简直就是贫民窟,整幢楼黑咕隆冬,毫无有人居住的气息。我问小山:“你怎么没租其他像样点的?这也太破了!是人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