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搁别人,立马就要跳起来说自己้才是被吃的那根草了,可王超不,他不觉得当草和当兔子有啥不一样,反正都是他和小谢搞了。
五个人都到了,围坐在一起等段一坤。
走廊那头有两个女孩儿走过来,看到他在这边又停下了脚步,踌躇不前。
王超动了动嘴唇,叫不出第二遍了。
王超动了一下,还跪着,扭过头来,愁眉苦脸道:“屁股疼。”
他还委屈上了?!
这人可真是没治了,一张嘴就让人想喂他吃口屎。
谢竹星刚还温情脉ำ脉ำ,这下脸色都变了,他以前没琢磨过这种事儿,实践也少,知道自己没什么技巧,ไ更谈不上活儿好。问题是这前脚刚上完床,后脚就打电å话约人,还要夸别人“活儿好”,哪个男的受得了。
王超冤枉道:“我哪有当着别人面儿说?我就跟你说了说!”
谢竹星笑了一下,立刻๑又板起脸说:“少赖我,是你叫我这穷逼赶紧滚,ไ我还留着碍你眼吗?”
“怎么个情况啊?”王超问,“为啥又得搬?”
谢竹星:“……嗯。”
这朋友姓郑,比王超大几岁,家里做珠宝生意的,也是爱玩儿,人是个逗比,心还大,和王超挺能玩儿到一起去。去年冬天他被家里送去意大利ำ进修设计,前阵子就回来了,但是王超出道后很忙,还没顾得上找他玩儿。
王超没想到这贱人还敢主动搭讪,不耐烦理他,就没开口,喉咙里发了一声“嗯”。
谢竹星回过身来,两人对视片刻。
梁玺:“……”
这天来公司开会,出道快一个月了,《夏日冰》始终不温不火,照这个情况看,即便国庆期间学生党回归,恐怕也回天乏力。
王超去胡乱吹了几下头发,也没吹干,回来又躺下。
等回去一起躺在床上了,王超又不睡,侧着身对着他絮絮叨叨得没完没了:“你这床垫不太舒服,我给你买个新床垫吧,我现在睡的那个乳胶ด床垫就挺好的,配套乳胶枕头也来两ä个。还有,这窗帘ຈ太不遮光了,回头买新的换了,我喜欢蓝色。”
长得倒是好看,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尾巴๒能翘到天上去,开口闭口“小谢你又没啥钱,我就当扶贫了”,嘴贱人还懒,半点上进心都没有,一点苦都吃不了,让干点什么เ就哼哼唧唧说这儿疼那儿痒,上磨的懒驴抽上两ä鞭子,都比他强。
谢竹星侧目看了看他的脸,白白净净的脸颊๐上一片红彤彤的淤肿,也觉得自己下手有点重了。
今天谢竹星却一言不发就上了高思远的车。
王超一下高兴了,把袋子给他,摸出手机来打过去,说了两句就挂了,道:“他回来了,正在地下停车停车呢。”
在那边住了大半年,东西不少,但他也不是都要拿,那些旧衣服旧鞋,就是段一坤说的,以后也没机会穿了,主要是他的各种证书都还在那里。
谢竹星道:“好。”
周二录音,顺利完成。
王超道:“你他妈会不会说话啊?说谁破嘴呢?”
王超理所当然的说:“不是他还能是谁?季杰跟个刺๐猬一样逮谁扎谁,程曜是个ฐ小屁孩儿,杨萧穆整天就会哈哈哈,高思远最烦人了,肯定是小谢没跑了。”
代驾来了,两人坐在后排一起回家。
王超说完就觉得不好,箱子也不拿了,噔噔噔的往台阶上跑,跑了才几步,被王锦抓住,按在楼ä梯扶手上狠掐了一顿,他鬼哭狼嚎的求饶:“二哥我错了!别掐别掐!哎哟哎哟……疼疼疼……”
段一坤毫不吝啬的表扬道:“初次拍摄就这么เ顺利,大家的表现都非常好,给你们自己鼓个掌吧。”
季杰和程曜一起住就一起走,高思远和杨萧穆分头回自己้的住处。
他端起餐盘去了别处,和其他同事一起。
王超本来就不高兴,被骂得丢脸,又觉得自己学不会,索性站直不跳了,说:“老师,我不学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像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谢竹星拍开他的手,他另一只手又去摸,又被拍开,反复了几次,谢竹星烦了,两手捏着他腮帮子往两边扯了扯。
站了大半个月,效果已๐经能看得出来,不光冯姐和李老师说他比以前好了,就连段一坤见了都说他挺拔许多。
谢竹星槽他:“你会什么?”
就因为嫌弃他上课偷懒?他又不是今天才开始偷懒的。
谢竹星:“……啊?”
第一次见面的老师让他俩先各自唱几句最擅长的歌,谢竹星态度端正的唱了几句《红豆》,王超接着他唱完的部分唱了一句,然后就忘词了,“没有什么会滴滴滴滴,可是我,有时候,滴滴滴……啥来着?”
王锦继续浇着花。
他也没多喜欢王超。
谢竹星有些怀疑。
谢竹星道:“谢了。我叫谢竹星,梅兰竹菊那个竹。”
花臂又把腿跷了起来,无所谓的说:“留吧,今儿看的这几个,也就这个还像样子,剩下的那都是什么เ鬼,简直辣眼睛。”
谢竹星笑道:“你来的时候没照照镜子吗?”
王超知道自己脸肿着不好看,没脱上衣,他就又想把连帽衫的拉链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