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宪这才发现要写一本词话不容易,先是那些场景后是那些对话,徐徐道来,写得委婉好看,她却干巴๒巴的,像吵架。而且等那阵兴头过了,她的气也消了很多,加之何大舅太太照着一日三餐地往她这里跑,她的注意力渐渐被何瞳娘出嫁的事吸引过去,写本词话的事也就暂时放下了。
李家麟大爷是多好的人啊!
李谦笑着应了,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李谦陪金宵用过晚膳,商量好了明天的行程,这才回屋。
他们这些行伍出生的人家,军功就是资本,就是荣耀,就是性命。谁手里的武器精良,谁就占了一半的优势。
“定了!”金宵道,“找钦天监的人看了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十。”
空明就问起姜宪来:“怎么不见郡主?难道是去见大姑奶奶去了?”
李谦心里软软的,又觉得对不起姜ä宪。
庄大人能做到参政,就不可能是个笨蛋,事情如此的明显,他就算不去向丁留哭诉,也应该会和李家理论,什么也没有做……
“没有啊!”李冬至笑道,“我爹可高兴了。说阴差阳错的,我大哥到เ底如了我爹的意,给他娶ດ了个贵人做媳妇……”说到这里,李冬至突然得有些不妥,面色显得有些窘然,低声道,“嫂嫂,我爹也不是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我们家出身太低了,如果媳妇的身份能高点,以后孙子有个好的母亲教导,也能ม像靖海侯府家的那些公子似的,走出去风度翩翩,气度高华……”
姜宪问:“这是什么เ?”
“知道了!”李谦笑道,把盘子拿回了原地。
“是,是,是!”李谦笑道,答地十分诚恳。
“可我长大了以后回想起来,还真不敢确定这事有没有发生。”
姜宪闻言就让她们端这边来,并道:“夫人那边是怎样安排的?”
高妙容问李冬至:你要不要到我屋里来用膳
姜宪顿时觉得气闷。
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羞辱,与李长青无关。
她一骨碌地从李谦的身上爬了起来,吩咐百结磨墨,她准备先给太皇太后写封信,然后再去操心节礼的事。
出了这样的事,施ๅ家三小姐心情也很糟,但她还是很感谢高妙容这两ä天的帮衬,诚心留她道:要不你今天晚上别回了,就在我屋里睡了。你这个ฐ时候回去,说不定那嘉南郡主的火气还没有消,正等着迁怒人呢?你还是在我这里避避风头了再回去吧!
姜宪冷笑。
他是气自己。
这种事在座的都知道。
李冬至点头,眼角已๐有水光,低声道:我就是怕连累了家里,所以才听了陆家大小姐和袁家三小姐的话跑回来的
而李冬至却是又羞又愧,喃喃地道:庄小姐派了人回去
丁姐姐,可我觉得这件事庄小姐固然不对,可李小姐也没有道理啊!她开始打着太极,两边都不得罪,再说了,庄小姐也没有说什么เ。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当时在厢房里的人她说着,就要吩咐贴身的丫鬟去喊自己้的表姐妹。
李冬至不愿意回去。
谁知道李冬至却抓起她身边茶几上的茶盅就朝庄小姐脸上扔了过去。
丁挽道:“还没有决定。”
她无所谓,觉得去哪里都可以。
他事后还曾为这件事和姜宪商量过。
高妙华不由惊讶地问高妙容:叔父这是怎么เ了?
刚才不知道说什么,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去年的秋闱,李夫人的儿子中了解元,丁挽对这个世兄素来佩服,不由称赞起来。庄家大小姐却突然跳了出来,说起自己的表兄来。
鲁夫人呵呵地笑,对姜宪道:你别听李夫人的,她就是想笑我不务正业。我去年因为忙着和府里的丫鬟做绢花,把袁家大太太的生辰记错了,别人都去吃酒,就我没去不说,还第二天急巴巴地赶了过去,这都成了太原府里的大笑话了。
小禾是李冬至的大丫鬟。
“其次呢?”姜宪继续问。
一面走,还一面大声道:“怎么还不摆膳,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姜宪的脑子又是一亮。
而李挽见姜宪是一个人来的,有些意外,等到阿余站到了一旁,她问姜宪:怎么没见李妹妹和何姐姐?
她和陆家不熟,来得太早了不好。
香芷觉得高妙容一直都很喜欢她,并不害怕,反而还讪讪然朝着高妙容笑了笑,道:“小姐,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您也知道,我一急就容易说错话。这次是郡主做得太过份了,她怎能这样说您?她在家里宴请客人,您又没有稀罕去喝她的一杯酒,她凭什么这么说您啊!让那些夫人们听到เ了,会怎么想您啊?还有施家三小姐,平时和您多好,可您看,关键的时候她就不知所芸了,说得好像您非要去参加这次宴请不可!照我说,您就应该把施家三小姐叫过来狠狠地说她一通,看她还敢不敢在外面随意地编排您了!”
姜宪笑嘻嘻地给李谦解腰带。